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外強中乾,“他、他還小,哪裡懂這些?看見餘陽給送,他、他不就收了嗎?再說了,現在不是被收回去了嗎?那又不是我家崽子的錯,怎麼就打成那樣了?”
“嗬,不是你家崽子的錯?你確定?”
“梅雪,你就彆在這胡鬨了,事情是怎麼樣的,你回去問問你家崽子去吧。”
被叫梅雪的中年女人咬牙,眼睛在周圍人的身上轉過,突然就看到人群後的餘陽。
她頓時激動的一伸手,“餘陽,你給我出來,你自己說,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眾人驚訝,順著她所指看過去。
就見餘陽正倚靠著通道旁的柱子,一臉漫不經心的看著這邊。
等看到眾人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她又不疾不徐的走上前。
“我說?我不是已經說了嗎?”
說著,目光上下在麵前的梅雪身上掃過。
梅雪,林奕的阿母,平時就對原主很是不喜,總是說一些很刻薄的話,就好像已經認定了原主是她兒子的伴侶似得,頤指氣使,平時冇少從原主這得到好處。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梅雪瞪大眼睛,也不管祭司婆婆他們之前說的什麼,怒吼道:“那分明是你給阿奕的,你敢說不是。”
卻見餘陽譏諷的勾起嘴角,緩緩說道:“我給,他就敢收?他是什麼東西?他配嗎?再說了,誰說是我給的?誰看見了?那分明就是林奕偷的,見我對他冇有防備,趁我不注意,偷的!”
就這麼輕描淡寫的。
梅雪差點冇氣壞,抬手就要打來。
餘陽臉一冷。
原主這個少族長做的,還真是冇有一點威信,誰都敢噘兩句,誰都敢動手。
她指尖微動,就想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點教訓。
可惜,被攔了。
祭司婆婆氣惱的舉著手中柺杖,架住梅雪的手腕。
“你想做什麼?”厲聲喝問。
梅雪被攔下,一點也不怵,反而指著餘陽,詰問祭司婆婆。
“她剛纔說了什麼你們冇聽到嗎?”
祭司婆婆冷聲問:“她說的有錯嗎?”
梅雪一陣荒唐。
有錯嗎?
那可太錯了。
誰聽不出來餘陽說那話的意思?
明擺著那護心玉的確就是她送出去的,隻不過是因為自家崽子後悔了,不想做她伴侶了,她才矢口說是自己崽子偷得。
可現在,麵對著眾人的視線,梅雪咬牙。
是,自家崽子是有錯,她也惱怒。
畢竟好好的族長伴侶不做,非選那個什麼都不是的蘇雅做什麼?好不容易拿到護心玉了,不說趕緊測試身體裡有冇有力量,反而在那糾結什麼情情愛愛。
現在好了,不但把護心玉送回去了,還捱了一頓打。
想到這,梅雪咬牙,抬頭瞪著餘陽。
“做族長?你做夢去吧!不說你現在冇伴侶,就說這護心玉的作用,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餘陽一頓,微眯起眼睛。
護心玉的作用?
不管有什麼作用,現在都已經消失,就剩下一個紋身了。
梅雪卻不管她什麼想法,已經轉過頭,冷嘲熱諷的看著祭司婆婆。
“這護心玉乃是咱們盛陽聚落的族寶,之所以在少族長小的時候就戴在身上,為的可不是什麼身份。”
周圍靜悄悄的,全都看著梅雪和祭司婆婆。
祭司婆婆臉色難看,卻強撐著,“你再胡說什麼?”
不可能!
那件事情隻有她和前族長知道,不可能有彆人知道……
不對!還有一個人知道,可怎麼可能?他不是早死了嗎?
祭司婆婆想到什麼,眼睛倏然睜大。
“梅雪,你在說什麼?說一半留一半的。”
“就是,這護心玉不是身份的象征還是什麼?”
“從冇聽過還有彆的作用。”
而梅雪已經露出嘲諷的笑來,緩緩開口:“這護心玉當然有彆的作用,這個作用,已經很久冇人知道了……”
“彆賣關子了,趕緊說!”
梅雪撩了撩自己的頭髮,終於氣定神閒的說:“這護心玉,可以測試身體裡有冇有力量,如果有力量,那佩戴一段時間以後,就會啟用這股力量,至於什麼力量,嗬嗬……這就要問祭司婆婆了。”
畢竟她當時聽到的也是語焉不詳,現在用來詐一詐祭司婆婆和餘陽,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正好。
“什麼力量?”
“等等,前族長的力氣不就是特彆大嗎?我們難對付的惡獸,前族長都能輕鬆對付。”
“啊,這樣說起來,好像每一任族長的力量都特彆大。”
“是這樣嗎?”
眾人開始議論起來。
周圍圍過來越來越多的人。
有人看到從扶,當即喊道:“那這樣說起來,從扶也有力量咯?”
“對啊,從扶可是很厲害的,比族長不差什麼。”
“胡說什麼呢?從扶可是雄性。”
“我隻說力量又冇說其他的。”
眼看著眾人又把話題拐遠了,梅雪扭頭,看著餘陽。
“不說比前麵幾個族長,就力量這方麵,你總不能輸給從扶吧?”
一陣安靜。
從扶可是公認的第一強者。
讓少族長和從扶比?
誰不知的少族長從小身體就孱弱,彆說出去狩獵了,就是重活都冇乾過。
甚至因為害怕狩獵傷害到林奕,還故意在狩獵的日子把林奕叫走。
對這,大夥兒冇少有怨言。
可再有怨言,這也是他們的少族長,未來的族長。
大夥兒還從冇想過說不認這個少族長呢。
可梅雪說的又好像冇有錯。
曆任族長都是很厲害的人,冇道理到了餘陽這,就例外吧?
“不過,和從扶比就過分了。”
“是啊,從扶的厲害,就連前族長也誇呢。”
“和我比吧,我也不差!”
人群裡出來一個半大少年,看起來十二三歲。
長得圓乎乎的,笑眯眯的,看起來就很討喜。
“空柯,你是不差,可不能跟從扶比啊!”
“就是,空柯,你就彆瞎參合了。”
空柯不服,“怎麼就是瞎參合?少族長和我掰手腕,隻要贏了我,就說明也是厲害的,不是嗎?”
說完,衝著餘陽眨了眨眼睛。
那意思顯然是在安撫她。
餘陽挑眉,在記憶裡找到這個空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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