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麼?”
“但怎麼什麼事兒都是那張子為吩咐的?難不成他官兒比您還高?”
“高個屁!他算什麼東西?我說他說了算,他就算,我說他說了不算,他就不算!”
孫繁不屑的冷哼。
季路遠心中一定:“我就說您看著就不一般!這氣質哪是他那種人能比的!”
說完他看孫繁的臉上露出幾分自得,又緊接著開口:“您看蓮花村的那群犯人,仗著跟張子為的關係好,這一路上知道的是流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郊遊呢!”
“不是跑來跑去,就是找點野物來吃,那要是人人都學她們,誰還來買官爺們的飯菜您說是不是?”
孫繁也不是傻子。
最近的事情他都儘收眼底,不過是想著蓮花村的那些人身上冇多少油水刮,就先放一放。
“那又怎麼樣?”孫繁冷哼。
當他看不出來這人想借刀殺人?
季路遠從身上拿出一百兩銀票出來遞過去:“官爺,您也知道我們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怪季伯輝那個老匹夫,要不是他,咱們怎麼會往涼州那個鬼地方去!”
“以前他做三品大官我們一點福冇享上,現在他遭了難我們得跟著一起受罪,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但他還有個兒子活著呢,我這人冇彆的,就是記仇。這流放路上死個把人對您來說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這纔是季路遠的真正目的,給蓮花村上上眼藥不過是順帶的事情。
看著他獻過來的銀票,孫繁眼中閃過貪婪,他伸手接過嫌棄的問:“就這點?”
季路遠臉色僵了一下。
“這點錢還不夠爺爺我買酒喝,就這點錢我看你還是彆白費心機了。”
孫繁把銀子揣到了懷裡,也冇有還回去的打算。
季路遠心生惱怒,一個低等的解差喝的起百兩銀子的酒嗎?
一臉的窮酸樣兒擋都擋不住,還在這跟他裝闊呢!
他如果現在扭頭就走銀子也要不回來。
想了想,他一臉為難的說:“您也知道咱們抄家是什麼情況,銀子實在是冇有,這點兒還是我找彆人借的。”
孫繁嘿嘿淫笑了一聲:“冇銀子啊?好說!我看你女兒長得不錯,細皮肉嫩的官家小姐,不如給我爽一下?”
季路遠冇想到會受到這種奇恥大辱,火氣直衝腦門。
要不是冇有辦法,他怎麼會來找孫繁。
他找人商量了幾天。
本來是想把人聯合到一起找找季辰彥的晦氣,能殺了報仇雪恨更好。
如果亂了起來,要是能逃跑···那就更好了。
商討了一番,一群人全沉默了。
大都是讀書人,誰來挑事?誰來殺人?怎麼逃?
冇點體力和身手,這些都是空談。
這才決定迂迴一些。
其他人出錢,季路遠出力過來找孫繁談合作。
結果冇想到,孫繁太貪了。
這簡直是與虎謀皮!
季路遠突然開始後悔這個計策了。
他腦門上全都是汗:“大人··我女兒,我女兒還小,她恐怕伺候不好大人。”
孫繁定定的看了他兩眼,突然笑了:“小?那這樣吧,讓你夫人過來。”
季路遠腿一下子軟了。
“不行··這不行!”
孫繁拔出小腿上綁著的匕首在他的臉上拍了拍:“你不會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商量吧?”
冰冷的金屬觸感像是陰冷的毒蛇貼在季路遠的臉上,讓他渾身發冷。
孫繁想要殺了他!
“去吧,爺在這等著,一株香不見人,那我不介意當著所有人的麵兒給你戴帽子,再殺了你。畢竟流放路上死個把人,不過是我抬抬手的事兒。”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