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隻是看柳思行能不能過會試了,若能在會試中金榜題名,出人頭地自然不在話下。
另一個女子名叫徐心微,是永昌伯府的女兒。說起這永昌伯,也是高祖開國時敕封的爵位,因徐家祖上有從龍之功。
永昌伯是勳貴之家,但並不是世襲罔替的勳爵,到了永昌伯這一代,剛好是第五代了,到如今,這永昌伯府若再不來點事,輪到徐心微的兄長這一代,這伯府的門臉都得換了。
這徐心微從頭到腳都冇一件首飾,就連身上的衣裙也漿洗得發白了,從這可見一斑,這永昌伯府怕是掏空了底子,門第岌岌可危。
在上京,這伯啊爵啊的並不稀罕,遍地都是,但是在薑臻看來,就不一樣了。當然,她看上的並不是爵位帶來的那點子微薄的俸祿,她薑臻有的是錢,她看中的是這永昌伯府好歹還是勳貴之流。
那徐心微細細觀察著薑臻頭上的那支芙蓉白玉髮釵,滿眼都是羨慕:“薑臻,你頭上的簪子質地和手藝絕佳,上京這樣簪子絕對不超過十支。”
雖然是落魄的勳貴之家,但好歹耳濡目染,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柳瀾聽聞後,也不由自主地觀察薑臻頭上的簪子,眼波浮動。
薑臻笑著摸了摸頭:“心微好眼力,這簪子產自西域,是我江南的表哥送我的。”
“還有,你身上這件煙青色的薄紗裙,真是好看?這是什麼布料呢,怎的從冇見過?”徐心微豔羨地摸了摸薑臻身上那薄如蟬翼的紗裙。
柳瀾也早在打量薑臻身上的這件薄紗裙,她遲疑地說道:“姐姐,你身上的衣裙料子可是穆雲紗?”
薑臻挑了挑眉,笑道:“柳姑娘好眼力,冇錯,這正是暮雲紗。”
柳瀾紅了臉:“聽說這種料子極其珍貴,隻有江南穆家之女才能紡織,那江南穆家一手巧奪天工的織藝隻傳女不傳男,五年才得一匹呢。”
柳瀾有個博學的兄長,耳濡目染下也愛看一些雜記,所知道的東西確實不少。
“既然如此珍貴,怎的在宮中冇有見貴人們穿過?”徐心微問道。
“隻因這種布料雨不能淋,火不能烤,如果作為禦貢之物,隻怕有個閃失,那商人頭上的腦袋也就不保了。因此,這料子並非貢品,但民間也隻有富貴之家能買得起了。”柳瀾解釋道。
徐心微隻覺得這種布料極其好看,但不知道竟然還有這層內裡,柳瀾的話一落,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一雙眼睛嫉妒得發紅。
薑臻隻微笑不語。
她心裡是有番計較的,婚姻對有些人來說也許是錦上添花,也許是雪中送炭,也很可能是互相成就。就比如她,她需要權勢門第,而像柳家和永昌伯府……也許需要的就是那黃白之物了。
薑臻是個商人,一切以利益為先,多個機會多條路,她先亮出自己的籌碼來,至於魚兒上不上鉤,那就需要時間來驗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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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珩的扶蘇園在整個上京都是叫得上名號的。姑娘們三三兩兩,成群結隊地走進了國公府的扶蘇園。
園子並不大,但曲徑通幽,在顧玥、薑姝的帶領下,眾女繞過一巍峨森森的假山,一股熱氣便撲麵而來,和園外的春寒料峭形成了對比,好似差了一個節氣,甚是煦暖,原來這園裡燒著地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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