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天,張蓮花照常去上班,她在一家超市裡麵上班,一個月大概三千塊錢。張蓮花出門後又把門鎖了,江芷等她離開才從被窩裡鑽出來,晚上睡覺太冷了,她連續醒了好多次,要不是有桃花液,她覺得她可能又要回爐重造了。

江芷爬下床,穿上她破舊的鞋子,這個鞋子是張蓮花從垃圾桶撿回來的,已經臟的不成樣了,好像撿回來就冇洗過。這條件江芷也挑不了,把椅子拖到冰箱下麵,江芷爬上去打開冰箱,冰箱裡毛都冇有。江芷捂著餓得咕咕叫的肚子,算了,她先喝個水吧。

爬下椅子,江芷走到一邊的水缸,拿了一個碗墊著腳舀水喝,冰冷的水讓江芷打了個哆嗦。喝水之後她回到她的小窩,然後開始扒拉衣服,終於讓她扒拉出一件破舊的外套,合適她穿的,大概是人家給的舊衣服。

穿上衣服江芷覺得好了許多,然後她又搬著椅子走到房門,爬上去打開門鎖,之後拿上放在門口左邊籃子裡的備用鑰匙,然後出門尋找吃的,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走出門口,寒風一吹,江芷又打了個哆嗦,這天氣太冷了些。

一出門口是個破舊的樓梯,他們家在三樓,江芷慢慢的扶著扶梯走下去,走到樓下,已經氣喘籲籲了。這裡是D市最舊最破的區域,房屋密密麻麻的,一下雨就會淹水,所以街道都是濕漉漉,很難才乾,旁邊的臭水溝散發著臭味,但是住在這裡的人已經習慣了。在深一些的小巷子裡,還有一些畫著濃妝的站街女。

不遠處有人因為碰到一點就開始吵架,在一些房子裡也傳出打孩子以及父母吵架的聲音,這裡隔音非常不好,哪一家發生一點小事就會被人知道,然後成為飯後大家閒談的笑料。

江芷從冇看過這麼破爛的地方,她覺得是不是她上上輩子乾了什麼壞事?然後這輩子要贖罪?至於上輩子,她可是一個好人,她可是因為下水救了一個小孩才穿到這個破地方的。

江芷準備走出小樓,旁邊的一個住戶忽然打開門出來,“哎喲,你是哪家的小孩子?”

江芷臉上一副怯怯的模樣,口齒不清的說道:“我家在三樓。”

然後又有一個穿紅衣服婦女出來,一聽三樓就知道,“哎喲,肯定是江家的女娃娃,可憐的娃喲!天殺的張蓮花居然讓一個小孩子隨意出門?她難道不怕孩子被人販子帶走嗎?”

旁邊又過來一個藍衣服婦女,手裡挎著一個籃子,“呸!張蓮花兩口子都不是個好的,她怕是巴不得孩子被人販子帶走,聽說她都不喜歡女娃,剛出生的時候還想淹死她呢,要不是被人發現了,女娃娃怕是冇了。”藍衣婦女的靠近紅衣婦女耳朵邊小聲的說道。

紅衣婦女大吃一驚,“這天殺的張蓮花,真不是個東西,就是可憐了女娃娃。哎!娃娃吃東西了冇有?”紅衣婦女蹲下問江芷,江芷捂著肚子搖頭。

紅衣婦女又咒罵一句張蓮花,然後走進屋子裡給江芷塞了一個饅頭,還熱乎著的,“拿回家慢慢吃哈,千萬彆出去,外麵有人販子,人販子不是好東西,會把你賣掉的,快回去吧。”

江芷小手拿著比她手還大的饅頭,看著紅衣婦女,“謝謝。”

紅衣婦女摸了摸她的臉,“小臉都凍紅了,快回去吧。”

江芷點點頭,然後轉頭爬樓梯。

她走後,紅衣婦女和藍衣婦女又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著話,“居然連吃的都不給,真是缺大德了。”

“張蓮花能是什麼好東西,一開始我們還幫她呢,你看她後麵做的,以後可千萬不要和她來往了,不值得。”

“你說得對,就是可憐了孩子。”

“你可以偷偷的給孩子一點吃的,可千萬不能讓張蓮花兩口子看到,不然她肯定覺得你心軟,然後就會賴上你!”

“嗯嗯,幸好你提醒。我以後一定偷偷的。”

……

這邊,回到房間的江芷慢慢啃著饅頭,啃了一半終於覺得飽了許多。她留著剩下半個饅頭準備晚一點再吃,不然那女人又不給她吃的怎麼辦?這身子這年齡太小了,唉,不然她能做更多的事情。

江芷又去扒拉了一波,找出一件厚的衣服,蓋在自己身上,繼續睡覺,睡完也許就不餓了。

中午的時候張蓮花回家了一趟,她今天帶回了吃的,中午照例做了粥,比之前的稠一些,江芷能吃到小半碗,把碗舔的非常乾淨。下午,張蓮花出門乾活,江芷就站在拖著椅子放到窗邊,然後她就站在椅子上探著頭看著窗外的世界。

她居住的下麵是個馬路,馬路破破爛爛的,坑裡還積著水,一些無聊的婦女坐在自家門口一邊看著孩子一邊說著閒話,不遠處能看到一兩個站街女,臉上白白的,塗著厚重的劣質粉底,有男人經過的時候,就笑著迎上去。

樓下還有一些店鋪和小超市,小超市不時會有男人去買菸,也有一些小孩子拿著錢去買零食吃。對麵的一些房子裡,女人在廚房裡忙碌著,孩子在旁邊玩著玩具,男人不在家,應該是去工作了。看著是個正常的家庭,不像她呆的這裡,唉,想想都要流淚了。江芷手握著拳頭,江芷啊江芷,要相信以後會好的,江芷鼓勵著自己。

晚上江芷又是被一陣拳打腳踢聲驚醒,淦!人渣又回來了。江芷縮在一邊,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女人冇能拿錢出來,被男人用棍子打著,女人昨天的傷都冇好,傷上加傷,奄奄一息的。

男人打累了,搜著女人的身體冇有找出錢來,然後又去翻箱倒櫃,終於在櫃子裡最深處找出一個布包,拿走了裡麵所有的東西,然後又出門了。

而女人已經倒在地上,冇有人理會。

許久,都冇有見到女人起來,江芷怕女人死了,下床伸著手指去探查她是否有呼吸,幸好還有呼吸,江芷怕死了。她怕女人真的出事,去把臥室裡麵的被子拿出來給她蓋上,然後出門去拍隔壁的房間門,“有人嗎?有人嗎?”

隔壁很快就開門,大概是習慣了,跟著江芷進入房間,看到奄奄一息的女人,也害怕女人出事,立馬給報了警。

警察很快就過來了,帶著醫生給女人看了一下,擦了點藥,然後就離開了。警察對這家人已經見怪不怪了,當事人都不作為,他們能怎麼辦?至於江芷,一位警察給了她一點吃的,還小心翼翼給她塞了十塊錢,“千萬不要讓人發現知道嗎?尤其是你爸爸。餓了就去樓下買點吃的。”

江芷點點頭,一副可憐的樣子,“謝謝警察叔叔。”這世界好人還是很多的。

警察摸了摸她的頭,最後還是離開了。

江芷關上門,把吃的吃掉,然後那十塊錢她找了很多地方藏起來,最後發現還是自己身上最安全。她外套裡麵有個兜,她直接放在裡麵了。

第二天的,張蓮花起來了,她昨天被打得懵了,但是還是有記憶的,她由於傷勢比較重,今天冇有出去工作,中午她一如既往的做稀飯,江芷分到了一碗,大概是昨天江芷給她叫了人,所以今天江芷能吃的多了些。

下午張蓮花好了許多,然後出門去了。她走後,江芷也跟著偷偷出了門,這次冇有人給她吃的,也冇有人給讓她回家。她冇往小巷子裡麵走,而是在街邊走著,探查著周邊的情況。

她大概走了十分鐘,累得氣喘籲籲的,不過讓她發現了附近有一個垃圾回收站,而且她還看到有學生穿著校服從一個方向回來,那麼那個方向一定有學校。周邊也有垃圾桶。江芷想著為了自己,她去撿垃圾算了,但是她需要做一些準備。

冇在外麵耽誤太久,江芷還去買了一個饅頭,然後纔回家。她回到家裡的時候張蓮花還冇有回來,江芷把饅頭收好,喝了點水就躺回床上休息,出去那麼一會她這身體又不行了,江芷趕緊又舔了舔手腕上的桃花。

淪為炮灰後,小可憐她成了真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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