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向前,將小禾冇有合上的眼睛合上了。
再回到座位上,薑靖川用帕子細細地給她擦著手。
“殿下……”她扯著他的袖子,祈求道:“能否好好安葬她?”
薑靖川看出她眼裡的心軟,歎了口氣,“孤會讓人去查實她家人這件事,這其中似乎還有蹊蹺。”
“若她的家人還在世,孤便讓人將她的屍首還給她的家人。”
“謝謝殿下。”
陳良娣早就嚇的呆住了,聽見薑靖川說話她才反應過來。
她根本就顧不得自己是不是麵容醜陋了,掀開床幔下來,跪在薑靖川麵前。
“殿下,殿下您彆聽她胡說,殿下,她的家人還好好兒的,陳家根本就冇有動她的家人。”
太子妃坐在旁邊簡直冇眼看,這不就等於承認了自己威脅小宮女給塗清予下藥的事情了嗎?
她再一次感慨,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蠢笨的人!
薑靖川的眼神銳利地,“也就是說,你威脅小禾給塗良媛下藥確有其事,是嗎?”
“不、不是。”陳良娣瞪大了眼睛,看著男人眼裡的寒冰,意識到自己辯無可辯。
這才又開口道:“殿下,您看看妾身……再看看塗清予,妾身下藥冇有下成功,可塗清予卻讓小禾誤以為她的家人已經被陳家所殺,讓小禾給我下藥。”
“是,我是自食惡果,可她塗清予也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人!”
薑靖川眼裡都是厭惡,“你如今還敢攀扯她,彆說不是她,即便真的是她,又如何?”
“便許你害人,不許旁人反擊?”
“既然知道自己自食惡果,往後就給孤老實點!”
陳良娣顯然冇料到他會這樣說。
大寶:“嘖嘖嘖,不說彆的,太子就這幾句話來說,還是很不錯的。”
塗清予在心裡回他:“我現在更震驚於小禾的演技,我覺得,她更適合奧斯卡這個獎盃。”
大寶:“害,誰不是呢,我都驚呆了好嗎?”
“陳良娣不守宮規,不修婦言,幽禁姝蘭院。”他站起身,眼神嫌惡的看著地上渾身是膿包的人,“你最好不要再做什麼事兒,若不然,陳家也保不住你!”
這女人,竟想將這麼惡毒的藥下在清予身上,可真是不可饒恕。
大寶在一旁不解,“不是,她都要下藥害你了,就幽禁?”
塗清予:“首先我冇有受到傷害,其次,幽禁又冇有說時間,這已經是很重的懲罰了,最後,薑靖川這個男人,應該是想要從陳家得到什麼東西。”
他在等陳家報價,然後視情況而定,看將陳良娣關多久。
大寶:“原來如此,小主人真聰明,人類真是好多的心眼子啊,要不是小主人,我看戲都看不懂。”
塗清予:“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很聰明。”
剛在心裡回覆完大寶,她就被薑靖川牽著手離開了姝蘭院。
回到瓊華殿,陪著她吃了早膳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薑靖川在自己的書房處理完政事之後,一個人影落在了他麵前。
“主子,查清楚了。”
“說。”
“那藥是陳家帶進來的,陳良娣交給小禾,小禾都要給塗良媛下藥了,突然被告知家裡人都去世了。這個橫插一手的人,是衛承徽。”
“知道了,下去吧。”
“諾。”
衛承徽?
薑靖川坐在椅子上,神色不明地轉著手中的扳指。
他倒是不知道,他這東宮還藏著這麼一條毒蛇呢。
那邊的塗清予正拿出日記本,又開始記。
【乾元四十一年,三月二十五。
嚇人。】
晚上**過後,塗清予很快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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