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並不喜歡吃齋唸佛,可為了不省心的太子,她經常也會求神拜佛,修橋鋪路做好事。
但、恭賀洗三的事兒還是第一次乾,娘娘這是想抱皇孫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給太子選秀?在場同僚頓時小聲而熱烈的討論起來。
不過那些與宋爹無關,他現在被娘娘掉下的‘餡餅’砸的樂翻了,撲通一下就朝一百兩的喜錢跪了下去,“皇恩浩蕩,多謝皇後孃娘賜福,恭祝娘娘萬福金安!”
宋爹也不等陸大人說話,自己又撲哧撲哧的爬起來,一手、用了不少力,才把一百兩銀子從陸大人處搶回來,連裝銀子的托盤也不放過。
陸大人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你、給我等著!”他就弄不明白了,洗三隻有三個名額,為何偏偏讓宋家撞上這等好運氣?
哼!陸大人冷哼一聲,深深的看了一眼屋簷下桀驁不馴的宋清婉,轉身就走,否則還等著被打不成?
宋家!他一定不會放過,死丫頭敢打他妻兒,等於打他的臉麵,他一定要從宋大林身上找回場子。
宋清婉表示很無辜,她是輕易會動手的人嗎?何況這人還是給宋家送銀子的。
這種運氣來的真他娘詭異,但誰嫌錢多呢,這種意外之財就是天天來,你看她敢不敢收?
宋家人幾乎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所以該吃吃該喝喝,熱情的招待著家裡的客人。
宋爹開心過度,把珍藏好些年的‘醉千裡’都擺出了兩壇,直接將熱鬨的氣氛炒到巔峰,最後賓主儘歡。
同時,宋清婉也解鎖了飲酒功能,並深深的喜歡上喝酒的感覺,酒聞著香,入口微辣,口感綿長,下肚後身體變得暖洋洋的。
讓人瞬間感到輕鬆自在,心情愉悅,像浸泡在幸福的漩渦裡,無法自拔,當真是妙極了。
酒不管在末世還是在古代,都是特彆珍貴的東西,因為它費糧食嘛,宋清婉也是第一次喝,忍不住一杯又一杯的嘶溜下去,然後幸福的眯起眼睛。
有了她帶頭,手下的弟弟妹妹,除了小五和小六,都給喝的酩酊大醉。
宋大林送走客人後,忽然感覺家裡不對勁,安靜的有些詭異,然後急忙跑進後院、就看到。
宋清婉一臉笑眯眯的舉著杯,宋清平揪著宋小六大作詠訟詩歌,宋清雅高興流淚還說要給家人做新衣服。
宋清安穩坐如鬆一動不動但眼神奶凶奶凶,宋小五和小六被哥哥姐姐蹂躪了一身淩亂。
宋爹身體一個趔趄,“我滴娘咧!你們咋還偷酒喝?”他的酒啊,最後一罈都保不住!真讓人慾哭無淚。
宋爹趕緊上前,先是拎起二兒子,結果小子還在那大喝特唱,“把酒當歌,人生幾何...”
“何你個頭,趕緊睡覺去!”宋爹冇好氣,另一手又去抓小四,結果被兒子凶狠狠的瞪了。
“嘿!你小子出息了啊,連老子都敢瞪,反了你了。”如果不是騰不了手,看他不揍死這孩子。
“你在高興,不會打人。”宋小四的眼睛像銅鈴,不錯過老爹一絲神情。
如果宋清婉醒著就會知道,宋小四眼力好到能看穿人的心思,就像微表情那樣。
宋爹心氣一哽,“行行行,你們都我祖宗。小五小六,扶你們姐姐回屋休息去。婉婉你彆再喝了!”
好歹給他留一點啊,宋爹想哭了,真真是兒女都是債。
宋清婉笑得傻裡傻氣的,並不聽老爹的,將杯裡酒一飲而儘,右手拎起罈子又倒,不過倒不出來,罈子早就空了。
唉,可惜!
呃~宋清婉打了個酒嗝,緩緩起身還顯得很穩當,看到宋小六過來扶她,頓時笑了,“小老弟,姐姐的重量可不是你這小不點可以負擔的。”
宋小六呆呆的頓了一下,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很乖覺的過去跟五姐姐一起扶著三姐回房。
宋清婉覺得自己其實冇醉,她清楚的記得自己身處古代,回房後也找到了自己的床,倒下就睡著了。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腦波裡一直傳來吱吱急切的催促聲,“婉婉,快醒醒!醒醒,有殺手靠攏過來,大黃在報信了!”
宋清婉驀地睜開了眼睛,屋裡一片漆黑,深夜寂靜,遠處隻有偶爾路過的馬車,發出轆轆的聲響,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馬蹄聲在寂靜的街道上迴盪,彷彿是這個古代初冬夜晚唯一的聲音。
這終究是個不眠的夜晚,宋清婉僵硬的起身,眼睛也有些僵直,這是酒還冇醒呢,且前世跟喪屍鬥的太久,身上多少遺留有喪屍的縮影。
匕首‘唰’的一下從空間甩到手上,瞬間進入戰鬥的狀態。
吱吱瞧她大有大開殺戒的樣子,不禁急了,“婉婉,不能用刀,這是在家裡,血流成河會嚇壞宋家人的,不能流血知道嗎?記住了嗎?”
宋清婉機械式的扭頭,像個喪屍一樣呆呆的盯了吱吱幾秒,又嘎嘎的轉回去,她冇有迴應,但匕首終是被她又收回了空間裡,然後抬腳出門。
吱吱見此就放心了,院裡有宋清婉守著,出不了事,就怕對手從四麵八方圍攻過來。
所以吱吱又飛去宋爹與宋孃的主屋,嘰嘰喳喳的叫人起床,蹦到宋大林的臉上跳,翅膀更是不客氣的扇他的臉。
可宋大林並冇醒,呼嚕打得跟豬一樣響,倒是淺眠的宋母醒了,主屋裡亮著燈,方便她起夜和餵奶,所以一睜眼就看到發瘋的吱吱。
“怎麼了?”宋母知道大女兒的金絲雀很有靈性,看到它著急的叫,翅膀還很人性的指著門外,彷彿能聽懂她的話一樣,讓宋母心下一跳。
“林哥,快醒醒,好像出事了。”宋母狠狠擰著宋爹的胳膊,終於將人疼醒過來。
“咋啦秋娘?可是要起夜?”宋大林還有幾分迷糊,到底是白天也喝了酒,睡得正香時被叫醒,一時間也醒不了神。
“吱吱在叫,好像出事,你快去看看!”
宋大林‘嗬’的一下嚇醒,立刻想到了什麼,“我去看看,你也快點穿好衣服。”
他隨意的套了件衣服,拖著鞋就跑,來到堂屋時看到房門竟然是開著的,差點冇被嚇破膽。
下意識的朝著門口望去,就看到清冷的月光下,院裡站著抹熟悉的身影,不是自己的大女兒又是誰。
“婉婉,你乾啥呢?”大半夜的發酒瘋?是不是發作的太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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