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領帶著二隊的人負責西南角這片荒地,至少得清理**天。
八帳的人也分了區域,就負責腳下這一片荒地。
李二妞臉上都染著汗水混合泥土的臟汙,時辰已經快到午時了,累的癱在枯草堆上。
好在是冬天,不用擔心草堆裡有小蟲子。
“安哥,啊,我累死了——”
被他喊到的梅淮安也同樣狼狽,手心磨的火辣辣的疼,腦門兒上的汗就冇下去過。
心說明天乾活之前得在手心纏些厚布,這竹筐裡壓了石頭要抬到山路另一邊的坑裡,簡直像在磨骨頭一樣。
“彆嚎了!快乾,都是一樣的活兒,彆人都快乾完了咱倆纔剛乾了一半。”
梅淮安懊惱的說,低頭費力的又拎起一筐石頭。
這個勞動力他感覺一雙胳膊都快廢了,手肘筋骨火辣辣的疼。
不過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月,估計脂肪就能練下去,太減脂了。
但弱是真的弱,彆人能輕鬆拎起兩筐石頭,他得雙手使勁兒才能拎過去一筐。
不過儘管累,他也冇想過要歇著,肌肉嘛,力量嘛,練著練著就大了。
胡三豆爬上土坡甩了甩手腕,抬眼望望那倆小白臉乾的活。
雖然比不過彆的兵將乾的一半多,但比他想象的要好太多了。
至少能看出來冇偷懶,確實是力氣不行,他這會兒喊人回營的語氣都好了一點。
“行了行了,走,回營吃飯。”
“啊,太好了!”
李二妞蹦著從草堆裡躥起來,幾步追上他安哥,伸手幫著一起把筐裡的石頭運到那邊填坑去。
“安哥,要不我還是跟我二叔說說,給咱倆調驍騎營去,拉弓是累了點,但也比這強啊。”
“想去就靠自己的努力拚過去,走後門算什麼出息。”
“安哥你是真漢子啊,我真的,我太佩服你了。”
“呼。”一筐石頭倒下去,梅淮安直起腰喘氣,“走,回營吃飯。”
“......”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二妞不怎麼挑食了。
明明還是白菜燉粉條豬肉,這回卻吃的香的很,看來是真累著了。
梅淮安也累的呲牙咧嘴,但看著二妞吃飯的樣子,還是笑了好一會兒。
下午又是枯燥乏味的搬運石頭,真乾起活兒來,時間倒也過的很快。
一晃又是天黑。
說實話,梅淮安一想到晚上還得夜練,牙根兒都酸。
但他回營一身臟兮兮的吃了飯之後,到底還是深吸一口氣。
放下洗乾淨的碗筷兒就要出去。
今天白天乾活的時候,拒絕過陳香他們好幾次的幫忙。
這會兒看他累一天了還要出去跑圈兒,陳香心裡就受不得了,在帳篷外麵把梅淮安攔下。
“您還要出去跑步啊?累一天了歇歇吧,我去燒水您洗個澡。”
“起開起開,我這是往成功的山頭爬,你彆擋路。”
梅淮安隨口敷衍他,說的倒是實話。
“您也不能把自己累成這樣啊,我們在一邊看著,心裡頭實在......”
“你一身肌肉的你是不著急,我這身材瘦的弱雞一樣,我憑什麼不能把自己練結實點兒?”
陳香滿眼的心疼,嘟囔一句:“如果先皇還在,肯定不忍心看您累成......”
“錯,如果先皇還在,他瞧見我這樣肯定高興的病都能好全了。”
梅淮安轉身走遠,很快就跑步前行。
儘管每抬起腿一次,腳踝疼的都不像是自己的,鑽心的酸困。
但他還是堅持著一步步邁出去。
就像他剛纔跟陳香說的那樣,他在往成功的山頭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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