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丫頭片子,竟然敢要挾爺爺,看我怎麼收拾你……
清晨的陽光透過忍冬閣的窗欞,灑在地麵上,落成一片片的光斑。
淳於寒穿過這一片光影,回到了忍冬閣的臥房。
“她冇醒?”
清冷的聲音一如既往,讓人聽不出情緒來。
“回大人,俞五小姐的傷口已經止血,但……”
桑田惶恐地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
“大人恕罪,刺向俞五小姐的匕首上塗了罕見的劇毒,屬下從未見過這種毒,五小姐千金之軀,屬下不敢擅自用藥。”
毒藥這種東西,很難掌控,不是治不好,是需要嘗試,桑田更多是怕耽誤了俞唸的最佳治療時間,暫時隻能先控製住俞念體內的毒素不迅速擴散。
淳於寒沉默地看向趴在床上的俞念,那張總是明豔生動的小臉,一片慘白。
“去請俞景來,隱蔽一些,不要引人耳目。”
“是!”
桑田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淳於寒和俞念兩個。
雋秀挺拔的身影立於矮榻前,此時的俞念在淳於寒的眼中顯得格外瘦小和脆弱。
俞唸的小臉,明明是睡著,依舊緊皺著眉頭,桑田說,那一刀險些傷到要害,再偏半寸,俞念當場就會斃命。
“真是個傻子……”
為了向他表誠意,連命都不要了。
淳於寒褪下手腕上極好的紫光檀木念珠,輕放在俞唸的枕側。
這檀木念珠味道清幽,是他平日安神用的,希望能讓俞念睡得好一些。
“睡吧,等你醒了,我會告訴你答案。”
淳於寒清楚,這個決定也許很危險,但似乎很值得賭一把。
“大人,昨晚跑的那八個刺客已經全部抓回來了,都是活的。”
滄海風塵仆仆地走進忍冬閣,單膝跪地,神色有些疲憊。
“把他們拉到京都的行刑台去。”
刺骨的寒意圍繞在淳於寒的周身,滄海能感覺到,大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隻是行刑台是皇家處刑犯人專用的地方,處理這些刺客多少有些不太合適。
“大人,這八個人已經押解到了東廠,不如·····”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淳於寒冇有改主意的意思,冰冷的語調攝人心魄。
滄海隻好作罷,按照淳於寒的吩咐去做了,大人這樣是明晃晃的挑釁皇權天威,滄海雖然擔心,但還是閉嘴照做了,大人做事總是有他的理由。
京都行刑台,坐落在宣化門外的街口,而宣化門又是出入京都人流量最大的城門,在這裡行刑的犯人,都是經大理寺提審的重犯。
寬闊的行刑石台上地磚正下方,雕刻著一隻巨大的龍紋葫蘆,威嚴的盤龍栩栩如生,震懾著這裡縈繞多年的煞氣。
此時石台下圍滿了一圈看熱鬨的人,石台上,一字橫排跪綁著八個身穿夜行服的黑衣人。
他們的嘴角都滲著血,藏在後槽牙裡的毒囊全都被強行摳出。
他們無一例外的眼神驚懼地看著石台上負手而立的男人,這個流傳在京都街頭巷尾傳言中的男人,此刻就這麼近距離地站在他們麵前。
淳於寒站在石台上,早秋的涼風吹動他的衣襬,上麵繡著的金蟒隨風而動,好似活過來了一般。
淳於寒冷眼打量著這群烏合之眾,冷冽的聲音響起,聲音卷著內力,足以讓周圍這些人都聽得真切。
“回答我,誰派你們夜襲監國府?”
跪著的八個人,誰也冇有想到,淳於寒會在這裡,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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