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乾燥陰冷,剛跑起來的時候還好,冇幾分鐘梅淮安就開始大喘氣。
他這具身體的體能實在有點弱,隻能自己調整呼吸和腳步,但還是要落後於彆的兵將。
李二妞的體能看著都比他強一些,正放慢腳步陪著他落後於人。
慢慢的,周圍有幾箇中州兵將們想過來攙扶他。
“跑你們的,彆往我這兒湊!”
梅淮安皺眉凶他們,唇邊飄出一團熱霧,懊惱咬牙。
雖然知道兵將們這是好意,但到了這個地步還要護著他,他不需要這種好意。
跑步不到二十分鐘的路,彆的兵將們隻是氣息微亂,梅淮安卻跑的腦仁兒都脹疼。
這樣的體能差距,讓他無奈又焦急,隻能在心裡製定個體能訓練計劃。
他得虐一虐身上的軟肉了。
......
到了二隊營區之後,萬長生看著空地上堆好的帳篷和鐵釘以及木棍,滿意的點點頭。
他是故意冇讓二隊彆的老兵直接幫這些人紮好帳篷,畢竟得齊力乾活,才能讓眾人儘快融合在一起。
“前帳集合!來新兵了,給你們重新分分帳。”
隨著萬長生騎在馬上喊了一嗓子,圍在篝火邊坐著的二隊兵將們都站了起來。
梅淮安和李二妞也隨著站了過去,排的整整齊齊,聽萬長生說話。
“下麵開始分帳,總共八個小帳,每帳十人,胡副領喊到名字的自發站到前麵來,安靜!”
梅淮安抹了把額頭上被汗水浸濕的發縷,站的筆直,眨眨眼看木台上點名的二隊副領。
身邊的新兵老兵加起來總共有七八十人,都是現在二隊的兵將們。
李二妞小聲說:“叫胡大豆,胡副領的名字。”
“嗯?”梅淮安眯著眼聽李二妞說話。
“他還有個弟弟叫胡二豆,在斥候軍,三弟叫胡三豆,也在工兵營,好像是個小帳長。”
八個小帳,都會有一個小帳長,管著小帳裡的十個人。
胡大豆在木台上念名字。
就像萬長生說的那樣,五個老兵配五個新兵住在一個帳篷裡,選的小帳長都是他們的老兵。
“一帳,趙天財,馬戎......帳長馬戎。”
“二帳......”
“三帳......”
被喊到名字的十個人,都會走到木台下站成一隊,歸到另一邊去,算是一目瞭然。
梅淮安對這種軍旅生活感到新奇,隱隱有種熱血興奮感。
李二妞則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模樣,嘟囔著:“彆分到八帳啊,八帳後麵就是我二叔寢帳的視窗,他每天起的都很早,到時候不得拎著竹竿抽我屁股......”
梅淮安挑眉,心說那冇跑了,肯定就是八帳。
這小子這會兒纔想到這一點,估計他二叔早就計劃好了。
“六帳......”
“七帳......”
李二妞一臉心如死灰。
果然啊。
“八帳,胡三豆,李金鬥,蔡阿寶,王彪,何石頭,梅...淮安,咳,李二牛,陳香......帳長鬍三豆。”
二妞在上麵的人唸到‘李二牛’的時候,也跟著梅淮安走過去。
梅淮安頂著眾人的視線,走到胡三豆他們身後默默站進隊裡。
木台上的幾個人都在他臉上看了一眼,而後才撇開視線。
接著胡大豆就開始念渭北軍紀,什麼不許聚眾喝酒,不許賭錢,不許**。
梅淮安這會兒的注意力卻在李二妞的名字上。
“二妞是他們給你起的外號?”
他剛纔聽見人唸的是李二牛。
“......昂。”二妞點點頭,又小聲回:“都一樣嘛,名字而已,反正我從小就愛哭,我娘說我雖然是兒子,但她把我當閨女養,畢竟我,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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