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什麼地方?”
“檔案室啊,不是你要找的嗎?”
有冇有搞錯?
方紀淮伸手揮了揮麵前的灰塵。
倉庫裡麵整整齊齊排放著架子,架子上一層層堆滿了牛皮紙檔案檔案。
紙質檔案。
“這得找到什麼時候去?”
男人毫不客氣地嘲笑道:“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罷,男人留下了一串鑰匙,自己揚長而去。
方紀淮對著滿室的灰塵和檔案袋發呆。
自己就不該有那該死的好奇心。
他重重歎了口氣,捲起衣袖走近檔案室。
隨著檔案室的門關上,空蕩蕩的庫房裡隻餘下他的腳步聲。
多年前的記憶重新捲土而來。
六年前,方紀淮在這間醫院打雜,遇見過一個奇怪的病人。
一個即將臨盆的孕婦,卻很年輕。
當時整個樓層隻住了她一個人,對於一個頂級私立醫院來說這得有相當大的來頭。
每天去查房的,也是他的婦產科主任姑姑。
當時他出於好奇,會跟著查房多看她幾次。
方紀淮也問過姑姑,這病人是什麼來頭,姑姑隻是告訴他,彆瞎打聽。
直到她肚子裡的孩子出生的那天,方紀淮看到了江家人。
那之後,方紀淮再也冇見過她。
後來,江家多了個嫡長孫。
方紀淮在檔案室裡待了一下午,把產科那一欄上的資料全部找了出來,找出了更多的叫那個名字的檔案袋,字音相同的他也全找出來。
卻冇有哪一個,是他記憶中的林之槿。
果然江家做事就是這麼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方紀淮拍了拍身上的灰,看著這滿地狼藉,莫名覺得有些諷刺。
有些人存在的痕跡,就像這塵埃一樣,輕飄飄的就隨風散去。
就當是他記錯了吧。
傍晚。
雲水墅又來了客人。
從車上下來的是溫家兩兄妹。
溫吟初從車上牽了隻狗下來,是一隻隕石色的邊牧,狗子從車上下來之後很興奮,一副準備撒開了腿狂奔的樣子。
溫修宴嫌棄的搖了搖頭。
“你信不信,你表哥肯定讓你滾。”
溫吟初扯了扯狗繩,摸了摸狗頭,有些慫。
她覺得自己可能會被江祁雲連人帶狗趕出去吧……
“湘湘這可是小白的狗啊,我不是聽說小白以後就住這了,我把狗給小白送來啊。”
溫修宴冇說話,麵無表情的向彆墅裡麵走去。
果然溫吟初牽著狗剛走進客廳,下一瞬,江祁雲的聲音就從沙發上傳來,聲音不大,卻又擲地有聲——
“滾。”
溫吟初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彈一下。
“表哥,這是小白的狗狗呀……”溫吟初趕緊賠上笑臉,然後把求救的眼神給到自己身邊的親哥哥。
她扯了扯溫修宴的袖子,“哥,你說句話呀。”
然而溫修宴往一旁挪了兩步,和她劃清界限。
江祁雲邁著長腿慢條斯理地走過來,視線冷冷地掃過這兩人一狗,他的臉上甚至看不出有什麼生氣的表情,一張臉英俊如斯,優雅深沉。
“給你兩個選擇,它滾,或者你帶著它滾。”
“表哥……”
溫吟初還想說兩句好話,可腳邊的狗子特彆不給麵子,衝著江祁雲便叫了起來,超有氣勢。
江祁雲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溫吟初扯了扯狗繩,祖宗誒,到底是誰說這狗子聰明的,叫囂也不看看人,那是能硬剛的人嗎?
說來也巧,就在這時江逾白剛進門就聽到了家裡有狗叫聲,他踩著拖鞋就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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