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是想要與蕭家退婚?”
越九黎看著秦南梔,唇角揚起一點弧度,越發像個勾人的男妖精。
秦南梔望著越九黎,陷進他鳳眸裡的漩渦中,越陷越深,彷佛要溺斃在裡麵。
秦南梔馬上默唸兩句清心咒。
罪過罪過,差點被男色所迷。
這年頭,道士都這麼勾人的嗎?
還是說,他是個假道士?
眨了眨眼睛,才說:“我是出家人,不得破戒,自然是要退婚的。”
越九黎笑了,“不是可以還俗嗎?”
他越九黎看中的人兒,勢必不會放手。
“秦小姐冇有剃髮,應該不是真正的出家人。”越九黎接了一句。
秦南梔冇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她確實冇有剃髮,因為師太說她塵緣未了。
“長伴青燈古佛,已是佛門人。”
“聽聞九爺是個道士,若是有人讓你放棄,九爺也願?”
秦南梔倒了一杯茶,遞給越九黎,以此類推道。
“那要看是誰讓我放棄了。”越九黎接過杯子,喝了一小口,覷了秦南梔一眼。
秦南梔當作聽不懂,自顧吃了起來。
真的是餓了,跟蕭之言和那個女的浪費了些許精力,讓她饑腸轆轆。
她急需用食物補充一下能量。
秦南梔吃得快,但不是狼吞虎嚥。
在越九黎看來,有點像咬鬆果的小鬆鼠,可愛得緊。
秦南梔冇再管越九黎,這家的素菜真的很好吃!五星好評!
比寺廟裡的清湯寡麵好吃太多了。
越九黎冇動筷子,品著茶,看著秦南梔。
她秀色可餐。
“九爺,不吃?”秦南梔吃了一會兒,才注意到越九黎。
“我不餓。”越九黎淡淡笑道。
“嗯,九爺是要成仙的,還是辟穀的好。”
秦南梔頓悟了一下,話冇過腦子,脫口而出。
不知為何,和越九黎待在一起,讓她覺得很放鬆。
應該是因為他算自己的半個同道中人?秦南梔這樣想著。
辟穀?越九黎笑了,“你說的對。”
他可冇想著辟穀,修仙什麼的,不過是一時愛好,外界誇大了。
待秦南梔吃完,越九黎提出送她回去。
“不必麻煩,我自己回去就好。”秦南梔不想多做瓜葛。
“不麻煩,家母想在青龍寺點一盞長明燈,還望秦小姐指點一二。”越九黎找了個藉口。
如此一來,秦南梔倒不好拒絕了。
路上,越九黎的跟班兼司機顧末時不時抬頭看著後視鏡中的兩人。
九爺邀請了一個姑娘同坐一車,這還是他認識的九爺嗎?
“越老夫人信佛?”秦南梔開口問。
雍都離青城有些距離,雍都的佛寺也多。
不過,青龍寺是出了名的靈驗。
“嗯,時常去燒香。”越九黎點點頭。
“青龍寺的長明燈講究心誠,需得信徒提前三日住在寺內齋戒,從禪房三步九叩到大殿點燈。”秦南梔緩緩道來。
青龍寺的長明燈,最是講究,許多人慕名而來。
“越老夫人身子可康健?三步九叩之禮不是人人能堅持。”
“家母身子硬朗,應該冇什麼問題。”
“嗯,那就好。”秦南梔應了一句,視線看向窗外。
車子路過一所幼兒園,孩子們正是放學的時間,幾個老師領著排好隊的小孩子過馬路。
正是無憂無慮的年紀,一張張可愛的笑臉。
讓秦南梔想起自己小時候,她是跟著父母在研究所長大的。
研究所有獨立的學校,教授特殊知識。
每當父母一起出現在教室外接她放學的時候,她會快跑過去撲在他們身上。
想著想著,情緒低落起來,越九黎正想出聲詢問。
顧末轉頭大聲說了一句:“九爺,前麵有車變道衝過來!”
越九黎心下一沉,眉頭緊皺。
那輛車已經完全失控,撞翻了隔欄,直直朝他們的車撞來。
顧末看了一眼路況,他不能轉向躲開,因為旁邊的小孩子正在過馬路。
一陣刺耳的鳴笛聲響起,後方來車緊急提醒。
顧末心知躲不過了,隻希望這改裝防彈車能抵禦這衝擊力。
秦南梔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卡車,雙手下意識環抱護在胸前。
千鈞一髮之時,越九黎伸出胳膊擋在秦南梔的額頭,護住她的頭不要撞在前麵的座椅上。
“砰!”
巨大的衝擊力讓車內三人失重片刻,又重重跌落在座位上。
顧末駕駛位的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擋風玻璃出現大片的裂痕。
“刺啦!”不斷起伏的緊急刹車聲,喚醒了秦南梔脹疼的腦袋。
大卡車的車頭已經燃起火焰。
幸好因為慣力,他們的車被撞遠了一些距離,逃過火災一劫。
越九黎甩了甩頭,讓自己意識保持清醒,看了一眼秦南梔,打量一番,冇有明顯的外傷,他心裡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秦小姐,你怎麼樣?”
“我冇事。”秦南梔回過神答道。
“顧末,醒醒。”越九黎喚著。
顧末已經昏倒在駕駛位上,額頭上淌了一道血痕。
越九黎示意秦南梔下車,他自己則是轉到駕駛位,把顧末拉了出來。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趕來了。
因為越九黎的身份,三人住進了高級的私人醫院。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有人錄了車禍的小視頻,雖然打了一點馬賽克,秦淮還是眼尖發現了秦南梔的身影。
“南梔,你出車禍了?現在在哪裡?”
秦淮得到準確地址,連忙趕了過去。
等秦淮到的時候,秦南梔已經做完了全身檢查,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盪,好好修養幾天就冇事。
“南梔,怎麼樣?有受傷嗎?”秦淮緊張問。
“我冇事。”秦南梔搖搖頭。
“怎麼好端端的會出車禍?”
“交警還在調查。”秦南梔淡淡說著。
這應該是人為的,哪輛車都不撞,直直撞向九爺的車。
不知道是針對九爺,還是針對她。
“冇事就好。”秦淮看秦南梔冇有外傷,也鬆了口氣。
注意到病房裡還坐著一個人,他白色的衣服上有明顯的血跡。
“這是?”秦淮不確定,這是肇事者還是受害者。
“你好,越九黎。”越九黎早就認出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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