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冇人能幫我作證啊,將軍說都是我的一麵之詞,而且擅自離營是事實,所以將軍罰我,我也服。”
蘇安辭適時的表現出自己顧大局的大氣。
“小木頭,你是好樣的!”
蕭崢用自己的胖手在蘇安辭的肩上重重的拍了兩下,拍得蘇安辭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冇事,在這裡,哥罩著你!”
蘇安辭順杆爬“那就仰仗蕭大哥了!
嘿嘿…”蘇安辭快速的和蕭崢拉近了距離。
晚上駐營時。
夥頭軍開始忙活起做飯的事。
蘇安辭因為人小,又被蕭崢照顧,所以冇怎麼被安排事,蕭崢做飯,蘇安辭就給他乾些瑣碎的活。
飯後,營地休整,蘇安辭正躺在糧草車旁邊,突然營地喧嘩了起來,所有人員緊急集合。
不是敵襲擊,倒像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宣佈。
蘇安辭作為火頭軍的一員,跟在隊伍的後麵,剛剛站好,此時一位士兵來到蘇安辭麵前,說是將軍讓她去到帳前。
在眾人或羨慕或好奇的目光中,蘇安辭跟著士兵往前走去。
此時的蘇安辭完全不理解此時的狀況,隻能默默的跟在士兵後麵,靜觀其變。
來到帳前,蘇安辭看到裴修宴正前方跪著二十來個人,被五花大綁著。
蘇安辭認得他們,是疾風寨被征兵進來的人。
疾風寨和青陽寨不一樣,疾風寨是名副其實的土匪窩子。
說起來裴修宴的征兵更像是剿匪,專攻匪寨,並把匪徒全部充入軍營。
青陽寨是被誤以為土匪寨,攻擊之時,發現青陽寨的人多為獵戶,會射箭,缺人的裴修宴也將他們被強行征兵。
不過青陽寨隻帶走了年二十至西十之間的男子。
而蘇安辭被充軍,純屬意外。
裴修宴原本對於這個小子並不在意,結果卻看到蘇安辭看到寨子出事,第一反應不是逃跑,而是換了一個位置蟄伏下來,感覺有趣,便多看了幾眼。
結果蘇安辭冇趴多久,假裝弄出了點動靜,一個士兵發現之後,他便引誘士兵慢慢的來到山裡,結果這名士兵傻乎乎的掉進了獵戶的陷阱裡。
蘇安辭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副弓箭,威脅士兵供出資訊。
瞭解到資訊之後,撒丫子就準備往山裡跑,結果就被裴修宴捉住了。
本來按照裴修宴的性格,這個年紀的良民,確實不用強行征招,不過,蘇安辭的表現讓裴修宴覺得可以調教,於是破例將他扔進了隊伍。
此時氛圍有些肅穆,所有人或好奇,或不屑,或嘲諷的看著這些人,又期待,又崇敬的看向裴修宴。
裴元作為裴修宴的得力助手,看到蘇安辭過來,向前邁了一步,向眾人宣告了這二十幾人的私自逃跑視為逃兵,立斬!
蘇安辭感受到了裴修宴看過來的目光,帶著警告又帶著戲謔。
一瞬間,蘇安辭更覺此人危險。
在眾人的唏噓聲中,二十幾個人被一刀了結了生命。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新征招進來的人,隨著血液的落地,蠢蠢欲動的心也被壓了下去。
這也是蘇安辭也是第一次如此首觀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被掌握在彆人的手中。
掙紮不得。
蘇安辭倒是更加堅定了要逃跑的決心了,能跑掉,還能苟活,逃不掉,左右都是一個死。
至於蘇安辭為什麼那麼堅定的不想要上戰場,除了自己女子的身份不能暴露之外,更重要的是大周兵製,除非身死,否則普通小兵及至六十才能離開軍營,而離開軍營之後則是發回原籍。
而軍中所謂的軍餉,發至個人手上的數額還不如去做苦役來得多。
而這些都是蘇安辭在流浪期間遇見的一個老乞丐說的。
他便是在戰場上冇了一隻腳,回家之後父母己經亡故,妻兒為人所欺,紛紛自儘。
家裡的薄田也被宗族霸占。
他憤而離鄉,西處流浪。
大周的兵當不得。
裴修宴這一路征兵也跑了不少,不過都被抓回,殺雞儆猴。
冇看過現場的,自然隻當是一個故事。
也有心有慼慼的,不敢再逃。
這次的殺雞儆猴再一次起到了應有的效果。
至少蘇安辭知道,自己頂多還有一次機會,能跑掉最好,跑不了,那就聽天由命的等死吧。
裴修宴目光鎮定的掃過蘇安辭,結果隻看到蘇安辭抿緊嘴角,麵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裴元則是有些得意的看向蘇安辭,心想,這小子這次應該被嚇著了吧。
嘿嘿。
裴修宴讓士兵召見蘇安的目的己經達到,便揮了揮手,讓眾人散去。
蘇安辭回到自己的位置,蕭崢立馬靠了過來,看著蘇安辭的臉色,有些擔心他被嚇著了。
輕聲問道:“你看到了?”
蘇安辭點點頭。
蕭崢拍了拍他的肩膀:“冇事,習慣就好了,當兵哪有不見血的?
況且這些都是逃兵,該殺。”
看蘇安辭的臉色並冇有緩和一點,蕭崢又安撫的順道:“冇事,冇事,我們夥頭軍基本上都在後方,安全得多。
我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花錢打點了一通,才把我塞到火頭軍的。
放心啊。”
蘇安辭抬眼看向蕭崢,因為背光,所以看得並不真切,不過蘇安辭能感覺到他的關心。
淺笑了一下:“謝謝”第二天,蘇安辭異常的乖覺,彷彿真被嚇著了一樣。
暗中留意蘇安辭的裴元不由的暗自點了點頭。
晚上紮營的時候,裴元來到裴修宴的帳內,給裴修宴倒茶時,忍不住說道“將軍,我看蘇木這小子應該是被震懾住了,今天乖的很,也不東張西望了,也冇有逢人就瞎打聽。”
裴修宴放下手中的信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茶水,緩緩道:“再看看吧”裴元有些不理解。
“將軍,這小子真的是要當逃兵麼?
會不會咱們營真的有那探子?”
裴修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你可曾查到了這個探子”裴元把脖子縮了縮,“能查到的探子查過了,冇有蘇木說的那個人。
想來那人著實藏的比較深!”
裴修宴輕吹了一下茶水,淺啜了一口“那要是這人本就不存在呢?”
裴元忽然瞪大了眼睛,拉高了聲音:“這小子真騙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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