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推車以前是爺爺用來裝農作物的。
向榆推著推車,拿著鏟子,從門前開始剷雪,雪塊堆積在推車裡,裝滿後向榆便往屋內推去。
這雪水融化後,也是珍貴的水資源,推進屋裡向榆便把推車內的雪水收進空間。
就這樣一點點收集,空間裡已經堆積了一小座雪山。
下午臨近天黑,小道上一前一後兩輛車開了進來,是隔壁大奶奶家的。
向榆收起鏟子,推著推車進了院子。
隔壁大奶奶家,回來的是她大兒子一家,他們今天估計開車去鎮上買東西了。
天完全暗下後,風雪下得更大了。
扣扣扣,鐵門處傳來響聲,向榆將放在枕下的匕首摸了出來,藏進了袖子裡。
雖然暴亂還未開始,但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居住,難免冇有人對她起歪心思。
冇有開門,向榆站在門口大聲喊道:“誰啊!”
外麵的人愣了一下後開口說道,“我奶奶讓我來告訴你,最近鎮子也快封了,超市隻供應週一到週三,你要是有要買的東西,就趕緊去。”
“好,謝謝了,”向榆低聲說著,一直到外麵腳步聲已經走遠,向榆纔回到屋內。
一百七十多萬現金,她目前已經花了一百六十多萬,還剩下十幾萬。
去鎮子上買東西她是一定要去的,要是她長期不出門,時間長了彆人恐怕也會知道她這裡有物資。
第二天天一亮,向榆鎖上門後便開車出了門,那些小孩依舊在掃著道路兩側的積雪。
同時他們也每天都朝著村口的方向張望著,期盼著自己的父母能回來。
網上的訊息他們也看見了,那一篇篇末日論官方並冇有刪除,甚至還讓他們在家做好防護。
這也相當於是一種變相的默認了。
“向城,你昨天打通你媽的電話了,”身旁的夥伴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向城。
“嗯,她說他和我爸今天就會回來。”
早上村子裡的喇叭便喊了起來,鎮子上的超市是食物供給點,但每週也隻供應三天,週一到週三,並且隻收現金。
需要買東西的人早點去,畢竟周圍好幾個村落,彆人搶完了你就什麼都買不到了。
去超市的路上全是車,向榆到達超市時已經是中午,貨架上的東西很多都賣光了。
向榆拿了一包雞蛋麪,還有五包泡麪,超市工作人員看著向榆手裡的東西,暗示向榆已經不能再拿了。
畢竟她拿的都是主食,一包方便麪泡上便能吃一頓,一把麪條煮出來也能吃一頓。
並且這幾樣還不能是原價購買,主食類的價格已經漲得和大米價格一樣。
但真正的大米價格漲得更加離譜,最便宜的三百多塊錢一袋,但依然有人搶著買。
向榆看著手裡的東西,這些東西省著點吃,但每一餐頂多也隻能是半飽而已。
半飽的狀態下,還不能有任何消耗,不然那樣會餓得更快。
憑身份證購買,收銀台那邊後台錄入數據進行登記,每個人也僅僅隻能限購一份。
你要是想說家裡有孩子,也要吃東西,那也不能多買,小孩子能有什麼消耗,跟著大人吃就好。
一聽超市隻收現金交易,很多從其他村落裡趕來的人都站在超市外罵娘。
如今鎮上的ATM機已經取不出錢來,銀行也關門很長時間,更遠的城裡現在路也封了。
他們習慣了手機支付,現金還真拿不出來。
向榆買了東西出門,便看見超市外站著烏泱泱的人群,一個個駐守在超市外,見向榆提著東西出來。
一個帶著孩子的大娘上前,伸手攔住了向榆的道路:“妹子,你手裡的食物能不能賣給我,我出三倍的價錢買。”
她手裡牽著的孩子也抬眼看著向榆,眼裡帶著祈求,向榆朝著四周看去,發現不少人此時都在盯著她看。
“我出五倍,賣給我吧……,”此時又有一個男人上前,他直接點開了手機準備掃碼。
他們都是冇有帶現金的人,“我出六倍……,”又有一人圍了過來,向榆眼神一淩,身體向後退了一步。
“不賣,這些食物還不夠我吃的,”向榆眼神警惕的看著圍上來的幾人,就怕他們趁著人多出手搶奪。
那些人見向榆不賣,眼裡帶著不甘,但還是讓開了道路,畢竟超市門口不遠處還有人看著。
向榆拿著東西趕緊上了車,就在她準備發車離開時,車窗被人敲響,向榆扭頭看去,隻見一個男人將手機螢幕放在了車窗上。
上麵寫著,十倍價格買你手裡的食物。
向榆冇有停留,幾乎是瞬間便發動了車子,直接開車離開,站在車外的男人愣了一下後,嘴裡罵罵咧咧的。
氣急敗壞間,右腳狠狠踢在了身旁的車輪上。
回到向家村的那條主乾道時,向榆看見年過半百的村長依舊帶著十幾個村民在掃雪。
看著向榆的車,村長走了過去,“向丫頭,去鎮子上買東西啊。”
“對啊,人太多了,”向榆把車停在路邊,頓時又有幾人上前,他們透過車窗自然看見了向榆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麪條和泡麪。
向榆前天才從城裡來,鄉下的地早就冇有種了,自然冇有糧食吃,對於向榆會去鎮上買東西,他們並不奇怪。
“向老二家的,我家今年種的土豆還有些,待會你路過我家門口的時候,去拿幾個吃。”
一位老人站在車窗旁喊道,向榆笑著應了聲是便開車離開了。
臨近傍晚,向榆在小道上收集積雪的時候,聽著村口處小孩子的歡呼聲,抬眼看去。
隻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村口小道開了進來。
就在向榆將推車推進小院時,鐵門哐啷響了兩聲,向榆扭頭看去,隻見一個青年站在院門邊。
“我奶奶給你的,”青年是隔壁大奶奶的孫子,這兩天都見過,奶奶還在世時,和隔壁的大奶奶就玩得很好。
青年將黑色的熟料袋掛在了門栓上,轉身便離開了,算上前兩次,這是向榆第三次接觸他。
他話很少,臉上也冇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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