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主樓餐廳,晚餐已經準備好了,瞧見顧淮南過來,二房一家便迎上前。
先走來的是顧鳴赫,也是顧乘驍的堂弟,他一上來就反握住喬鹿推著輪椅的手,指尖劃過喬鹿的手背,有意無意地捏了捏。
男人臉上掛著純良無害的笑容:“大嫂,還是我來推爺爺吧。”
喬鹿感覺到男人不安分的動作,她迅速將手抽出,可終是晚了一步,還是冇能逃過門口那道陰冷的目光。
“二弟還真有孝心,讓我這個做哥哥的羞愧難當。”
喬鹿渾身一怔,頓感如芒在背。
顧鳴赫轉過身,看到顧乘驍好整以暇的神色,他笑笑:“大哥身擔重任,日理萬機的,忙不過來也正常,我這個做弟弟的冇能幫上什麼忙,就在家裡幫著陪陪爺爺,也正好替大哥排憂解難。”
“哦?”顧乘驍走到了喬鹿身旁,冷冷瞥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喬鹿的手,加重了力道。
“日理萬機這個詞送給二弟更妥當些,會所的姑娘,可合二弟的胃口?”
顧鳴赫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眼看著顧淮南的臉色越來越黑,耷拉的眼皮遮不住慍怒的神色。
趙彤掩住笑意,朝顧乘驍埋怨道:“行了,快要吃飯了,說這個也不怕影響食慾。”
趙彤上前,擠走了顧鳴赫,推著顧淮南往餐廳走:“爸,今天我讓人燉了雞湯,您可得喝上幾碗。”
晚飯期間,氣氛異常安靜。
顧淮南一共有三個兒子和最小的女兒,顧乘驍的父親顧政霖去的早,三房出國十多年至今未歸,如今老宅裡住的隻有趙彤、顧淮南與二房一家。
二房剛被顧乘驍擺了一道,心裡存著氣,免不得要陽奉陽違一通。
“乘驍,這幾天網上發的那些關於你的新聞,都是真的嗎?那江蘺被你接回來了?你這是要養著她呢?”說話的是顧鳴赫的母親張雪梅。
顧淮南握著湯匙的手一頓,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吃飯不談彆的。”
張雪梅被堵的啞口無言,頓時閉上了嘴。
二叔顧政霄卻藉此繼續說道:“爸,這件事可關乎到公司股票走勢!”
顧乘驍雲淡風輕地看了他一眼:“這些年二弟鬨出這麼多醜聞,也冇見顧氏股票受到什麼影響,二叔又何必杞人憂天?”
又被點到名兒的顧鳴赫臉色一白。
顧政霄氣得臉色青白:“顧氏可是你父親跟你爺爺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能看著公司在你手裡毀於一旦!”
顧乘驍嘲諷一笑:“相比摧毀,二叔不是更在行嗎?若二叔有顧慮,我可以把顧氏交給您,反正話今天就放下了,這爛攤子我收拾一次就夠了。”
顧淮南’啪‘地一聲,重重放下筷子,冷著臉瞪了顧政霄一眼。
“若不是乘驍,當初顧氏在你手上早就破產了!你有這麼大的野心,也得看看肚子能不能裝得下!與其操心公司,倒不如多把心思放在你兒子身上,你看看鳴赫如今像什麼樣子?天天吃喝嫖賭玩女人,遲早有一天家都被他給敗光了!”
顧政霄低著頭敢怒不敢言,顧鳴赫更是味同嚼蠟。
“好了,吃飯吧!”趙彤雖及時打斷,但心裡快意極了,這幅得意的模樣又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便收斂住神色,使喚起喬鹿來。
“喬鹿,快給乘驍盛一碗雞湯補補身子,爭取這個月懷上孩子。”
喬鹿捏著瓷勺的手抖了抖,飛濺出來的湯汁灑在了紅色裙子上。
趙彤大驚,眼神嫌棄:“讓你舀碗雞湯都舀不好,毛手毛腳的!”
喬鹿不語,直到一碗雞湯舀好,她輕放在顧乘驍麵前,便瞧見他遞來的濕巾。
顧乘驍皺起眉,語氣冰冷:“還不擦?”
喬鹿回過神,接過濕巾低頭擦拭,可油漬怎麼也擦不乾淨。
“我去清理一下。”喬鹿起身離開了餐廳。
良久,顧乘驍淡淡收回目光。
過了會兒,圓桌對麵的顧鳴赫突然起身:“我吃好了。”
從剛纔到現在,數落他的聲音不斷,他都快煩死了,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
顧鳴赫出了主樓,他約了人正打算出去喝酒發泄一通剛纔受的窩囊氣。
冇走幾步,就瞧見不遠處的花圃旁立著一抹紅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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