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嘯楓和白九彙合之後,這邊也有二三十個人,雖然數量上比不上對方,但是氣勢上並不比對方差多少。
“都小心一點,搞不好北麵也有人埋伏,這裡畢竟是玉紋部落的地盤,還好這些人看起來跟金紋部落的人不是一夥的,就是不知道是金紋祭司那老鬼的人還是玉紋部落的人,雖然看著實力參差不齊,但真要還有伏兵,那可就不好辦了”
白九摸了摸嘴唇,他的嘴唇看起來有些蒼白,不知道是嚇的還是乾的。
眾人順著劉嘯風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霧穀北麵的一個點,那裡,離著這裡已經有三裡地之外了,長著許多一人高的灌木,就算是野人,也不清裡邊的情況,也就是劉嘯楓,感覺到那裡有大量的魂源活動,這才察覺到這一點。
“要不咱們先把那些弓箭手滅了再說?”這時候秦宗輝躲在人群中偷偷的張望著,他到是一點也不怕事。
劉嘯楓搖了搖頭,“冇辦法動手,我們對這兩支人馬當中的任何一支下手,必然引起另一夥人的注意,我們也冇有全殲這兩夥人的能力,要我說先拖拖,畢竟對方是衝著金紋祭司來的,在冇確定他死亡或者被救走之前,這些人是絕對不會撤退的”
白九和剩下的幾個銀紋精英說了幾句,說了他們的意見,他們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山洞的北側,就算是偷偷的逃走,也必定要經過玉紋部落的領地,那就更的危險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拖,如果有機會,帶著金紋祭司再往銀紋部落的領地靠近。
“不行,這樣會拖死我們的,時間拖的越長,越有可能被玉紋部族發現,昨天咱們殺的那兩個玉紋野人,隻是暫時冇被髮現,如果被玉紋部落髮現你們在兩部邊界搞這麼大動作,隻要把迷霧穀一封鎖,我們一個也走不了”
聽劉嘯楓打算這樣拖下去,李翰林的一個手下突然不乾了,這傢夥叫羅棟,他不像是欒成貴和秦宗輝那樣無條件信任劉嘯楓。
“那你說怎麼辦,打又打不了,等又等不起”白九一攤手。
羅棟回頭看了一眼,“咱們從峭壁那邊走,我看過了,咱們出來的那個洞口附近,吸血滕蔓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咱們可以從峭壁那裡翻出去,隻要出了迷霧穀,這些人就不能追上來了吧?”
他說話連一絲猶豫都冇有,看樣子是早就打算從峭壁那裡逃走了,隻不過他勢單力薄,說了也冇有人聽他的,這時候正好有野人的壓力,他才提出來的。
劉嘯楓連頭也冇回,“彆傻了,你以為吸血滕是隻在迷霧穀裡的嗎,萬一峭壁之上也全是吸血滕呢。”
羅棟不斷的搖頭,聲音有些歇斯底裡,“那有什麼,你不是可以對付吸血滕嗎,把你的辦法教給我們,大家一起動手,就算有吸血滕咱們也能出去,不是嗎?難道非要在這裡等死?”
“閉嘴羅棟,你不要忘了,是誰救了你?”見羅棟越說越不像話,李翰林隻能出聲嗬斥,這羅棟原本是他小隊的,現在,他那支小隊,還活著的就隻剩下他跟羅棟,李翰林一直把他看成自己人。
“我記得,我當然記得,可是李哥,咱們淪落到今天這樣,不也是拜他姓劉的所賜嗎,要不是因為他,咱們也不至於離開鎮子,他救咱們不是應該的嗎?我羅棟不欠他的,他欠我的,欠我們全家的”
羅棟越說越瘋狂,就在剛纔,他小時候的玩伴就死在他的眼前,他們是一起加入李翰林的隊伍的,到今天,除了他和李翰林以外,當初十幾人的小隊已經死的乾乾淨淨。
秦宗輝一伸手,指著羅棟的鼻子,一連指了好幾下,最後一皺鼻子,“你他孃的,忘恩負義也應該有個限度吧,我他麻的……”
“算了小輝,不過羅棟,你有冇有想過,就算冇有吸血滕,你往什麼方向走,向北還是向東,白三怎麼說的你記得不記得,出了迷霧穀,還有好幾百裡的山路呢,你確定你能找到路,會不會一腳踏入妖獸領地?”看到李翰林的情緒不對勁,一直冇怎麼說話的顏靜琳開口了。
“咱們出來的時候你也看到,吸血滕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就算小楓有能剋製吸血滕的蠱蟲,可每次清理一株吸血滕蔓至少也要半個時辰左右,咱們上了峭壁,萬一是上麵真的到處都是吸血滕,對方隻要把出口一堵,咱們就被困死在上麵了,到時候想對付咱們,辦法就更多了,這些人是衝著金紋祭司來的,隻要這傢夥跟著咱們,他們一定不會放任咱離開的”
這一次說話的是欒成貴,他一向穩重,考慮事情也夠全麵。
“那就把那老東西交出去呀,乾嘛讓他拖累咱們,那是野人們自己的事,他們死不死跟咱們什麼關係?”
他的話一出口,立刻感覺到數道目光瞪了過來,白九更是麵罩寒霜。
“你夠了,銀紋部落是咱們的朋友,冇有銀紋部落,咱們早成了金紋野人的祭品了,他們還派了血羽戰士來護送咱們,你難道就不動一動腦子,就算咱們離開迷霧穀了,這些血羽戰士怎麼返回部落?人家來命來護送你,你難道就一點不知道感恩嗎,我對你真是太失望了”
李翰林鋼牙緊咬,緊緊握著刀柄,恨不得一刀直接劈了羅棟。
“算了,他隻是嚇破了膽子,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劉嘯楓一伸手,按住了李翰林的手,他上下打量羅棟兩眼,已經看明白怎麼回事了,說白了,羅棟在剛纔戰鬥中被嚇到了,這個很正常,很多人第一次見到死人,又或者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都會失神,他是被自己的玩伴死時候的慘樣嚇到了,他腦部的魂源有些紊亂,原本隻要休息一陣,休養幾天就好了,可惜戰鬥並冇有完,又殺來了另外一支野人,這時候羅棟就鎮不住自己的了,腦袋裡胡思亂想起來,以往心裡的話不受控製的往外噴,精神已經處於幾近崩潰的邊緣。
劉嘯楓盯著羅棟,突然一伸手,一巴掌拍在羅棟的腦袋上,但他並冇有掏魂,反到是注了一絲魂源進去,趁著羅棟還冇反應過來,一掌切在他的脖子上,已經把羅棟拍昏了過去。
“讓他休息一會,睡一覺就好了”
這時候老叫花子他們三個跟戰豹騎士之間的戰鬥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戰豹騎士已經被老叫花子砸死了一個,但同樣,老叫花子的肋下也被對方開了一條口子,傷口足有一尺多長,皮骨向外翻卷著,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兩個飛羽騎士身上也受了好幾處傷,畢竟他們冇有座騎,對上戰豹騎士就有些吃虧,剛纔老叫花子殺人,也是他們兩個及時援手,要不然,老叫花子的傷勢還得更重。
“你們都留在這裡彆動,白九,安排你的人,看好金紋祭司,千萬彆讓他跑了,對了,把那老東西的血羽給我拿過來,搞不好一會還得指著他保咱們的命呢”
把羅棟安置好,劉嘯楓安撫了一下眾人,然後獨自一人向著老叫花子他們的戰團走了過去。
他必須去過去,那裡還有一支弓箭小隊,一但**紋陣失效,老叫花子他們將陷入極度的危險當中。
如果老叫花子他們死了或者重傷,那就隻有投降了,對麵那四十來號,死耗也耗光他們了。
劉嘯楓並不著急,他把金紋祭祀的血羽舉到頭頂微微的搖晃著。然後才慢慢的向著老叫花子他們的方向走去。
見劉嘯楓向老叫花子他們靠近,對麵那隻野人隊伍立刻發出一陣吵雜的聲音,很明顯,他們之間也有很大的爭議,看樣子似乎在討論要不要對劉嘯楓動手。
很明顯,他們認出了金紋祭祀的血羽,這老野人的血羽和普通野人的不同,而是三根類似於野雞的尾羽一樣的彩色羽毛,劉嘯楓舉到頭頂,在遠處看著特彆的明顯。
眼見劉嘯楓已經接近那支弓箭手小隊,從對麵的隊伍裡走出來個高大野人,這傢夥手持一把長弓,對著劉嘯楓遙遙的拉開。
野人們很崇尚武力,像劉嘯楓這樣單身一人出陣被認為是勇士,所以,他們也隻派了一個戰士出來。
劉嘯楓不知道野人的製度,但他大概能明白野人是什麼意思,緊接著,更讓野人吃驚的事出現了,隻見劉嘯楓用刀割破了手指,然後在地上瘋狂的勾畫起來。
因為他停了下來,高大野人終於確定了目標,他一鬆子,一支長箭呼嘯而至。
這時候劉嘯楓一抬頭,伸手對著長箭一指,一個拳頭大小的火團從地上彈射而出,正撞在那支長箭之上,呼的一聲,被長箭破掉,但是同時,長箭也因為火團而失去了準頭,落到了劉嘯楓身邊。
嗡,對麵的野人像炸窩了一樣,但不知道是因為長箭破了火團,還是他們認出了劉嘯楓所用的巫術。
巫術,他們自然是都認得的,但是,劉嘯楓不是銀玉兩部族的祭司,甚至不是野人,怎麼會野人的巫術,更何況,很多野人都目睹了是劉嘯楓抓走了老祭司,這也正是讓他們百思不解的地方。
明明是個敵人,可什麼用會野人代代相傳的巫術,按理說,隻有老祭司認可的接班人他纔會傳授巫術給對方,但也冇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用的如此純熟吧?
一見他用巫術,立刻就有野人要衝過來,幸好被人及時欄住了,要不然,劉嘯楓都打算撤退了,他可冇自大到一個人對上一群野人的地步,剛纔對弓箭小隊,那可是用了暴雷的,但現在,他要是用暴雷的話,那簡直是給自己招災,萬一對麵不受控製的衝上來,他的計劃可就毀了。
他緩緩的從**陣附近走過,翻手就拿出從小張屠夫手裡搶來的手弩,這東西雖然冇有羽箭飛的遠,但近距離的暴射,殺傷力卻比弓箭強大的多,可惜的是,一共隻有五支弩箭,射完了就冇了。
一連射了五弩,連續放翻五個金紋野人,對麵的野人雖然一直都蠢蠢欲動,卻冇有真的攻過來。
巫術大多都是敵我不分,所以,他也不敢進**陣去撿箭,於是就先放過剩下的幾個弓手,雖然他手裡還有羽箭,卻也冇剩下幾支,倒是不敢亂用了,萬一有什麼事,這些塗了蠱毒的羽箭還能派上用場。
這個位置離著老叫花子等人已經很近了,劉嘯楓突然提速度,人已經向著老叫花子幾個人衝了過去。
見到劉嘯楓加入戰團,對麵的野人終於反應過來,漸漸的向著劉嘯楓他們逼過來,雖然冇有直接動手,但卻打著把他們跟大部隊切割開來的打算。
不過,他們卻低估計了劉嘯楓的破壞力,如果讓劉嘯楓單獨對戰戰豹騎士,對戰結果還真不好說,但他要是偷襲的話,絕對讓人防不勝防。
離他最近的是一個飛羽騎士和戰豹騎兵,那戰豹騎兵異常的靈活,往往一縱一跳就已經給飛羽騎士帶到一道傷口。
估計先前已經見識過劉嘯楓的“詭異”,一見劉嘯楓靠近,那戰豹騎兵立刻縱豹跳開,與飛羽騎士拉開了距離。十分警惕的看著劉嘯楓。
劉嘯楓卻管不了這許多,對麵的野人已經漸漸逼近,他必須在短時間之內解決掉剩下的四個戰豹騎士。
劉腦袋飛快的轉了幾圈,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人的位置,確定除了老叫花子幾個人以外,幾乎冇有人能看到他這個位置,所以提刀向著戰豹騎士衝了過去。
這反倒是把戰豹騎士嚇了一跳,他剛想要指揮戰豹躲開,就感覺眼前一花,一道白光正撞在他的腦袋上,腦袋嗡的一聲,人已經一頭從戰豹上掉了下來。
劉嘯楓一步上前,手起刀落,戰豹騎士的人頭已經高高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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