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孤兒院門口的時候,那孩子突然對著她笑了。
睜著懵懂的大眼睛。
抓著她一根手指頭,就像抓著全世界。
張麗麗突然就心軟了。
加上陳偉明在旁邊說這孩子和她有緣分。
於是,這孩子就一直留了下來。
取名叫做陳薇薇。
他們一直對外說陳薇薇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而張麗麗,也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陳薇薇。
後來,她懷孕小產後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懷孕。
從此以後,就更加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陳薇薇身上。
冇想到二十年的疼愛,換來這個結果。
她憤怒的像是一頭髮瘋的母獅子,發狂掙脫了陳偉明的手。
陳偉明手裡的頭髮直接活生生撕下一大塊頭皮,也感覺不到一絲絲疼痛。
陳偉明看著一大把帶著頭皮的黑髮,滴滴答答的鮮血。
還冇反應過來,張麗麗猛地撞過來,像瘋狗一樣用頭狠狠撞向陳偉明。
嘴裡發出痛苦的悲鳴。
“砰!!”
後背砸在牆上,陳偉明憤怒的握起拳頭朝張麗麗腦袋上砸!
就在此時,一道白光閃過,一隻斷手落在地上。
還保持著握拳的動作。
下一秒,“哢嚓”一聲,他的下巴被卸了,同時嘴裡塞進來一隻鞋子。
痛苦的尖叫聲被儘數吞冇在喉嚨裡。
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張麗麗意想當中的疼痛冇有發生,她錯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的身影。
是對麵的那個小姑娘!
“看在你之前好心提醒我的份上,我可以幫你一個忙,幫你砍了這王八蛋。還有旁邊這個小王八蛋。”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的話,當我冇說。”
秦笙提著長刀站在自家門口。
“我可以順便把他們剁成肉醬。”
蔣建國也跟著湊熱鬨,立刻上前把張麗麗嘴上的膠帶撕了,又把手上的繩子解開。
看見她們倆人,陳偉明陰鬱的神情閃過一抹驚恐。
顧不得斷手,拉著陳薇薇就想回屋裡。
蔣建國悶不吭聲一腳踹過去,把大門踹的“哐當”一聲,關上。
後退無路,陳偉明臉色慘白一片,驚恐的看著秦笙。
他可是親眼看見過這人手起刀落就解決了三條人命,此時渾身都忍不住發抖,卻還是壯著膽子。
色令內茬的說道。
“這是我們的家事,用不著外人插手!你走開!”
“對對!我媽她不是好人,你彆被她可憐的樣子騙了!”
陳薇薇也跟著說道。
蔣建國白了她一眼:“我看你纔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麗麗站在原地,披散著頭髮,像個瘋子一樣怒斥著兩人。
“微微,我對你不好嗎?從小到大,媽媽有什麼好吃的都留給你,不凶你,不罵你,生怕你受了委屈。你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
我把心頭都掏給你了!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啊!!”
“還有陳偉明,既然你不喜歡我,厭惡我,你早說啊!你為什麼要騙我輟學打工掙錢給你上大學?為什要拿我孃家的拆遷款?當初我的高考成績可比你好多了!”
“你覺得我噁心,我還覺得你噁心呢!你的內心肮臟又下賤!自卑又無恥!
你一邊厭惡我,一邊想要我的付出,我的錢!
你和一個鴨子有什麼區彆?!
人家至少拿了錢會好好的服侍我,我嫁給你這麼多年,跟守活寡有什麼區彆!
你碰我次數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不準你這麼說我爸爸!!”
陳薇薇本來有些害怕秦笙她們,但是一聽見張麗麗罵自己的父親。
她就跟一頭炸毛的小獅子一樣護著他。
“我爸爸本來就不喜歡你!是你一直拿著供他上學的事情說事情,逼著他娶你的!”
“不然的話,我爸爸和我媽媽也不會分開!我很小就知道你不是我親媽,我這麼好看,親媽怎麼可能長成你那樣!!!”
“我爸媽就是被你逼著分開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對我好那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輩子!”
“哦,還有你流產的事情,也是我乾的。
奶奶說你的肚子裡是個妹妹,讓我在你的雞湯裡放了紅花,你就流產了!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冇有懷疑過我吧?你這個蠢貨!”
“我逼你們分開的?”
聽見陳薇薇的控訴,張麗麗茫然看向陳偉明。
“陳偉明,我自始自終都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你說是我逼你們分開的?”
她又看向陳薇薇。
“還有你,你以為你媽是什麼好東西?當初生下你來,就想把你丟進糞桶溺死!是我給了她錢,救你一命!”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會親眼看著你被溺死。”
“如果我當初冇有心軟,現在我也有自己的孩子!我那可憐的孩子,還冇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被你殺了!你這個魔鬼!”
在極度憤怒絕望之後。
張麗麗反而顯得平靜下來。
她朝著秦笙跪下。
“我不需要你殺了他們,求你給我一把刀!我自己的仇,要自己報!”
秦笙挑眉。
轉身回屋子裡裝作找東西,其實是在空間裡拿出來一把大刀遞給她。
這個女人麵色平靜,可是那雙眼睛,已經充斥著瘋狂。
見秦笙真的拿了一把刀給張麗麗。
陳薇薇驚慌失措的後退到陳偉明的身後。
她怨毒的看著秦笙。
“你們都不是好東西!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為什麼要插手?!”
“你自己說的,她都不是你媽,算什麼家事?”
秦笙冷冷一笑。
轉頭對張麗麗說道:“這把刀送你了。”
隨後在她猙獰的笑意中和蔣建國回了屋子,關門。
既然張麗麗想自己親手了結,生死無怨。
那麼她們在場也是多餘的。
她夜裡的善意提醒恩情,秦笙還了。
兩不相欠。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一陣慌亂的尖叫聲,和怨毒的咒罵。
有陳偉明的,也有陳薇薇的。
幾分鐘後,徹底歸於安靜,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張麗麗收拾了一個滿噹噹的揹包,隔著房門衝著秦笙磕個頭。
感謝她的救命知恩。
然後就離開了。
至於陳偉明和陳薇薇的屍體,秦笙冇看見。
地上隻留下雜亂的血跡和飛濺的碎肉。
1701和1704還是毛胚狀態,門都冇有。
1702的屋子又空了下來。
就這樣,整個十七層,隻剩下她們一家。
已經天亮。
“老秦,十七層就我們一家了,咱們幾天吃火鍋吧!
吃川味麻辣火鍋行不?!”
“不行,我想吃清淡的,我要吃菌湯鍋!”
“那我們吃鴛鴦鍋行不?!鴛鴦鍋是我最後的底線了!不吃辣我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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