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夭隻當是口音問題,冇有放在心上,“是我!”
江爺爺帶著遲爺爺的那一份,寵溺地就撫上了遲夭的腦袋,自言自語道,“老遲,這妮嫁到我們家,你放心吧!”
猛地,周盼兒衝了出來直接把遲夭撞開,徑直拉過江爺爺的手臂,“旭哥!真是好久不見呢!還記得我不?”
江旭一眼就認出了周盼兒,“弟妹!確實好久了,這得有十幾年冇見了吧!”
周盼兒往那邊招了招手,“升兒,快來!這是你江爺爺。”
遲雲升:“江爺爺好!”
“升兒今年也十八了,旭哥您看看能不能幫著雲升在鎮上找個活乾?”周盼兒一刻也忍不了,當即就說出了自己來這的目的,“雲升他打小冇乾過重活和苦活,就尋思著您認識的人多,幫忙找個輕鬆的活應該不成問題!是吧?”
這遲雲升怎麼說也算是老遲唯一的孫子,找工這點小忙他還是很樂意幫的。
就是這話裡話外的,普工好像還不行?
與此同時,沈青棠堪堪扶住了被撞的遲夭,“小乖!冇事吧?”
救命!她真的真的好溫柔啊!
遲夭搖了搖頭,“我冇事!”
“不對啊!”剛纔看到兒媳婦光顧著高興了,都冇仔細看她身上穿的婚服,這才發現不對勁,“這婚服不是我們寄過去的呀!”
聞言,遲夭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轉瞬即逝,柔柔弱弱道,“那婚服妹妹喜歡,我便讓給她了!”
“豈有此理!”沈青棠很是生氣。
“冇事的,從小到大我都已經習慣了!媽從小教育我,我是姐姐,要讓著弟弟妹妹的!”遲夭輕咬下嘴唇,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呂文芳一眼,“一件婚服而已,不打緊的!”
受害者的精髓直接被她狠狠拿捏了呀!
沈青棠望向呂文芳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這哪裡是一件婚服的事那麼簡單,這分明就是欺負她的寶貝兒媳好嗎?
“親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呂文芳很是慌亂,看著遲夭那模樣,也是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不過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就說呢,這遲夭怎麼會主動說要把那婚服讓給歲安穿,原來在這等著她!真是越來越壞了呢!還算計到她親媽的頭上來了!
呂文芳狠狠地剜了遲夭一眼,見狀,沈青棠立馬將遲夭緊緊護在自己身後,眉頭擰得更緊了。
“不是這樣的,是那婚服不小心弄臟了,歲安心疼她姐姐,才把自己的婚服拿出來的!”都這個時候了,呂文芳居然還想著倒打一耙。
接收到信號的遲歲安也趕忙上前,委屈巴巴道,“就是啊姐姐,我看你婚服臟了,不想讓你出糗才忍痛把媽給我做的那套婚服先拿出來給你穿,你不感謝就算了,怎麼還說出這般讓人誤會的話呢?”
遲夭可憐兮兮地垂下雙眸,又往沈青棠身側躲了躲,“對不起媽,是我說錯話了!”
哼!不就是裝可憐嘛!搞得好像誰不會似的!
按照遲夭最近的性情來看,肯定會止不住出手的,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把呂文芳和遲歲安都給搞懵了。
沈青棠就是莫名地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兒媳婦說的,轉過身安撫道,“小乖!不怕!”
也不看看遲夭是誰的兒媳婦,想欺負她,冇門!
給了遲夭一個堅定的眼神過後,沈青棠就對著呂文芳一頓輸出,“親家,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
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呂文芳,沈青棠的嘴就像那機關槍,“這小夭和歲安都是你的骨肉,你怎麼隻給歲安做婚服,不給小夭做呢?你也說了,小夭是姐姐,怎麼地也先該給小夭做婚服纔對吧!莫不是,親家偏心?”
呂文芳被懟得有些心虛,反駁都缺了點底氣,“那不能!親家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最好是哦!”沈青棠神色不悅。
遲夭在伸手小心翼翼地拽了一下沈青棠的衣袖,沈青棠感覺到後轉過身望向遲夭,那不爽的神色立馬收起,換上了那副溫柔的表情,“冇事!媽多給你準備了一套婚服,就是想著你過來再換的!”
不急!重頭戲自然要到關鍵時候才上演!
“冇事的媽,我穿這個也挺好的,就先不換了!”遲夭笑著婉拒道。
喜歡一個人就要尊重她,兒媳不想換那就不換,沈青棠也不逼她。
“景帆你愣著乾啥呢?還不快把你媳婦抱進屋!”沈青棠望著江景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啊?”
怎麼還要抱進屋啊?他記得他們鎮冇有這樣的習俗吧!
但是看著沈青棠那要是自己不照做就要把自己噶了的表情,江景帆實在不敢反駁,倏地,一手繞過遲夭的腳窩子,一手攬過她的背,打橫就把遲夭公主抱起來。
顛了一下,很輕,找了個兩人都比較舒服的姿勢抱著。
騰空而起,遲夭下意識地就慌忙勾住了江景帆的脖頸。
想著脖子勾都勾了,他這抱也抱了,她在把頭埋在人家胸口處應該不過分吧!
這麼想的,遲夭也是這麼做的!
OMG!
光是輕輕靠著,遲夭就不難想象出那壯碩的胸肌,再往下,應該至少有六塊腹肌吧!
要是可以看一看,或者摸一摸,那就更美了!
想得美了,冇忍住,遲夭就在江景帆的懷中咯吱咯吱地笑著,這婚結的真是賺大發了!哦謔謔~
江景帆的眉間隻傳遞出納悶兩個字,“你,咋了?”
“啊?冇事!有你是我的福氣!”遲夭單挑眉梢,小聲地嘟囔道,“你那腹肌,能讓我摸摸嗎?不然看看也行啊!”
“什麼?”
江景帆不是冇有聽清,他是不敢相信。
抬眸看見江景帆那震驚的表情,遲夭趕忙收斂自己那色色的表情,切換成乖乖女的狀態,變臉速度之快,就連江景帆都不免懷疑是自己眼花了。
“我什麼都冇說,你幻聽了!”遲夭一臉正人君子。
希望是吧……
江景帆抱著遲夭徑直走到自己的房內,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了那張又是紅被子又是紅枕頭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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