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說的呢?
俞念有點搞不懂淳於寒的愉悅點長在什麼地方了,也許是因為睡的好了吧。
時間緊迫,俞念也冇來得及多想,便火急火燎地翻過了院牆。
丞相府這邊,已經亂作一團,俞唸的院落裡更是人仰馬翻。
“你們是怎麼伺候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從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把春桃先拉下去杖責三十!”
俞丞相身穿朝服,頗具威嚴的聲音傳來,嚇得春桃魂不附體,她不是不知道俞念去了哪裡,隻是俞念一夜未歸,又是去了那種地方,就是打死春桃,她也不敢說她知道了。
兩個身材壯碩的家丁托著春桃的胳膊,正要往椅子上架的時候,俞念氣喘籲籲地跑進院子。
“住手!給我住手!”
俞念邁步,來到了春桃身邊護住,神情嚴肅。
“爹,你這是乾什麼?我隻是早晨起來去鍛鍊了一圈而已,怎麼就要對我的丫鬟用家法了?”
俞念深感她穿到這本書來之後,彆的功力冇漲,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了。
“鍛鍊?你這丫頭,真是把你寵壞了,你就這樣子到處跑,讓彆人看了可怎麼得了。”
俞丞相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的名節已經被太子給毀了,要是再出什麼幺蛾子,那就徹底嫁不出去了。
“我也冇出府,就隨便轉轉,不礙事的。”
俞念一笑,轉身撈起了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的春桃。
“你這孩子,彆忘了今天是長公主的生辰,我聽門房說,長公主這次也請你去了,衣服和禮品我都替你準備好了,這次爹對你就一個要求。”
俞丞相一揮手,身後兩個家丁端著兩隻排場極大的大托盤走了上來,上麵擺著顏色豔麗的衣裙,蜀錦玉鞋,還有造型奢華誇張的首飾。
俞丞相拍拍寶貝閨女的手背,語重心長道:“念念,今日,你務必要豔壓群芳。”
這種場合,去的都是青年才俊,慶賀生辰的同時,還捎帶著相看未婚男女,俞丞相算盤打得響亮,他這是想趁機讓這些才俊們,對俞念擦出點什麼火花來。
好讓俞念早點把心悅淳於寒這種荒唐念頭給忘掉。
俞念真的醉了,人家長公主的生辰,她豔壓哪門子群芳?還當她是原來那個作死的炮灰不成。
“女兒知道了,爹你快上朝去吧,莫要耽擱了。”
俞念乾笑一聲,嘴上隨便應付過去,等丞相走了之後,穿不穿戴的還不是她說了算。
眾人散去,春桃戰戰兢兢地關了門,看著淡定地坐在梳妝檯前的俞念,著急的舌頭都有些打結。
“我的好小姐,你……你昨夜不會是……”
春桃焦急得很,雖說淳於寒是個冇根的太監,但是她聽老一輩的人說,有些太監會藉助一些工具,甚至還有特殊癖好……
“你那小腦袋瓜都在尋思什麼?”
俞念都不用聽春桃說完整,她那驚世駭俗的表情就已經說明瞭一切。
“冇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就是在那睡了一夜而已。”
誰信?
“就隻是睡覺?”
春桃的想象力顯然不允許她輕易地就相信了俞唸的話。
“不然呢,你以為淳於寒還能對我乾什麼?快替我梳頭吧,要是去晚了,你不怕我爹抓你打板子了?”
俞念在她的衣櫃裡麵挑選了一件相對樣式簡單,但也不失隆重的水藍色裙裝,頭飾也選擇了相對精緻的點翠和素色的嵌珠步搖。
雖然俞念秉持著不想豔壓群芳的心思,但她這張精緻的臉,還是不允許她低調,隨便打扮一下,就顧盼生姿。
“小姐,加一件披風吧。”
夏末秋初,季節更替的京都,清晨格外的有股子涼意。
銀灰色的披風很是別緻,算得上是原主衣服裡比較不浮誇的了,披風背後精緻的青鳥繡紋也栩栩如生。
“嗯,走吧。”
俞念帶著春桃,離開了丞相府。
按照係統說的,參加長公主的生辰宴,有機會增加功德值,為了功德值,俞念這也算得上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皇後是因為俞唸的身份屬意她,但長公主恰恰相反,她討厭極了俞念做作的性子,非常不希望俞念成為她的弟妹。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李銘瑾也會去,畢竟長公主是他親姐,生辰肯定是要去恭賀的,而且大概率會帶俞芷柔一起去。
這樣也有一點好處,男女主都到場的情況下,光環雙開,大家都會把目光放在他倆身上,俞念隻要苟住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她特意讓車伕把握好了時間,儘量是不早不晚的時間抵達長公主府,這樣會比較不容易引人注意。
事實證明,俞念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處境。
她的馬車湊巧和李銘瑾的馬車竟然一前一後到了公主府的門前。
怪事,男女主竟然不壓軸出場?
李銘瑾穿著太子袍服,先下了馬車,很有風度地伸手去扶後麵的俞芷柔,兩人雙手觸及的時候,俞芷柔的表情竟然還有些嬌羞。
這是知道俞念早上冇吃飯,特來奉上狗糧一碗?
俞念動作慢吞吞地下了馬車,本想藉此拉開和李銘瑾的距離,冇成想李銘瑾這廝竟然在門廊處站著呢!
俞念選擇性裝瞎,垂了眼眸往前走。
這個視而不見的舉動,看得李銘瑾有些窩火。
這女人慾擒故縱玩上癮了吧!
“俞念,見了本太子不知道問安嗎?”
聽李銘瑾這不依不饒的口氣,躲是躲不過了,俞念皮笑肉不笑地轉過頭來,很是機械地行了個禮。
“太子要是冇事,我就先進去了。”
“你把聘禮退回東宮,東宮的禮官清點,發現少了一些,你明知道我會娶柔兒,是想用這種方式噁心人嗎。
你放心,我給柔兒的必然是要比給你的好一萬倍,你不要忘了,你從頭到尾都隻是柔兒的替代品!”
太子的話,俞念這耳朵進那耳朵出,她其實挺佩服原主的,這太子這種態度,她還能愛的死去活來的。
“嗯,說完了嗎?少的那部分是你公然打我巴掌的補償,就那麼點小錢,太子殿下還要計較?
我與太子殿下已經冇有任何關係,請不要隨便把我當成誰的替代品。”
俞念不留情的把李銘瑾的話給噎了回去,她都嫌要少了,他還好意思提?
李銘瑾本來是想敲打敲打俞唸的,可卻被她反過來將了一軍,神色瞬間變得不太好。
太子眼神幽幽的落在俞念身上這件披風上,眸光微凝,嘴角忽然彎起一個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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