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她是誰?”滿上京的貴女居然還有他錢公子不識得的?那他花間逐美的名頭豈不是浪得虛名?
柳思行也隨著錢鈺的目光望去,隻呆了一瞬,便很快收回了目光。
顧珩瞧他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模樣,皺了皺眉頭,冷著眼看著他。
錢鈺回過神來,被顧珩這一眼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也覺得有些失態。
隻見那美人略感覺有些疲乏了,伸出了青蔥般的玉手,用手背在口唇處略遮了遮,四處看了看,悄悄打了個嗬欠,眉目間不經意的眼波流轉,讓人看得指尖都要發麻了。
顧珩見過她耍心機故作姿態的模樣,又乍然見她不經意露出的慵懶情態,感覺頗諷刺,忽的彆目。
錢鈺則喃喃道:“顧珩,她到底是誰?”
顧珩飲了一口茶,涼涼道:“怎的?她......是我家新來的表妹。”
錢玨怪叫:“你到底有多少個表妹?我家怎的冇這等出色的表妹?你能不能…”
顧珩抬眼看他,錢鈺被他眼裡的寒意凍了一下,剩下的話也就說不出口了。
柳思行不禁抬頭看了看顧珩。
錢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罷了罷了,你們顧家的女兒,我不招惹了行嗎?”
大概心裡覺得不痛快,又指著顧珩對柳思行道:“柳兄,你可彆被這小子的外表給騙了。瞧著是清心寡慾的,以前那是蔫壞,仗著模樣長得好,惹得上京女子競相追逐,很多姑孃家都給他寫情詩,他倒好,故意將姑孃家的情書寄給其他女子,那些女郎這才知道,平日裡和自己交好的閨蜜很多也愛慕著顧大公子,因此吵得不可開交,導致不少人家交惡。”
這話說完,柳思行忍不住笑了:“顧兄文武雙全,引得女子遐思也是正常不過了。”
三人嬉笑怒罵。
等到花宴漸漸接近尾聲,女郎們見天色已晚,不便久留,也便紛紛散去了。
薑臻領著金釧兒和含珠兒往住的院子走去,她心中有股說不出的煩悶,也便多飲了幾杯,此刻走在寒意凜凜的園中,心裡頭的幾許躁意也減輕了不少。
此刻主仆三人走到了一偏僻處,此處設有美人靠,還有一汪水塘,月亮穿過樹梢投影在水塘中,星星點點,波光粼粼。
薑臻抬頭望瞭望,輕呼一口氣:“你們先回吧,我一個人坐坐。”
說完,便倚著美人靠坐下,一手搭在美人靠上,將頭看向池水。
金釧兒和含珠兒相互看了一眼,金釧兒道:“此處涼,姑娘莫涼著了,我去園裡取件外套來,讓含珠兒在遠處等著你。”
薑臻“嗯”了聲。
花宴散後,顧珩帶著顧琛,又召集了顧二、顧三在一起聚了聚,雖說是一家人,但每日裡大家都各忙各的。難得藉此機會,在一起喝酒談天,見天黑了,顧琛年齡小,不久就要睡了,兄弟四人也就散了。
清冷的月色下,當顧珩牽著蹦蹦跳跳的顧琛,和顧二沿著小路在園中閒步往各自府中而去時,就見到了這樣一副情景:
月色迷離,女子嬌若無骨地趴在美人靠上,頭枕著一隻胳膊,露出了修長白膩的後脖,煙青色的薄紗裙貼著她細瘦的背。
從顧珩的角度看去,那腰線細得驚人,就像一支柔弱的花枝,等著人去堪折。
薑臻本就似睡非睡,隻覺聲音忽近忽遠,疲乏得不想睜開眼。
到底是感覺身邊的氣氛不對,她迷迷糊糊抬起頭,遽然見不遠處站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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