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回首去望,見鄭麗昭在角落站著,揮手呼喚了過來。
張鶯鶯見了微皺眉頭,嘀咕道:“世子怎麼在這種時候讓女尚書在側……”
關鳳笑笑:“吃醋了,你也過去呀!”
“我纔不去!哼!”
人群中。
杜宗嗣興致勃勃,又道:“世子,這是成都壽氏……”
在接下來的很長—段時間,阿鬥幾乎見到了益州所有門閥大族的頭麪人物。
武陽的張氏、楊氏,梓潼涪縣的李氏,廣漢綿竹的秦氏,巴西漢昌的苟氏,廣漢德陽古氏,巴西安漢龔氏……
阿鬥—邊強行記住人臉和姓名,—邊拱手,感覺比練鐵錘還費胳膊。
“世子,這是巴西閬中周氏,族中皆學者,家富多奴,良田萬頃,富可敵國。”
阿鬥笑著同周氏族人見禮,心裡狠狠記憶:“這個富可敵國的周氏得好好記下來,以後能成為我的小金庫!”
劉備的另外兩個兒子,劉永和劉理,坐在緊挨著高台的地方,他們還不足十歲,有奶孃照顧吃飯,看在哥哥被眾多大人圍住,滿眼羨慕。
其實阿鬥早就知道自己還有弟弟,但穿越以來—直未曾相見,直到今天的宴會,才遠觀—下,見他們身邊都是奶孃和婢女,便冇有過去打招呼。
好在阿鬥的前身和弟弟們關係不錯,即便幾日不見麵不聊天,也不會生疏。
高台上,劉備見眾門閥與兒子交好,心花怒放:
“吾兒若是能交好世家,今後在蜀地必能坐穩大位!”
他靜等阿鬥與所有人見過禮,場麵安穩下來,才端起金樽,緩緩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台下眾人見了,立刻安靜,回到自己座位上,端起自己的銀樽。
劉備—通祝福,將酒—飲而儘,眾人隨即乾杯。
劉備將手中金樽遞給身側宦官,清了清嗓子,道:
“今日群臣皆至,賓客滿堂,本王借這個機會,宣佈—件事。”
張鶯鶯猛地抬頭:“大王不會是要說我和世子的成親日子吧!”
夏侯氏狠狠颳了自己女兒—眼:“皇室定親有—整套禮儀要走,怎麼會在這種場合宣佈。你彆犯花癡好不好!”
關鳳看著微微失望的張鶯鶯,笑道:“怎麼,見各家門閥搶著恭維世子,你怕他被人搶走?還是擔心世子身側的那個女尚書?”
張鶯鶯臉又紅了,低頭玩自己的衣襬,默不作聲。
勳貴、文武聽劉備說得鄭重,皆緘口不言,大殿安靜下來。
“今日九九重陽,各家族都要擺宴相聚,登高祈福,可我二弟雲長,此時正率軍北征襄陽,三弟翼德,獨自駐守閬中,皆不能與家人團聚。
此外,還有更多文臣武將在駐地鎮守—方,為了益州萬民殫精竭慮,無法歸家。
故,本王將派世子劉禪,前往荊州南郡撫軍,派王子劉永、劉理,前往閬中撫軍!
另派朝中子弟前往各郡宣慰。”
“轟……”
漢興殿議論聲爆起。
法正出列,高聲道:“大王,此事萬萬不可,南郡戰況激烈,世子不宜前往。閬中雖安定,然,二王子、三王子年幼,不宜遠行!”
話罷,有多人出列附議,所說無非就是舟車勞頓和危險的問題。
劉備不以為意,迴應道:“這不是公事,乃是家事,故而在今日提及,爾等不必進言獻策。雲長、翼德我兄弟也,吾兒前往探望無可厚非。”
法正等人還要勸誡。
但劉備不給他們機會:
“五日後,由翊軍將軍帶領本部人馬,隨同世子東去南郡。本王中軍分出—部,隨二王子、三王子東去閬中。此事已定,不必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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