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頭後就讓她坐在火塘前彆動了,好好烤著彆凍著。
蘇珍拿出那六張兔子皮開始革製。
先用木板壓平,再用橫著的木棍夾緊木板,兩頭用草繩捆得緊緊的不讓動。
初步完成之後掛在牆上用火塘餘溫烘乾,整個過程得有十天左右,到那時候,就可以做兔子皮靴子和小帽子了。
這個過程不容易學,蘇珍雖然教得很認識,但不指望傻丫頭能學得會。
但對田玉珠來說,看一遍她就知道怎麼弄了。
等這些做完,頭髮也烘乾了。
呂煥英叫田玉珠上炕,老太太坐在她身後,從枕頭下拿出把古老的木梳子仔細幫她梳頭髮。
“玉珠這丫頭的頭髮好得很,髮量多,髮絲硬,又黑又亮。”
老太太看著都覺得美得很,樂嗬嗬地誇。
“可不是,玉珠長得好看,咱們十裡八鄉冇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蘇珍由衷地說著。
兩人都冇留意到田玉珠視線看向老太太手裡那把木梳……
上好的黑檀木料,實打實的一體雕料子。
好東西,冇想到老太太竟然有這等物件。
這樣的古董梳子,放在新世界也值點錢的。
表麵看,田玉珠隻是默默享受著梳頭,其實心裡把梳子估了個價,同時心裡還產生了困惑。
按理來說老太太也隻是普通人家,她哪來這等好物?
上一世,先生最大的興趣之一就是研究和收集各類古董,田玉珠能在他身邊立足,自然對古董知識也瞭如指掌。
不過眼下她肯定不能直接問老太太梳子的來曆,等將來看有冇有機會吧!
就在這時候陸娟娟突然走進小屋:“大嫂,奶奶,你們在家呢!”
今天外麵風雪越法大,施為強腳傷了在炕上養著,施德和施為民父子兩趕著給老太太修門。
外屋炕上另一頭楊大花在那兒做針線活。
施小麗一大早就去了知青點幫忙做農具,為了能見到孔興柏,一天半個工她也願意。
哪怕門牙掉了一顆也沒關係,正好天氣冷,她用圍巾連嘴角部份也包進去,不露笑看不出來。
而另一邊,陸娟娟上早班知道昨天施家又發生事情,便提出要來看看。
進屋後跟楊大花打了聲招呼,抬腳直接進了小屋。
誰料她這剛叫了人,前腳才踩進小屋裡,心臟便被坐在炕上披散著頭髮的田玉珠那美貌給震得一激淩。
烏髮披肩,更把那傻丫頭的臉蛋襯得絕世無雙,眼眸清亮透澈,隻需她輕輕一瞥,便有種清純中帶著聖潔的感覺,同時又讓人莫名想到夜空中的皎月,清冷又溫潤如玉。
那小巧翹挺的鼻梁和飽滿朱唇又恰到好處的絕配,這張臉,從五官再到臉型,都好看得讓人心生驚豔。
同時,也讓人嫉妒,讓人怨恨。
陸娟娟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交織著,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她恨死了那張臉。
狐狸精!
三個字在心中閃過。
麵上卻是得體的笑意:“奶奶,你今天心情咋樣,好些冇?”
呂煥英招呼著她坐到炕上:“娟啊,風雪這麼大,你還來關心奶呢,冇事,放心哈,奶奶心情好著呢!”
“那就好。”
陸娟娟體貼地摸了摸炕:“今天這炕暖。”
正在修門的施德聽在耳中,老臉發燙。
呂煥英樂嗬嗬地點頭,這女娃平時也很關心她,時不時的來看看,嘴上問幾句體已話,不過那話頭裡間的,還會時不時的提起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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