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止這些,這除了腦部,在離開孃家之後,鄭氏去了吳老三那,接下來的事情可的心臟也有一定要求。”
秦白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
“流氓!”
葉如詩白了他一眼。
張千立刻老司機了起來,說道:
“對頭對頭,看看她身上的那些輕傷就知道,那時候的場麵一定相當刺激。”
說認真的,能想到這裡,葉如詩已經不由得對秦白佩服了起來,要知道這劉必可是他的雇主,他這麼推理的話,可是拿不到雇傭金的。
“你確定你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嗎,要是這麼定罪的話,劉必可就是犯罪嫌疑人了,這……”
葉如詩忍不住替秦白提了一句。
秦白聽到這話,微微一笑道:
“偵探的定義是保護正義無辜的人,而不是用來偏袒犯罪的人的手段。”
葉如詩有些敬佩的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就把劉必給帶過來。”張千忍不住崇拜的看了一眼秦白,覺得好像秦白也冇有之前那麼討厭了,隨後帶著兩個捕快屁顛屁顛的去拘留室門口把劉必給抓進了審訊室。
被帶到審訊室的劉必還是一臉茫然,看見秦白坐在他對麵,不由的瞪了一眼道:
“秦先生,你這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花了錢雇你的,怎麼你還讓他們把我抓起來了。”
秦白聽到這話內心也有些糾結,畢竟麵前這人是花真金白銀雇秦白來的,可是最後的推向殺人的原因竟然和雇主本人有關,就未免太矛盾了一些。
憑良心說那怕劉必真用慢性毒藥毒死了鄭氏,這件事隻要做天衣無縫,彆人很難發現,這種人得到這種結果,恐怕連老天爺都不會可憐她。
但是好巧不巧,接連發生了意外,成了要死鄭氏的最後一根駱駝,導致這死亡提前爆發,不過換句話說這老天爺並冇有偏袒任何一個人。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鄭氏常吃的藥當中新增了慢性毒藥。”
秦白不好說話,葉如詩替他問道。
冇想到這會,劉必臉上竟然冇有了先前那股子恐慌,反倒多了一絲安心一樣,笑了起來道:
“冇想到,被你們發現了,的確是如此,那又能怎樣。”
秦白,葉如詩,張千三個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夠痛快。”
葉如詩見他直接應承了下來,也冇有難為他的意思,甚至還讓手底下的人把劉必的手鐐打開,一個能直接認罪的人是不可能逃跑的。
劉必笑了出來,再也不像是之前那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變得爽朗了起來道:
“我對鄭氏一家不薄,可是這女人無論如何都看不起我,覺得我就是個成不了大事的男人,甚至平時還喜歡打我撒氣,你說作為一個男人我忍得了嗎。”
張千感同身受一般的點了點頭說這種事情要是換作他的話,早就把這個婆娘給休了。
“你個單身狗,哪來的老婆。”秦白忍不住在旁邊打擊了一句。
劉必接著說道:
“因為我愛她,哪怕她打我罵我我都可以接受,可是她為什麼偏偏要出去偷人,一次兩次我忍了,甚至我跪在她麵前求她,她還把我的話當做放屁,我一想,既然一時留不住的話,就讓她留在我身邊一世吧。”
“所以你就選擇了下藥。”
秦白皺了皺眉頭,問了一句。
“鄭氏之前有頭疼過,我去藥房給她抓的藥,郎中說這是慢性病,病灶不能停,所以我就想出來在郎中那裡求了兩味會積累毒素的藥物,加了進去,這喝了整整大半年,隻要喝上一年,心腦不濟自會消亡,冇想到中途發生了這種事。”
劉必提起這個,似乎有些感歎了起來,老話說的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當中所發生的事情。
劉必想想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如果這鄭氏不走的話,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情,自己也不可能去找秦白,那麼自己新增毒藥的事也不可能會被查出來。
可是命中註定如此,皆是因果循環,想到這自己也認命了。
“對……對不住。”秦白對我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劉必。
他的心裡麵很是糾結,但是哪怕死人再怎麼十惡不赦,既然死了也必須得還她一個真相,這纔是作為偵探的人生信條。
劉必微微一笑,看了秦白一眼道:
“你不必自責,事情都是我做下來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隻是但願我這婆娘下輩子不要再做出這種事情了,我和她下輩子還可以再好好做一世夫妻。”
話音未落,劉必從椅子上起身,準備朝著柱子撞過去。
“不好!”
葉如詩慌張大喊了一聲。
秦白見狀,趕忙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正在劉必要撞柱自殺的那一刹那,抬腳朝著劉必大腿一踢,把劉必整個人踢倒在地。
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間,要是在慢上一秒中,估計劉必又得倒在血泊當中身亡了。
“大兄弟,為了這種人,何必呢。”
秦白有些無奈的感歎了一聲。
劉必好半天時間冇有說話,為了防止他自殺,葉如詩特意叫手下人給他帶上的手鍊腳鏈。
現在的情況略顯尷尬,葉如詩有些犯難了,這份卷宗報告該怎麼寫,誰定義為殺人凶手。
劉必雖然投毒,不過是慢性毒藥卻不是最終的殺人凶手,而鄭大寶和吳老三的行為導致了鄭氏最終至死。
葉如詩看了一眼秦白,希望他能夠給出一些建議,不過秦白臉上確實是一臉的平靜,甚至連一點表情都冇有。
看到這樣葉如詩也隻能無奈了,送秦白和華生兩個人離開巡捕營的時候,就剩下他們三個人矗立在巡捕營門口。
葉如詩想了好半天之後,這才憋不住道:
“你難道冇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有。”
秦白點了點頭,葉如詩一臉激動了起來,道:“那還不趕緊的,就等你一句話了。”
“情理之外,鐵律如山,情理之中,依理而定。”
秦白聳了聳肩膀,長歎一口氣道:
“這一單生意又白乾了。”
說完話帶著華生背朝著巡捕營走了,看著秦白的背影,葉如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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