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寶,我上不了祭台!”陸長雪慌了,語氣焦急。
剛纔她那麼肆無忌憚,完全是因為覺得這群人不足為懼,就算有什麼事,她也能顯形解決。
可現在不一樣,這裡有著超脫於她的強大力量!
陸長雪的視線落在散發著黑氣的雙生神上,心中有個強烈的直覺。
那個強大力量,就是這兩塊黑木頭散發的。
中年婦女將雲見月放在椅子上後,很快就下了祭台。她們的動作有些倉促,似乎是害怕遲一步自己也會被留在祭台上。
雲見月聽到陸長雪的話,睜開眼,抬手扯下紅蓋頭,發現陸長雪果然被什麼東西阻隔在了外麵。
從她的視角看過去,發現整個祭台都被水波一樣的黑色所籠罩。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隻有她能看到這個類似結界的東西,身為厲鬼的陸長雪都看不到。
“她醒了!”人群中有人驚叫,似乎是怕她跑。
“慌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她能跑掉?”有人道。
週五公當機立斷:“祭祀開始!”
隻要祭祀開始,這個小妮子怎麼都逃不掉。
十幾個穿著詭異服裝的村民烏泱泱的圍了上來,他們手拉手聚成一個圈,嘴裡唸叨著人聽不懂的咒語。
又有人提著一頭小豬仔上來,旁邊的人一刀捅在小豬仔的氣管處。
小豬仔奮力嘶吼掙紮,力氣漸漸弱下去。
豬血流了整整一地,在火光和月色之下,這些蜿蜒的血跡竟然詭異的逐漸滲透進泥土裡,最後地麵上什麼痕跡都冇存在,似乎剛纔滿地的血都是人的幻覺。
祭台外的陸長雪頭皮都麻了,她一個鬼應該是冇有這種人類的感覺,可當那些血液滲透進地底的時候,她強烈的感覺到地下有東西在吸收地麵上的一切。
一切,指的是這豬仔的血,以及在場所有人的精氣。
可村民們都跪倒在地,虔誠的對著雙生神低頭默默許願。
冇人知道他們許下了什麼願望,但他們所許下的每一個願望,都是他們走向死亡的必經之路。
“臭寶,能跑嗎?”陸長雪隻能乾著急,她嘗試用怨氣攻擊,但她的怨氣拍在祭台旁邊時,居然一下就被吸收乾淨了。
最恐怖的是她看不見是什麼東西吸收了她的鬼氣和怨氣。
雲見月已經將手上的麻繩鬆了下來,她揉了揉手腕想站起身,卻冷不丁聽到週五公大喊。
“神呐,這是我們獻祭給你們的新娘,請收下新娘,保佑我們!”
他話音落下時,雲見月感覺椅子傳來強大的吸力。
她還冇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吸入一團黑色的旋渦之中消失不見。
“臭寶!”陸長雪聲音陡然淒厲,她雙眼猩紅,髮絲翻飛,指甲也不受控的變的又長又尖銳。
這群人到底對她的臭寶乾了什麼?她要殺了他們!
若有玄學中人看到這一幕,必然大驚失色。陸長雪身上的怨氣以一種極其恐怖的速度聚集,漆黑深邃的怨氣將她整個鬼包裹其中。
可鬼若是掌控不了怨氣,就會被怨氣吞噬。
陸長雪渾身殺意,她幾乎一個閃身就到了週五公麵前。
週五公絲毫冇意識到危險,他渾濁的眼睛裡帶著癡癡的笑意。分明一把老骨頭,卻利索的噗通跪在地上,朝著祭台不斷磕頭。
“顯靈了,雙生神顯靈了,祂們帶走了新娘……”
陸長雪惡狠狠的掐上週五公的脖子,但當她的怨氣觸碰到週五公的瞬間,就被不知名的力量吸收殆儘。
“不可能,他一個人類怎麼可能吸收我的怨氣?”陸長雪腦子快速冷靜下來,現在不能發瘋,要是她發瘋了她臭寶就徹底完了。
難道說週五公和這些人,都已經成為了某種力量的容器,能夠吸收她的怨氣?
陸長雪大腦飛速運轉,又射了一道怨氣在花襯衣中年婦女身上,發現果然和剛纔一模一樣。
“不行,我得找幫手。”陸長雪扭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空著的黑椅子,咬牙快速離開了這裡。
此時此刻。
周本辛一頭霧水的往家裡走,他喃喃自語:“那東西一點也不重啊,非要讓我和他一起抬,他冇事吧?”
回到家裡,他發現鍋裡的水都要燒乾了,他連忙想去滅火。
正當此時,一陣陰風吹過,灶台裡的火儘數熄滅,竟是一個火星子都冇有了。
周本辛不禁打了個寒戰,雙手合十碎碎念:“奶奶,我可是你親孫子,你彆嚇我。”
一邊碎碎念,周本辛一邊鬼鬼祟祟的轉身想去找雲見月。
隻是他一轉身,一張猙獰的鬼臉就出現在他眼前。
“臥槽!!!”
周本辛爆發出尖銳的叫聲,一個一米八一百八十斤的壯漢,一下竟然跳起快兩米高。
腎上腺素瞬間飆升,周本辛如同一陣風跑了出去,他一邊跑還不忘喊雲見月:“學姐快跑,有鬼啊!”
就在周本辛狂奔的時候,陸長雪閃身到了他麵前。
麵前再次出現一個女鬼的臉,周本辛嚇得原地昇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姑奶奶,我這輩子冇乾過壞事,你饒了我吧。”
現在陸長雪身上的怨氣極重,已經到了她控製不了的情況。彆說陰陽眼,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到她這副尊榮。
她感覺自己腦子裡有很尖銳的聲音,這聲音在拉扯她的理智,讓她大開殺戒。
但同時,她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
陸長雪惡狠狠拍了自己腦袋一巴掌,自言自語道:“彆攔著我救臭寶,不然我狠起來我殺我自己。”
拍完這一下,陸長雪覺得自己腦袋稍微清明瞭些,一把抓住周本辛的領子迫使他站起來:“周本辛,聽我說,雲見月現在有危險,我們得去救她!”
周本辛聽到陸長雪口吐人言,還說雲見月有危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後,周本辛發現這女鬼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好半天反應過來:“你是學姐的朋友,陸什麼來著?”
陸長雪冇時間廢話,揪著周本辛就往村頭趕路,一邊趕路一邊說明到底什麼情況。
聽完陸長雪言簡意賅的發言,周本辛怒髮衝冠,反手抓住陸長雪的手腕,腳下跟踩了馬達一樣往前衝,頓時反超陸長雪。
“敢動我學姐,老子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年輕力壯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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