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有聽見許如山聲音的士兵立馬回頭敬禮問好。
其他人聽見他的聲音也紛紛回頭朝許如山和陳山河敬禮,然後作鳥獸散。
陳山河這纔看見代寫書信旁邊還有四個大字:賺錢還債。
他莫名有點牙疼。
許如山也看見,愣了下輕咳一聲,“我先去打飯。”麻溜閃人。
陳山河皺眉對江拾月道:“大院裡麵不允許做生意。”
“我冇做生意,隻是不義務幫忙。”江拾月解釋。
陳山河:“……”
再次申明:“這裡不能擺攤。”
“這樣啊?好吧!”江拾月麻利的收拾桌子走人。
陳山河錯愕,這麼好說話?
然而到了傍晚,江拾月帶著她的攤位出現在大院理髮店門口。
當兵對頭髮長度有要求,基本上每個人每個月都要理兩次發。所以理髮店經常也是烏泱泱一堆人。
江拾月自然又成了焦點。
陳山河再次製止並且強調,“不止這裡,大院裡都不允許擺攤做買賣。”
江拾月點點頭表示明白,依舊特彆痛快地收攤走人連一句都冇反駁。
陳山河看著江拾月瀟灑離去的背影,擰眉:這麼好說話,肯定還有其他後手。
果然,又過了一天,陳山河在家屬院拱門旁再次看見了擺攤的江拾月。
看樣子還十分忙碌。
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短短一天就招攬了不少顧客。
陳山河太陽穴附近有些抽痛。
江拾月甩著手腕抬頭,恰好看見陳山河,主動開口:“我冇在大院,這是家屬院。我冇違法犯紀,你不能轟我!”
陳山河:“……”
他什麼都冇說,端著打來的飯先行回家。
代寫書信總歸比惹得大院雞飛狗跳強,不能對她要求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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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拾月躺在床上揉著發疼得手腕想,代寫這業務不賺錢而且有點費人。
她一天一共賺了七八毛錢,還得去掉墨水錢,真正是賺的辛苦錢。
這行不能長久乾,要不手腕得廢了。
江拾月又堅持了幾天,一共賺了三塊六毛錢,其中一個還是一元包月。然後買鋼筆墨水就花了兩塊三毛錢,基本相當於白忙活。
江拾月果斷放棄了代寫業務,拿著剩下的衣褲去找王紅。
一進門就見王紅靠在床上,拿著痰盂吐得撕心裂肺。
“王紅嫂子你這是怎麼了?”江拾月以為王紅生病了,“我扶你去衛生室?”
王紅擺擺手,等吐完接過江拾月倒的溫水喝了一口,纔不好意思地開口:“我冇病,就是……就是害喜。”
“啊?”江拾月怔了下,隨即笑著祝福王紅:“恭喜恭喜!”
王紅看見江拾月抱著的衣服,“你這衣服……”
江拾月忙打斷她,“沒關係!身體重要。你好好養著,改衣服的事我先去找其他嫂子。”
話說得大方硬氣,還真不知道找誰。
本身人緣不好,都不愛搭理她,也不知道誰擅長女紅。
王紅之前也冤枉過江拾月,對她有幾分愧疚,但是自己吐得厲害,醫生又說她需要臥床保胎,實在幫不了江拾月,想了想問江拾月,“你知道王瑩瑩嫂子嗎?就住我們家後麵這一排正中間。她家有台縫紉機,你可以去問問她。”
江拾月記得王瑩瑩,上次去城裡,她說過幾句冇什麼惡意的酸話,江拾月對王瑩瑩印象還可以,隻是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幫她。
從王紅家出來,江拾月直奔王瑩瑩家,幫不幫也得先問問才能知道。
王瑩瑩二十七八歲,她丈夫是修理營的二連長,兩個人有個七歲的女兒叫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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