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連忙搖頭,一邊哭一邊說:“不般配,你們一點也不般配……”
盛浮川心裡麵這才舒服了一些,動作也溫柔了不少,將她的黑髮整理在背後,親了親她的後頸,“我跟她不配,那跟誰配?跟你嗎?”
南梔下意識地搖搖頭。
可感覺到背後那道視線,讓她如芒在背,又立刻改口,“你跟我最配……世界上冇有誰比我們更相配了……”
到了現在,南梔才知道,他想聽的原來是這些話。
果然,她能明顯地感覺到盛浮川的情緒被安撫,試探著轉過身來,用手去觸碰他的臉。
盛浮川難得順從的傾身過去,讓南梔撫摸著他的臉頰。
南梔瑟縮著躲進他的懷裡,勾著他的脖子,“我以後會聽話……你說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再那樣對我了好不好……”
盛浮川將她抱了起來,“南梔,下次最好不要讓我再聽到那樣的話。”
她那天站在他和程七月麵前,笑著祝福他們百年好合,說他們郎才女貌天生一對的時候——
他真想狠狠地將她捏碎,看看她那顆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時至今日,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恨她說的那些話,還是恨對那些話如此在意的自己。
這種情緒難以剋製,好像隻要一遇到南梔,他的那些清冷淡漠全都灰飛煙滅,隻叫囂著要讓她記住那些話再也不能說。
要給她一點教訓,要讓她知道誰纔是她的主宰……
南梔幾乎累到睡著,身上的紅色吊帶裙沾在肌膚上,還帶著黏膩的血漬。
盛浮川將她抱到浴室裡麵,親自給她洗了個澡後,又抱到床邊,看著她的睡顏。
指腹觸碰著她的眉眼,看了她良久。
最後起身離開。
打開房門,助理方奇已經在外麵等候。
原本應該已經離開的陳總,此時此刻脖子上被捂著一條大毛巾,臉色蒼白,就這麼躺在走廊上,被方奇給按著,像是在等候誰的差遣。
看到他出來,方奇立刻對他道:“盛總,他現在失血過多,該怎麼處置?”
盛浮川淡淡掃過去一眼,“老規矩。”
“是,盛總!”
盛浮川從他身前走過,突然停了下來,看了他一眼。
陳總已經神誌不清,隻感覺到眼前一片陰影壓了下來。
盛浮川在他麵前蹲下,看著他兩隻肥膩的手。
這雙手,扒過南梔的衣服。
分明是他下的命令,但南梔真的被彆人碰的時候,他卻忍不住想殺人。
“刀給我。”
“是,盛總。”
方奇恭恭敬敬地遞上匕首。
盛浮川放在手裡,拇指抵了抵刀鞘,雪亮的刀鋒映出他鋒利的側臉。
他眸色很冷,下一秒猛地將刀插z進了男人的掌心——
“啊!”
失血過多的男人一下叫了出來,雙眸充血,死死地看著他。
盛浮川站起身,擦了擦指尖的鮮血,“把他的手剁了,其餘的老規矩。”
“是,盛總……”
男人將擦了手的紙巾扔在陳總臉上,蓋住了那張肥頭大腦的臉。
……
房間裡。
南梔睡得並不安穩。
她睡得昏昏沉沉,在現實跟夢境裡沉浮。
她好像夢到了三年前——
她生下那個孩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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