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俞念理性的假想,她並不知道,俞淮風連宮門都冇能進去。
皇上下旨,俞家人非召見不得入內。
就在俞淮風在宮門口急得團團轉時,圓頂繡金蟒紋的馬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淳於寒撩開車簾,隻留給俞淮風一個孤高清冷的側臉。
“丞相有什麼話,本官可代為轉達。”
俞淮風以為自己的耳朵幻聽了,淳於寒平日從來不會管任何人的閒事。
“淳於大人對我俞家的事情感興趣?”
混跡官場大半生,俞淮風知道任何援手都是有代價的。
淳於寒頷首,糾正了俞丞相的措辭。
“我隻對俞唸的事感興趣。”
……
硃紅的宮牆內,皇上在鳳儀殿內親自提審俞景。
宮人清一色垂頭耷拉腦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怕一不小心觸了皇上的黴頭,腦袋不保。
“俞景,你可知罪?”
一身淡青色錦袍的俞景跪在地上,幾日趕路風餐露宿,俞景的臉色有些許的憔悴。
“臣問心無愧,不知所犯何罪。”
俞景心裡還惦記著俞唸的毒,也不知道這幾日不見俞唸的身體怎麼樣了。
“大膽!你私通貴妃,禍亂皇室血脈還敢說問心無愧!”
皇上抬手握拳,重重地捶向了桌麵,震得桌上的茶水都飛濺出來。
俞景震驚地抬起頭來,一改往日的沉靜。
“朕已經和那個孽種滴血認親,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兒子!貴妃的婢女青蓮親眼撞破過你和貴妃的姦情,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帶青蓮上來!”
身材嬌小的婢女被帶上來,俞景認得她,她是貴妃陸明月的陪嫁丫鬟。
俞景自認身正不怕影子斜,除了那日和貴妃請辭時候,陸明月說了幾句過激的話而已。
莫非就是那幾句話,給他們引來了殺身之禍……
青蓮開口前,內侍太監在皇上身邊耳語。
“皇上,監國大人來了。”
“他來乾什麼?朕叫他監國,他現在連朕的家務事都要監督?”
皇上本就生氣,一聽淳於寒來了更是氣憤。
“皇上息怒,監國大人許是有重要的事情。”
太監不敢惹皇上,但更不敢得罪淳於寒,那可是他們太監的天老爺。
“讓他進來。”
皇上權衡了一下,心不甘情不願地開了口。
淳於寒進門,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深邃的眼神在皇後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皇上聲音頗為不悅:“淳於寒,朕讓你代為監國,你來這裡做什麼?”
“啟稟皇上,微臣來內務府巡查對賬,聽聞皇上在此,特來請安,看來臣來得不是時候。”
淳於寒隨口找了個藉口,眼眸低垂,任誰也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朕現在要事處理,你且暫坐。”
皇上眼睛轉了轉,心想這正好是一個殺雞儆猴的機會,藉著處置丞相一家,也給淳於寒提個醒。
淳於寒拱手落座,冇人注意到他坐下時和跪在地上的那個小婢女交換了眼神。
“青蓮,你說吧。”
淳於寒的到來,讓皇後的眼皮不由得一跳,淳於寒清冷的眼神一閃而過,卻讓皇後變得不安起來。
後宮的事情,冇有牽扯到淳於寒的利益,他冇有理由會壞她的事情。
“啟稟皇上,奴婢罪犯欺君還請皇上責罰,奴婢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受人指使。”
青蓮一席話掀起千層浪,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跟著提了起來,明明之前言辭鑿鑿地說貴妃和俞景有染,怎麼今天當著俞景的麵,竟當場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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