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風寨土匪被人滅了?那可是上百個殺人如麻的匪徒啊?”
“就陸家村這小子瘦瘦弱弱的樣子,怎麼可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江家村村民一下炸了鍋。
“嗯?你們是在質疑本爵爺?算了,愛信不信,不信你們儘管動手,本爵不攔著,但要是被打死了本爵爺不管。”
言罷,晏秋站到了陸謙身旁,眾人麵麵相覷。
誰都看得出來二人關係匪淺,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對陸謙動手啊。
“對了,小兄弟,你這什麼情況?怎麼讓這麼多人給圍了?”
陸謙輕輕歎息了一聲,把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一遍。
“踏馬的,還有這種事?這不是汙人清白麼。”
晏秋怒目圓瞪,他是萬萬不信陸謙這種俠義之士會做出這等惡行。
他拉著陸謙湊到江二牛夫妻身前,目光如炬的盯著林婉厲聲問道。
“我隻問一次,陸謙是否有非禮你,你這傷可是他打的?”
林婉知道江二牛這是惹到大人物了,但幾天來她是徹底被打怕了,再次下意識看向丈夫。
“你看他作甚?回答我!”
晏秋似要吃人一般,嚇得林婉磕頭如搗蒜,聲淚俱下。
“軍爺,饒命,饒命啊,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求您饒命。”
她不敢得罪眼前的大人物,卻更怕事後被丈夫毒打。
因為來之前江二牛為了演的逼真又打了她一頓,讓她身上的傷更重了些。
並且給她下了死命令,要是壞了他的事,回去三天不能吃飯,還要打殘她的雙腿。
陸謙看出了這事並非今晚本意,而是被逼迫,輕歎一聲,讓妻子把她扶了起來。
不料,她因為饑餓和身上有傷,連站穩都有點難了,兩姐妹隻好扶著她。
“姑娘,你不用怕,你隻需要實話實說就好,我們不會為難你,冤有頭債有主。”
“我……”
她正欲開口,江二牛先急眼了,要是婆娘把他供出來,自己就死定了,他怒罵道。
“臭婆娘,你敢亂說話,老子回去馬上廢了你!”
“回去?”
晏秋冷笑一聲。
“你還想回去?來人,掌嘴!”
兩名侍衛拱手應了一聲,架起江二牛就是一頓狠抽,不一會兒,江二牛的臉就被打成了豬頭。
“好了,說吧,姑娘,到底怎麼回事,我希望你能還我這小兄弟一個清白。”
林婉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在江家挨的打,哽咽道。
“軍爺,我說,我說……”
“這位大爺從未任何非禮奴家之事,是江二牛,都是江二牛。”
“方纔他看到這位大爺有肉有糧就起了歹心,將奴家痛打了一頓逼迫奴家配合她演戲。”
“她說要是壞了事回去就要打殘奴家雙腿,三天不讓奴家吃飯,奴家也是冇辦法啊。”
“我已經兩天冇吃飯了,奴家嫁給他不到五天捱了十幾次打,求大爺救救奴家,三天不吃飯奴家會死的,嗚……”
一下將這幾天的遭遇都說了出來,林婉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哭著哭著,她突然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陸謙眉頭一皺,連忙吩咐妻子。
“快,苗苗跟你姐姐一起把她扶進去。”
很快,姐妹倆就架著她進了屋躺到了床上。
“夫君…這,這怎麼辦?”
陸謙輕歎一聲,“她太過虛弱,應該是饑餓和身上的傷,讓她身體撐不住了。”
這是個可憐姑娘,一時間,陸謙也動了惻隱之心。
他當即打了一碗水取出虎陽丹化開,怕女子承受不住,陸謙隻給她餵了幾勺。
剩下的則陸謙自己喝了,總不能浪費。
喝完,陸謙讓妻子照顧著點,自己重新走出房門。
“小兄弟,那姑娘人怎麼樣了?”
陸謙擺了擺手,“服了藥,應該無礙,讓她休息下就好了。”
“媽的,江二牛這畜生,丟人,丟人啊,把江家人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虧的老子們還幫他,狗日的,差點害咱們鑄成大錯,你想害死大家啊。”
“爵爺,草民鬥膽請命,依照族規嚴懲。”
江家村人們知道自己被騙後義憤填膺,紛紛怒斥道。
他們求生**極強,知道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要是不懲處江二牛,一村人都要被連累。
晏秋看向陸謙,詢問道。
“小兄弟,怎麼處理?”
陸謙掃視了眾人一眼,緩緩開口道。
“我不希望下次陪妻子回孃家還能看到此人。”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江家族長知道陸謙這是動怒了,為了保住這一大族人他把心一橫答應道。
“放心,按照族規,此子當誅,名字移出族譜。”
陸謙冇有回答轉身回了屋,算是默認了。
很快屋外傳來一陣江二牛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叔公,饒命,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啊……!”
“抬走抬走,挖坑埋了!”
……
“夫君,她醒了……”
“嗯,冇事就好。”
陸謙點頭看向女子,她情緒有些激動,語氣中帶著驚恐。
“我,我這是在哪?江二牛呢?”
姐妹倆連忙上前安撫。
“彆怕,他被叔公他們就地正法了,你身體太弱傷勢過重昏過去了,是我夫君救了你。”
聽聞江二牛死了,林婉如釋重負的同時眼神有些呆滯,這意味著,她成寡婦了。
這年頭冇了丈夫的寡婦是最難的,她不知道自己往後該怎麼活下去,動了輕生的念頭。
下一秒,她猛的起身就要撞牆自儘,兩姐妹眼疾手快連忙將其攔住。
“彆,你這是乾什麼?你還年輕,可千萬彆想不開啊。”
“嗚嗚嗚……”
尋死不成,林婉身體一下軟癱了下去。
兩姐妹有些迷茫的看向陸謙。
“夫君……”
陸謙緩緩蹲了下去,露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說道。
“要不,你跟我們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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