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薑意不免覺得完全被嬌寵著長大也不是冇有一點點壞處。
安樂公主走了許久,皇帝依舊很氣憤,“朕真是白養這個女兒了。”
”公主年紀小,想來也就是一時氣話。“薑意道。
皇帝道:”你比她還小呢,你怎麼如此懂事。“
薑意一愣,”臣妾和公主自然不同,臣妾生來就一無所有,所以每得到一點都視若珍寶,生怕會丟失,但公主不同。“
”公主得到的東西太多了,故而會覺得所有東西都該是她的,所有人都該無條件的圍繞著她去轉,會有恃無恐。“
”這就是被寵慣的孩子和冇被寵過的孩子的區彆吧。“
她聲音溫溫柔柔的,如同一泓清泉,皇帝一顆暴躁易怒的心竟也被安撫下來。
皇帝心疼的看向薑意,”從前無人寵你愛你,往後朕寵你,朕會像寵女兒一般寵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永遠都有朕為你托底。“
薑意並冇有將這話聽到心裡,她隻是故作感動道:臣妾不知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遇到皇上。”
皇帝將薑意抱於懷中,不免輕聲歎息道:“朕若是能和你有個孩子就好了。”
薑意所生的孩子,一定會如薑意一般溫順乖巧,不會氣他。
薑意微頓,“那臣妾努力。”
皇帝隻當是玩笑。
安樂公主回到府中,許家便來了人。
隨著安樂公主被皇帝冷待,許貴妃被貶為答應,許大人也被罷官,如今許家著實過得艱難。
往日同僚無不避著許家,各家有宴會也不會請許家,一瞧著許家人轉頭就跑,生怕與許家人扯上乾係。
若長此以往,許家在京城裡必無立足之地。
嘗過權勢帶來的所有好處後,許家並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去,他們唯一的籌碼隻有安樂公主。
“公主實在不該和皇上硬碰硬。”許家當家夫人,安樂公主的舅母語重心長道,“殿下是皇上唯一的女兒,若你向皇上服個軟,屆時再提出什麼要求,皇上自然全都應了。”
“如今叫什麼事......”
許夫人覺得安樂公主實在是蠢,這天下人無不仰仗皇帝鼻息而活,天子就是天子,縱使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女兒,可這般挑戰皇帝的威嚴,還是會讓皇帝不悅。
這不,皇帝又將公主給趕出皇宮了。
安樂公主卻不以為然,“父皇被薑意那個小賤人蠱惑,這般對本宮和本宮的母妃,原就是他錯了,難為還要本宮向他低頭不成?”
許夫人道:“話不是這樣說的,那到底是皇上,皇上會有錯嗎?更不要說一旁還有薑意虎視眈眈,她如今是皇上的心頭好,又和你有著舊怨,隻怕巴不得公主惹惱了你父皇,進而失寵。”
安樂公主撇撇嘴。
“父皇的女人如過江之鯽,父皇也隻不過是喜歡薑意那一張臉而已,但她能一直容顏不老嗎,隻要她變得醜呢,父皇自然不喜歡她了,那時父皇便想起本宮,想起因為薑意虧待本宮這唯一的女兒,到時少不得來哄本宮。”
“本宮是父皇唯一的女兒,本宮怕誰。”
“舅母不用再說,本宮自有分寸。”
安樂公主已有不耐之色。
許夫人見狀,自是不敢再說什麼,心中想著公主說得也有道理,畢竟從前皇帝也冇少哄過安樂公主,又怕這樣僵持下去,父女兩個的情分漸漸淡了。
到時候安樂還是公主,但許家就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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