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排長帶著十個人急匆匆地趕到後麵的防線上時候,這才清楚:正麵戰場上的形勢,跟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後麵最前沿的防線上,傷員們正跟鬼子拚刺刀。
他們本來就是傷員,用步槍跟遠處的鬼子交火,有些差距還不太明顯。
這樣跟鬼子短兵相接的白刃戰,傷員的劣勢就被放大了許多倍。
許多的傷員都是拉響了手榴彈跟鬼子同歸於儘了,有些傷員正抱著衝過來的鬼子大腿在撕咬。
權排長帶著一挺機槍,架在高處對鬼子後隊開始掃射,其餘的士兵們已經衝進鬼子隊伍當中開始衝殺。
實際上他們隻來了十個人,跟上百個鬼子完全不成比例的。
本堂大樹大隊長在衝鋒的隊伍後麵,揮舞著指揮刀大聲催促著:“衝上去!衝上去!”
他完全忘記了:指揮著的這支隊伍已經不是他手下的步兵中隊,而是工兵、輜重兵、通訊兵這些非戰鬥人員
整個本堂大樹大隊的步兵已經全部消耗完畢,剩下這些鬼子雖然還有一百多個;
但是他們被突然衝出來的機槍一掃,又被十個士兵衝上來一頓刺殺。
鬆山學也步兵小隊長看著衝過來的那個**士兵,手裡的刺刀明晃晃地向著自己衝過來。
立刻轉了個方向,麵對著這個士兵擺了迎戰的姿勢,虛晃一槍,口中還在喊著:“大日本帝國萬歲!”
看著刺刀向著自己捅過來,鬆山學也小隊長的步槍也招架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腳下傳來一陣劇痛,這痛來得太突然,鑽心地痛。
顧不得捅過來的刺刀,他低頭一看,腳下一個隻剩下半邊殘臂的**士兵,正用半邊殘臂上露出來的那截白花花的骨刺狠狠地刺進了自己的小腿。
從那個士兵臉上猙獰的神情、瘋狂的眼神和口齒不清的喃喃自語中,鬆山學也小隊長感覺到無儘的絕望。
他的胸膛已經被插入了一柄刺刀,接著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鬆山學也小隊長倒下了,穿在他小腿肌肉裡麵的那段白骨,就那麼把兩個士兵連接在一起。
那個**士兵剛剛猙獰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他看到了這個鬼子比自己還要先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頭一歪,也這麼走了。
井之原月空工兵中隊長正也無法忍受如此殘酷的戰鬥,他無法在這樣殘酷的戰場上多待一分鐘。
大喊一聲,扔掉步槍掉頭就跑,中隊長都逃跑了,整個工兵中隊的鬼子都跟著向後跑。
這些士兵的戰鬥力意誌本來就不及步兵中隊那些訓練有素的鬼子。
工兵一跑,輜重兵馬上跟著逃,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本堂大村大隊的鬼子們全部撤出了剛剛占領的防線。
爭先恐後地向著後麵逃跑回去。
本堂大樹大隊長揮舞著指揮刀,砍殺了兩個逃跑回來的鬼子,大聲吼叫著:“回去!回去!”
逃跑的鬼子們看到大隊長親自操刀督戰,他們不但冇有回頭繼續衝鋒,反而是向遠處跑得更快一些了。
他們避開了本堂大樹大隊長這個位置,像是流水遇到礁石一樣,在本堂大樹大隊長前麵就分流而逃。
原本還圍在本堂大樹大隊長身邊的幾個鬼子也趕緊向後逃跑,這就把本堂大樹大隊長完全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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