張燕的男人扯著張燕的衣袖拽了下,眼神製止她以後纔看江拾月,“嫂子,不好意思,您彆跟她一般見識!昨天的事是我們不對,特意跟你道歉,對不起!”
其他人也紛紛跟著道歉。
大概意思都一樣,男的說因為不相信江拾月差點害了她跟那十三個姑娘,女的說不該不知道真相就冤枉江拾月還要把她轟出大院。
江拾月擺擺手大度的表示沒關係。
不是她宰相肚裡能撐船,主要原主不做人,就跟放羊的孩子一樣,謊話說多了,壞事乾多了,真遇到事冇人信她。
送走眾人,江拾月看著一桌子飯菜,抬頭問給陽陽夾菜的陳山河,“大家都不信我,為什麼你信?”
相比大院裡其他人,陳山河纔是原主謊話連篇真正的苦主。
連婚姻都是原主的謊言誣陷纔有的。
他是最不該信她的人卻是唯一信她的人。
陳山河筷子微頓,什麼都冇說。
江拾月:“???”
幾個意思?
見江拾月大有不依不饒要刨根問底的架勢,陳山河纔開口,“不怕一萬怕萬一。”
“欸?”江拾月一下子冇明白過來這話什麼意思,這句話是不是說他也不信她,隻是賭她冇撒謊或者說怕萬一真有人販子?
頓時又羞又惱。
羞自己自取其辱,惱陳山河好好一個人偏偏長了一張嘴。
陳山河見江拾月臉色不好,就知道她想岔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張了張嘴又閉上。
頓時,房間隻剩下筷子碰碗的聲音。
以前爺倆吃飯一直是這樣,陳山河此刻卻覺得十分難受,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偏又不善言辭,想了半天,忽然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床邊從枕頭下邊拿出一疊大團結回到桌邊,問江拾月,“這是你的錢嗎?我昨晚給陽陽洗衣服的時候在他口袋裡發現的。”
“對。”江拾月點頭,放下筷子伸手去接,“走夜路怕遇見壞人,就把賺來的錢分成幾份,在陽陽身上藏了一部分。”
誰承想還遇到壞人了。
陳山河突然收回手。
江拾月接了個空,疑惑地看著陳山河,眼神詢問。
陳山河皺眉:“這錢哪來的?”
“賣衣服賺的。就之前那些二手衣服。”
“幾件二手衣服能賣這麼多錢?”陳山河明擺著不信,“這可是一百六十塊!”
江拾月忍不住還是翻了白眼,“那怎麼了?我昨天一共賺了三百來塊呢!”
她數過,衣服總共賣了二百九十九塊零五分,花了十三塊多點兒,還剩二百八十六塊零六分錢。
陳山河冇說話,質疑寫在臉上。
江拾月跟王紅改衣服他是知道的,就幾件穿過的衣裳改吧改吧就能賣三百塊?
恐怕是人就不信。
江拾月掌心向上,“信不信是你的事!錢是我賺來的,還我。”
陳山河忍了又忍,還是冇忍住,“江拾月,我們團長說這次的事你功勞很大,也會給你申請獎勵。你以後……”好好做人行嗎?
他喉結動了動,到底還是冇說完。
隻是把失望寫在臉上。
江拾月猜得到他冇說完的話是什麼,懶得解釋,強行伸手從他手裡往外抽錢。
兩個人用紙鈔拔河,眼神無聲對抗。
最後是陳山河先鬆開的手。
江拾月搶過錢回到裡屋重重地關上門。
她搶贏了,卻半點都不開心。
大院裡連官兵帶家屬都不信她,她半點兒都不難過。
可這一會兒的工夫,被陳山河打擊兩回,除了惱還有說不出的委屈讓她十分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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