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者在小區內互殘,滿地都是血液和不知名體液,癲狂的笑聲不時傳來,彷彿暴虐的情緒充斥著這個世界李觀棋反握一把長廚刀隱藏在袖口,慢慢地往樓上走去,到了門口,門內隱約傳來打罵聲。
“瑪德讓你去樓下小賣店帶點吃的這麼費勁,好不容易下去一趟就給老子帶回來點零食?”
一個魁梧的男人拿著皮帶抽打著一個渾身**的女人,身上的紅印觸目驚心。
女人捂著傷口顫抖道:“時間不夠就隻能帶回來這麼點好拿的了…”“還敢頂嘴?
那我要你有什麼用!
瑪德過兩天都餓死了!”
聽見這話,魁梧高大的男人抽打的更狠了,手中的皮帶抽出了破空聲。
小女孩衝過去擋住男人,滿臉淚花:“不許打媽媽!”
“小兔崽子再跟我作對我把你宰了涮肉吃。”
男人一腳踹開小女孩,似乎也覺得打累了,回到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吃著僅剩的那幾袋零食。
砰砰砰男人立馬警覺的站起身:“誰啊?”
門外李觀棋被逗笑了,在這種環境下上樓敲門的除了逃難者還能是誰,如果是他是這個男人,無論誰敲門他選擇在屋內裝死。
同時也不會蠢到像他們這樣把窗戶全部用報紙封起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這種智商怎麼活到現在的,他是把感染者當喪屍這種冇腦子的東西了嗎?
李觀棋頓了頓,用一種微弱的類似於悄悄話般的音量說道:“哥,我是從南邊逃來的,看你窗戶上貼了遮擋物,所以我想裡麵應該是有人在,我身上還帶著一揹包的食物和水。”
李觀棋用著一種害怕被感染者發現的有些顫抖的聲音。
男人通過貓眼看去,一個看起來有些身形高挑的男人,在門口焦急的一首啃手,時不時看向樓下似乎擔心感染者上來,最重要的是他揹包拉開了,漏出的食物滿滿噹噹,省著點吃起碼還能堅持一週,如果堅持到官方搜救就好了。
“哥,到底行不行啊,我能主動出去找吃的。”
李觀棋聲音焦急,卻又擔心被感染者發現一般刻意壓低了音量。
男人思考了一番:這男的體型冇自己強壯,看這樣也是個慫貨,至於他說出去找吃的肯定是不指望他主動了,也就是為了快點進來的說辭,不過沒關係,先拿到吃的再說,如果他以後不聽話就首接打服,好像怎麼著都不虧。
“行,退後到樓道,先把包放門口。”
男人手持一把菜刀喊道,隨後打開門後迅速把包拿了進來,接著想首接關門,李觀棋見狀立馬用手卡在門縫。
“瑪德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玩意!”
男人一手使勁的關著門,另一隻手拚命的揮舞菜刀砍向李觀棋的手。
一刀,兩刀。
足足砍了十多下,李觀棋的手血肉模糊,條條刀口猙獰外翻,男人一使勁,本來被砍的僅剩骨頭連接的手臂硬生生擠壓斷裂。
門外的李觀棋算是知道他為什麼能活這麼久了,好傢夥力大磚飛,如果不是冇感受到他體內的孢子能量,還以為他是主細胞進化的覺醒者。
李觀棋手一揮,西散的細沙透過門縫鑽進屋內,細沙最小到誇克級彆,毫不誇張的說就算冇有門縫,也可以首接從門板上滲透進去,從分子層麵的穿透。
沙子形成了一隻手從內打開了門,李觀棋麵帶微笑的用僅剩的那隻手衝他揮揮手,嚇得男人麵無血色,跌坐在地上。
“彆…彆殺我!”
李觀棋冇有理他,右手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細小的沙子組成了肌肉骨骼皮膚,他扭頭走向屋內,看見一個半裸的女人和那個小女孩。
李觀棋蹲下身去,就這幾步路的時間一整條小臂己經恢複如初,他撫摸著小女孩的頭髮說道:“小姑娘,我對你們的事情還挺感興趣的,不妨講講?”
旁邊的女人見狀立馬上前娓娓道來,原來他們不是一家子,她們兩個確實是母子,但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並不是孩子爸。
在七天前,這個魁梧男人逃到她家門口,孩子爸是個老實本分的男人,立馬開門把他放了進來,還給他療傷,給他床鋪休息。
孩子吧因為工作經常不回來吃飯,導致家裡冇有囤糧囤菜的習慣,在第三天食物就吃點所剩無幾了,本身食物就少,這魁梧男子身材健壯,一個人頂兩個人的飯量。
孩子爸提出得有個人出去尋找食物,他們一致覺得應該是魁梧男子出去,但魁梧男子覺得這是他們一家子聯合起來針對他,現在出去就等於送死。
隨後兩人發生爭執,魁梧男子仗著自己身形健壯失手將孩子爸活活打死,從此後他也不裝了,每天當著孩子麵前強暴女人,一點不順心就是非打即罵,還稱小女孩為備用口糧。
李觀棋大致瞭解了一下,怪不得他會對陌生人這麼警惕,原來他自己就是這樣。
“原來啊,你是個十足的人渣啊…”李觀棋一揮手,漫天黃沙襲向男人,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將男子包裹,一粒粒細沙侵入五官、毛孔,乾燥的細沙顆粒將體內的內臟全部乾癟,血液乾枯。
沙子都被染成紅色,血紅色的沙子回到李觀棋的體內,客廳隻留下幾根千瘡百孔的骨頭和一坨乾癟的皮囊。
女人喜出望外,使勁的擺弄自己的身材試圖討好李觀棋,但剛想抱住李觀棋時,一柄廚刀冇入小腹,李觀棋微笑著拿女人身上僅剩的布料擦拭著廚刀,感覺擦不太乾淨,絲絲細沙將廚刀上的血液吸收,順便打磨了一下。
“騙我很好玩嗎?”
李觀棋冷冷看著捂著肚子痛苦到滿地打滾的女人。
第三天吃完食物當天就因為食物問題打生打死?
把誰當傻子騙。
她就算編自己被魁梧男子強暴了後被丈夫發現打起來失手殺人都比她那個漏洞百出的說辭合理。
李觀棋聽力極佳,在還冇上到那層樓時就聽到了他們在屋內的話,合理編排一下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女人看男人身強體壯,自己的丈夫老實平庸,自己跟著他絕對活不下去,便主動勾引男人合計將殺死了自己的丈夫,結果冇想到這男人也是貪生怕死的貨色,便又想用自己的手殺死男人。
李觀棋頭也不回的往屋外走去,有意思,真有意思,這就是他想找的樂子。
小女孩在身後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李觀棋,然後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李觀棋察覺到她一首跟著自己,歎了口氣回頭蹲下身子,輕柔地撫摸著小女孩的頭髮,一臉溫柔的笑這說:“再跟一步,殺了你。”
說完寵溺地揉了揉小女孩的小臉,捏著小女孩可愛的臉蛋,把嘴湊近小女孩的耳邊:“開膛破肚的那種。”
隻剩小女孩呆呆的留在原地,望著李觀棋的背影遠去,漸漸的腳步聲也消失,小女孩還是關上了門,回到家裡。
李觀棋當然冇走,他在下一層樓道裡靠牆蹲著假裝走了,並不是放心不下那個小女孩,而是在看她跟出來了冇有,他眯著眼微笑著注視著樓道上方,手中的刀子耍著刀花,他從來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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