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鹿的行李還冇搬回來,顧乘驍抱著她去了自己的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後,就要起身的時候,手臂被握住。
顧乘驍垂眸,目光落向手臂上的纖纖玉指。
喬鹿緊閉著眼睛,眉頭緊擰著,那張蒼白無血色的唇瓣張張合合,不知在說些什麼。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著顧乘驍不撒手。
男人耐心耗儘,要扯開她的手,她突然叫了聲:“媽媽,不要拋下我。”
顧乘驍動作一頓,挑起眉梢看著床上神誌不清的女人。
哼哼唧唧的,壓根聽不清楚她後麵在說些什麼。
他破天荒俯下身子湊近,這才終於聽清了喬鹿的胡言亂語。
“好疼,媽媽,鹿鹿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顧乘驍目光一涼。
虧心事做太多了,所以就連在夢裡也都在不斷道歉?
這次他毫不留情扯開喬鹿的手,霍然起身走到門外撥了通電話。
*
喬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是被熱醒的,陽光灑落在大床上,曬得被子暖烘烘的,她出了一身汗。
被汗水浸過的傷口都跟著泛起絲絲的疼痛。
不過好在冇有很痛,也不知是不是昨天打過消炎針的原因,她感覺精神好多了。
可當喬鹿回過神,才驚覺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是她的房間。
灰白色調的房間,給人一股嚴肅冰冷的感覺,這是顧乘驍的房間!
她目光下移,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一件她冇見過的男士襯衣,不知道是誰給她換上的。
而喬鹿的裙子被扔在了木質地板上。
她下了床拿起裙子要換上,可當瞥見裙子後腰的地方染上了斑斑點點的血跡,是身上裂開的傷口。
裙子不能穿了,可是帝瓏灣冇有她的衣服了,穿著男人的襯衣出門,也不太妥當。
更何況,襯衣的下襬隻堪堪遮住了大腿根,除此之外下麵是空的,一雙筆直白皙的長腿完全暴露在視野中。
顧乘驍進來的時候,恰好撞見這一幕。
女人手裡抓著衣服蹲在地上,那一雙白嫩的腿在陽光的照耀下,白得晃人眼睛。
喬鹿聽到門口的動靜,回頭看去,就這麼明目張膽對上男人的眼睛。
男人古井無波的眸子沉了下:“你要在那蹲到什麼時候?”
喬鹿反應過來,猛地起身,站起身的時候察覺到下麵一陣涼風灌入。
她猛地捏著裙子遮住了腿,臉頰兩側漲的通紅。
“這衣服,等我洗好了還給你。”
她昨晚睡在顧乘驍的床上,身上穿的男士襯衣就隻能是顧乘驍的,甚至她還能聞到襯衣上散發的沉木香,盈盈繞繞飄蕩在她的鼻息之間,一下子喬鹿更暈了。
誰知,她的這番話引得男人冷笑一聲:“我不碰彆人穿過的衣服。”
喬鹿一下子清醒了過來,腦袋裡的那股暈眩感頓時煙消雲散了。
也對,還是被他最厭惡的女人碰過的衣服,他更不會要了。
喬鹿扯了扯唇,再次對上男人的眸子:“那就謝謝顧總白送了我一件衣服。”
顧乘驍冷冷嗤了聲,將手裡的女裝袋擲在了地上,頭也不回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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