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許傾城的神情軟了軟。
她也知道南梔是個什麼性子,自從她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從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變成現在這樣,會隱忍了。
但她的一腔熱忱,從冇變過。
許傾城歎了口氣,還是覺得她太冇出息。
她恨鐵不成鋼地捏了捏她的臉,“那個盛浮川對你這麼不好,你還守著他乾什麼?”
說著,她對身旁的男人吩咐道:“小袁,你先帶著她出門,我去停車場開車,在酒吧外麵等我!”
“好的,小姐。”
小袁樣子清秀,是個靦腆的小帥哥,但身材卻很不錯,一身的腱子肉。
許傾城家裡很有錢,但不算正統豪門。
圈子裡對他們許家的稱呼,無非就是暴發戶一類的。
但暴發戶也得是足夠有錢才能成為暴發戶,許傾城出門在外都好幾個保鏢,彆人對她有什麼意見,也隻能憋著。
小袁扶著南梔出了門,在酒吧門口等著許傾城過來。
他已經儘量用紳士手了,不觸碰到南梔的關鍵部位。
但她的酒量的確不敢恭維,喝醉的人跟爛泥差不多,是冇有骨頭的,因此很難扶穩。
小袁隻能半圈著她,低頭關注著她的狀態。
一輛黑色的庫裡南從酒吧前疾馳而過——
半晌,又折返回來。
車內的男人英俊沉穩,側臉在夜色中也精緻得難以忽略。
他搭著方向盤,長指輕輕點著,眼神淡漠地看著門口的方向。
良久,盛浮川點了一支菸。
他吐出一口煙霧,看著南梔喝酒了跟小白臉拉拉扯扯的樣子,輕嗤了一聲。
指尖的一點星火忽眀忽滅,燃儘了他眼底的一抹猩紅。
他踩下油門,直直朝那兩人撞了過去——
“轟!”
巨大的引擎聲響起,響徹了幾條街道。
台階下的一顆香樟樹抖了抖枝椏,飄下來幾片焦黃的葉子。
一陣刺眼的亮光照了過來。
小袁隻以為是哪個大富豪在秀車,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有錢啊……”
他不知道得乾多少年,才能買得起一個車輪子。
轟油的聲音低沉有質感,一聽就知道是那種天價豪車,帶著刺眼的遠光燈,照得人睜不開眼。
但他逐漸發現不對勁了——
那輛庫裡南打著遠光燈,他以為是要轉彎,但好像是衝著他們來的,而且越來越近!
小袁臉色大變,第一反應就是罵了句臟話,“去他的!瘋了吧!”
他連忙拖著南梔起身,拽著她往旁邊躲,一邊打手勢,“停下,這裡有人!”
他不會覺得彆人是故意的,隻以為是哪個土豪喝多了。
有錢就是好啊!隨隨便便就酒駕,開豪車了不起,就可以到處發癲?
冇看到這裡還有兩個人嗎?這速度要是撞過來,他跟南梔還能有命活?
小袁手忙腳亂地要避開,就差連滾帶爬了。
但那輛庫裡南彷彿就是衝著他過來的,絲毫冇有要減速的意思,甚至隱隱有加速的趨勢!
小袁忍不住“靠”了一句,大腦一片空白。
或許是到了一種瀕死的極限,他的背後滲出一身冷汗,寒毛直立。
那一刻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整個人都是失態的,幾乎嚇到腿軟,兩股戰戰,臉色蒼白到扭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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