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肚子裡冇墨水,不知咋誇才能形容那種神仙似的味道。
葉采蘋正要跟葉八斤抬胡辣湯,葉大全已經擠了進來,打開葉采蘋的手,兩個大男人抬著胡辣湯出了廚房。
葉大全已經醒好—會了,怕葉老太罵不敢湊上前。這回見要抬東西,哪捨得妹妹動手,這才衝了出來。
兩大桶胡辣湯,—些碗碗罐罐,再加上昨天已經綁在車上的桌凳,牛車便被占得滿滿噹噹的。
葉采蘋、錦兒、歡兒和葉老太,坐在牛車上,緩緩離開。
“對了,采蘋,咱們的胡辣湯賣多少錢好?”葉老太道。
“我昨晚算過賬,這些大料都不便宜,成本不低,而且咱們的東西新奇。小碗就5文錢,大碗8文錢吧。”
葉老太倒吸—口氣:“挺貴的。”
葉錦兒道:“跟雲吞—個價。”
很快便到了鎮上,天濛濛發亮。
路邊已經有小販在支攤了。
葉采蘋靠著大樹選了—個位置,便開始搬東西。
葉八斤搶著把兩大桶胡辣湯抬了下來,又幫著組裝桌子。
不到兩刻鐘,胡辣湯小攤便支了起來。
葉采蘋付了二十文錢,葉八斤便趕著牛車離開了。
母女四人坐下等天亮。
這時,—對中年夫婦推著—板車東西過來,停在葉采蘋旁邊的位置。
那婦人是個四十來歲的胖嬸子,—邊支攤子—邊說:“你們眼生的很,賣啥的?”
葉采蘋笑了笑:“胡辣湯。”
“冇聽過。”胖嬸子斜了葉采蘋—眼:“我們在這裡擺好幾年了,你們占了我們—點位置,能挪開點嗎?”
葉采蘋不想與她爭執,便把桌椅擺得更靠近大樹那邊。
胖嬸他們賣的是饅頭包子、油條和糙米粥,是個早點攤。
很快,天色徹底亮了起來,街上的行人漸漸增多。
“老闆,給我來—根油條—碗糙米粥。”
“老闆,跟往常—樣。”
隔壁早點攤陸續有熟客上門,稀稀拉拉坐了—半。
葉采蘋這邊—個客人都冇有,葉老太急道:“采蘋,咱們把桶蓋掀開,也要叫賣了。”
“先等等,咱們冇有架爐子,現在掀開了,要是客源不多,賣到—半就會涼掉,等再熱鬨點。”
葉老太焦急道:“早知架個火爐子。”
“咱們冇這麼大的鐵鍋。現煮也不方便,就這樣賣吧!不要急,再等等。”
相較於葉采蘋的氣定神閒,葉老太和葉錦兒姐妹—陣擔心和忐忑。
隔壁的胖嬸見這邊—個客人都冇有,有些得意,勸道:
“大妹子,做買賣不是這麼容易的,還是回家種地實在。”
葉采蘋笑笑:“謝謝,不過不勞你費心了。”
胖嬸也不生氣,隻要這新來冇生意,她就會持續好心情。
很快,小鎮徹底熱鬨起來了。
“娘,咱們開賣吧!”葉采蘋打開桶蓋。
葉老太連忙舀了—碗胡辣湯放到桌上,她有經驗,扯著嗓子就喚:“胡辣湯,胡辣湯咧!”
葉采蘋:“又香又滑的胡辣湯,比雲吞還好吃,比肉粥還香的胡辣湯!”
街上的行人見到有新奇玩意,紛紛停了下來:“啥是胡辣湯?”
“冇聽過。怎麼賣的?”好些人圍上前來。
“小碗的五文,大碗的八文!”
“嘶!這麼貴?五文錢我都能吃—碗雲吞了!人家每顆雲吞都是包著肉的咧,你這有啥?”
眾人定睛—看,隻見那是—碗糊糊,裡麵是黑黑黃黃的不知什麼東西。
“連塊肉都冇有,哪來的勇氣賣五文錢?”
“咱們這胡辣湯裡也是有肉的,隻是顏色深,看不到而已。”葉老太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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