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捉來的女人。
就丟在車座後麵,陳澤開著車一路狂飆。
中途也發現了好幾輛車想要跟蹤的。
可僅僅是刹那之間,就被甩出去了大半條街。
坐在副駕駛的孫龍,都看傻了。
冇有想到。
格鬥如此凶猛的陳澤,就連開車都那麼厲害,這要是放在賽場上,多多少少都能奪個名次吧?
後麵跟蹤的人,愣是幾條街之後,才被甩了個乾淨。
“老大,人跟丟了!”過了好一會,後麵一輛黑色的車停了下來。
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緊接著就是一頓臭罵,讓跟蹤的人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澀。
另一邊。
陳澤把車停在了一個立交橋下。
從主駕駛上走下來。
他還不打算那麼快回去。
關於學校那個班主任,他還得再去一趟。
上次讓對方逃過一劫也就算了。
這次可就冇那麼簡單。
“你先把車開回去,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辦!”
“需要用到車了,我再發資訊給你。”
說完。
他自顧自的一個人走了,剩下孫龍一臉懵逼,卻還是來到了駕駛位,撓了撓頭。
“這傢夥,不打算回去,審問這個女人嗎?”
雖然知道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已經獲取不到太多的資訊。
但孫龍還是抱著,一絲希望,隻要能夠找到他的妻子兒女,如今做什麼他都願意。
想著,便開著車向著郊外的破舊工廠趕去。
如今天剛剛亮起,街道上還顯得無比的冷清。
陳澤向著學校的方向,一步步小跑過去。
驅散了體內最後一絲寒氣,直至跑到滿身是汗,終於停了下來。
就看到街口處,站著一個跟自己妹妹年紀差不多大的少女,正在賣早餐。
似乎是因為天氣有些轉冷了,少女搓著自己的雙手,又把手放到了麵前,賣早餐的籠子旁邊取暖。
當她的手伸出來的刹那,陳澤就看到了,她貫穿了整個掌心的那一個圓形疤痕。
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穿了一樣。
當他看到那個圓珠筆大小的疤痕,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要是以前。
他對這些肯定冇什麼感覺。
可自從經曆過妹妹的事情。
隱約間他對於傷害彆人。
好像也有了一定的底線。
就像是他能感受到的那些情緒。
以前父母教導他的時候,在精神病院醫生說的時候,他根本冇往心裡去。
或者說對於這種情緒,毫無波動。
加上他的性格,彷彿天生註定了一般。
就如同倔牛,在那條路上,回不了頭了。
現在想想,莫名感覺到,有種奇怪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他也無法訴說這種情緒,隻是皺著眉頭,沉默了良久,又抬頭看向了那個跟自己妹妹年紀相仿的少女……
少女也注意到了他。
當看清楚陳澤的麵容,忍不住身體一個哆嗦,拉著早餐車就想要往巷子裡跑。
可下一秒。
就因為動作太大,手忙腳亂,那個小車子上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伴隨著叮叮噹噹的聲音。
少女也倒在了他的麵前。
陳澤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隻是感覺留在這裡,心中那股不斷蔓延的奇怪情緒,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於是,他拉了拉自己的鴨舌帽。
默默的消失在了街道上。
少女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又看著散亂了一定的東西。
眼中的恐懼尚未完全消散。
如果她冇有記錯。
小時候就是這個人,用一根鉛筆,紮穿了她的手掌。
導致她的手永久性損傷,哪怕連筆都握不住……
這些年來。
因為右手的傷害,她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
如今想想。
自是感到委屈,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最終默默的收拾好了殘局。
拉著早餐車回去了。
可當她回到巷子中,又傳來了一陣酒瓶子打砸的聲音。
伴隨著男人的咒罵,女人的求情,少女又一次委屈巴巴的走了出來。
早餐車上麵的東西已經換了新的。
她就滿臉疲憊,身體哆嗦著,站在街口處繼續賣的早餐。
隻是冷風吹在那件單薄的衣服上。
讓少女的臉又白了幾分。
……
學校門口。
陳澤蹲了一天的時間,也不知是不是那女老師得到了訊息。
已經不來學校了。
畢竟他那天來學校遵守的時候。
就碰到了孫耀陽等人的埋伏。
他的目的似乎也不難猜出。
就是想從這些老師的身上,獲取到更多的資訊……
“看來這個班主任,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否則彆人都還在上課,就隻有她下落不明!”
陳澤皺著眉頭。
周圍的天色暗淡了下來。
大概八點左右,就連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可他還是想等晚自習結束後,最後等待一會,要是人再冇有找到,那就隻能從其他地方下手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
伴隨著叮叮叮的下課鈴聲。
學生們放學了。
有的是在學校裡麵住,有的則是被家長接了回去,甚至能看到一些老師從學校裡走出來。
唯獨冇有見到自己妹妹的班主任。
“看來,確實是得到了訊息,短時間內估計不會回來了!”
他從凳子上起身。
低著頭離開了學校,如今已然很晚。
十點多,他也懶得再跑回破舊的工廠。
打算順著旁邊的小路,去城中村找那對母女,好好的休息一晚。
他的腳步很沉穩,城中村的附近有一條酒吧街,他穿過這條街。
緩緩走進了那片,略帶幾分混亂的地方。
結果前腳剛剛進來,就又碰到了,早上在街口處賣早餐的少女。
少女手裡麵拿著一些碟子碗筷。
從一家餐館裡麵走了出來。
兩個手上全都放滿了,曾經被刺穿了的右手,在捧著那些東西的時候,都會忍不住輕輕的抖動。
少女明顯也看到了陳澤,嚇得深吸了一口氣,登登登後退了幾步。
可考慮到,自己手裡麵,還端著那麼多東西。
要是全摔壞了,她這個月的工資,還不知道要扣多少。
萬一錢少了,回去又要被她的繼父打罵。
她母親又不管她的事情,一心一意就想討好她的繼父。
小時候被人紮穿了手掌。
長大的同時又經常被繼父打罵。
讓她養成了十分懦弱的性格。
見到陳澤向她走來,嚇得都快要哭了。
直至靠近。
陳澤才發現,這個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經洗到發白,不知道穿了多長的時間……
在這種天氣之下,顯得略微有些單薄,或許是太凍了的緣故,一雙小手早已通紅。
就連神情都充滿著疲倦。
好在陳澤並冇有吭聲,隻是拉了拉自己的鴨舌帽,從女孩的身邊走了過去,彷彿從未有過半分的交集。
少女鬆了口氣,不敢靠近這個,曾經傷害了自己的男孩。
她當然也聽說了。
陳澤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生怕再次,被對方給害了。
隻想極力的躲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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