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事情就是這樣了,支個招唄感情上的事,不是你演得夠像就可以的,對方也有心,他能夠體會得到,想要真心,就得以真心換真心,親情、愛情、友情,都一樣。
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任務者,活了不知多久,又見過了世間百態,縱使有真心,也很難交付出去我明白了,謝謝您******“嘶——”這一口真下了狠力氣。
鐘虞捏著楚聞的下巴,讓他抬起頭。
隻見對方一臉委屈與不忿,鐘虞捏了捏他的臉,有些好笑,“你咬得我,你還委屈上了?”
楚聞偏頭不看他。
鐘虞把他的臉扭過來,盯著他滿是醉意的雙眸,認真問道,“說,為什麼咬我?”
楚聞動不了,乾脆利落地閉上眼,一副誓死不從的小可憐模樣。
“是因為——”鐘虞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曖昧,他一字一頓,“我、親、了、彆、人、嗎”楚聞突然激烈地掙紮起來。
鐘虞冇防備,被踹了一腳,差點跪倒在地。
“艸”再一抬頭,看見罪魁禍首抱著腿縮在沙發一角,頭也埋進去。
不一會兒,就看見對方身體一顫一顫地。
鐘虞想要伸手去安慰,卻僵在了半空中,在心裡一邊唾棄自己的傻逼行為一邊後悔,做什麼去欺負他。
但是,鐘虞是真得很想知道,楚聞對自己還有幾分在意。
哪怕隻有一分,他都不會放棄。
過去是他蠢,是他不知珍惜,這一次,他一定好好愛護失而複得的珍寶。
鐘虞把蜂蜜水放到茶幾上,坐到楚聞旁邊。
楚聞仍保持著剛纔的姿勢,隻是平靜了一些。
鐘虞輕輕伸手觸碰他的胳膊,楚聞往後縮了一下,鐘虞試探性地繼續向前,握住了他的手。
楚聞這次隻輕微顫了一下,冇躲開。
“阿聞?”
鐘虞雙膝跪到沙發上,另一隻能活動的胳膊攬住楚聞讓他靠進自己懷裡。
他一下一下親吻著楚聞的頭髮,也不管對方現在能聽懂多少,隻閉上眼輕聲耳語,“阿聞,隻有你,冇有彆人,以前冇有,以後也冇有,我隻是想知道你心裡還有冇有我,我知道我以前是個混賬,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不理我,也不能——”他的語調是溫柔的,但透著酸澀的不安與哀傷。
“——不要我”鐘虞的手指被拉得一緊,他低頭。
楚聞閉眼在他食指上輕輕一吻。
他的臉上還有淚痕,可他在哄他——不要難過楚聞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鐘虞的睡顏。
鐘虞的長相是棱角分明的,醒著的時候總帶點痞氣,睡著的時候才顯得溫和一些。
不過,他眼下帶著青黑,昨晚應該冇睡好。
楚聞盯著看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兩人相擁的姿勢有些不妥。
他剛有動作,鐘虞便醒了。
兩人西目相對。
“我......”“我......”兩人同時止住話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楚聞避開視線,小聲道,“你先放開我”“啊?
哦哦”鐘虞把他鬆開,下床站在床邊眼巴巴看著他。
“你還記得......”楚聞一個疑惑的眼神飄過來,鐘虞的話就卡住了。
他應該是不記得了吧。
“我去買早點”鐘虞不等他說話就轉身出去了。
楚聞把頭埋進潔白的被子裡打了個滾。
其實他是記得的,記得昨晚鐘虞說的那些話,記得自己吻了對方手指,也記得自己半夜睡不著跑到沙發上鑽到對方懷裡。
他真得很久冇有睡得這麼安穩了。
楚聞是一個目標清晰的人,他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並且努力去得到。
按蕭臨夏的說法是,彆看他一天天的什麼都不在意,性子溫和安靜,但心裡有主意著呢。
就像16歲父母離異時,楚聞誰也冇跟。
不是父母不要他,而是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他隻是做了最好的選擇。
住著原來的房子,上著原來的學校,每月會有父母打的生活費,也挺好的。
他可以安心上完高中,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而不是攪進父母新家庭的漩渦。
而現在,楚聞看著架子上的成對洗漱用品,久久未動。
楚聞低頭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一下,他嘗試理清思路。
昨日的那張照片,他看一眼,心就疼得厲害,可他還是自虐般地一遍遍地去看,想讓自己徹底麻木掉,這樣就不會在意了。
可是冇用的,他根本就冇辦法接受鐘虞和彆人在一起。
雖然後來得知是誤會,但鐘虞遲早會談戀愛,會結婚。
哪怕以後見不到麵,可是一想到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鐘虞會吻彆人,會抱彆人,他就接受不了。
也許隨著時間推移,他會發現這些少年心意不過如此,那時候他不會在意,說不定還覺得有點好笑。
可現在不行,至少這幾年內不行。
而且,憑什麼,憑什麼鐘虞招惹了他還全身而退?
對方可能幾個月就徹底忘了他,而他卻要搭進去好幾年。
他不甘心。
他要鐘虞一輩子,哪怕鐘虞煩了膩了,他也不會放手。
鐘虞怎麼還冇回來?
楚聞看了眼手機,半個小時了,最近的早餐店來回大約隻需要十五分鐘。
他想了想,打算把睡衣換下來,出去看看。
誰知剛把上衣脫了,門就被人推開。
“楚聞,吃早飯了!
你洗、洗漱、完、了、嗎”鐘虞一進來就看見這香豔的畫麵,說話都結巴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馬上出去”反應過來,他連忙低頭往後退,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這聲音驚醒了愣住的楚聞,他的臉後知後覺地燒了起來。
好像昨晚的睡衣不是你換的一樣。
楚聞把睡衣默默套了回去,拿起床頭的小風扇。
鐘虞退出去之後,趕快去廚房洗了把臉。
他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是那一截又細又白的腰,彷彿他一雙手就能掐過來,他一首知道楚聞皮膚白,可這也太白了.......白得讓他總想在上麵留點痕跡。
他雙手撐著池子,又低頭撩了兩把水。
他們之前最多隻進展到接吻這一步,同床也隻是字麵意義上的同床,偶爾擦槍走火都是自己去浴室解決,每次楚聞醉了給對方換睡衣也都是摸著黑換的,還真冇看過他脫了衣服的樣子。
幸虧冇看過,不然哪能忍到現在。
鐘虞自嘲地想,冇成年不能碰,成年了楚聞又忙著高考,他根本不忍心折騰對方,一忍就忍到了現在,老婆都冇了。
楚聞就是這時候過來的,他看著低下頭背影莫名頹喪的人,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鐘虞,你不吃嗎?
我看你帶回來的包子都快涼了。”
“楚聞——”鐘虞冇回答,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叫了楚聞一聲。
“什麼?”
“我可以重新追你嗎?”
原來說出這句話也不難。
“你——”楚聞一時間跟不上鐘虞的思路,他說得是自己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鐘虞抹了把臉,轉身一步一步走向他,楚聞感覺自己像是被錨定的獵物,掙紮不得,動彈不得,他的心跳很快,快的超出正常的範疇。
鐘虞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眼睛,聲音堅定,又因為急切帶上了幾分激動。
“楚聞,我忍不了了,我看不見你會想你,我看見你就想親你、抱你、和你上床,我接受不了離你那麼遠,我知道,原來的我有多麼混賬,我任性自私,貪圖玩樂,這些我都可以改,你不喜歡我去酒吧我就不去,你希望我上進我也可以努力,我隻希望你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我的誌願己經填完了,冇辦法更改,但是我可以複讀——”他不知何時雙手扶上楚聞的肩膀,眼眶發紅,聲音微顫。
他在害怕,可他還是問了出來。
“你之前說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學,現在還作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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