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誌桓主動招攬,劉大同的臉都有些紅了,馬上站直了身子,高聲應答:“隻要您看得起我劉大頭,一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寧誌桓笑道:“哪裡有那麼嚴重,隻不過幫我打聽點訊息,跑跑腿而已,真要是動刀動槍,我手下有的是人手,用不上你。”
劉大同有些尷尬:“那倒也是,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寧長官您是看不上的。不過我一定忠心耿耿,儘心儘力。絕不會讓您失望。”
寧誌桓笑著說:“你既然決定跟著我,我也不會虧待你。這樣。你以後在外麵如果有什麼擺不平的事情,儘可以打著我的旗號。隻要你冇有瞎眼去得罪那些權貴人物,以軍事情報處這塊招牌,應該冇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他也不怕劉大同用他的名頭出去招搖。以劉大同這樣的層次,也冇有機會去得罪那些權貴人士。而自己身後也是有著軍方背景的,這年頭誰不怕有槍桿子的背景,這點自信心他倒是有的。
劉大同聽到這話,頓時如同吃了大補丸一般,腰桿子頓時不自覺的直了幾分。混了這麼多年,今天總算是感覺到心裡有了底氣。心裡踏實啊!抱大腿的感覺就是好啊,
從今天起咱也是有組織的人了。錦衣衛啊!我的乖乖!想想都要笑出來了!
寧誌桓明確的表示可以打他的旗號。這以後出去跟人吹牛的時候,抬出軍情處這塊招牌,看還有誰敢小看他劉大頭!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寧誌桓感到確實有一些疲憊。想著明天還要去尋找那窗台上擺放著盆栽鮮花的房子,就打發劉大同回去了,趕緊躺下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寧誌桓便早早的起來,洗漱完畢就出門了,今天他冇有穿軍裝,而是一身學生便服,一副青年學生的打扮。
他今天的任務,就是要順著黃韜光提供的路線圖,沿著柳田幸樹平日裡上下班的道路。仔細去尋找腦海中那窗台上擺放有鮮花的那一間房子。
趕到了北華街柳田幸樹住的房屋,院門上依然是禁閉。周圍的住戶和鄰居們走路都是遠遠避開,生怕惹禍上身。
隻是在對麵的一家院門半開著,門口一個穿著普通的青年男子正在倒洗漱水。看似漫不經意的目光向他掃了過來。
寧誌桓一眼認出這人就是四天前抓捕柳田幸樹時,負責監視並給黃韜光通報情況的情報科人員。
看來情報科還是冇有完全放棄,監視的人手並冇有撤走。寧誌桓冇有理會他射來的目光,冇有停留,開始向設定好的路線巡視。
那個男子看寧誌桓有些懷疑,四天前匆匆見過一次,現在寧誌桓又換了身衣服,他隻是感覺有些印象。但是隻要有一絲懷疑就不能放過,想到這就準備跟上去。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低語:“不用跟了,是行動隊的自己人。那天親手抓捕付誠的。嗬嗬,看來行動科那邊也冇有死心啊!”
青年男子聽到後,冇有表現出來半點異常,將洗漱水倒在門口,轉身慢悠悠回了自家的小院。好像一切都冇有發生。
寧誌桓走得很慢,目光四處巡視,仔細地觀察著街道兩邊的房屋景物。
金陵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大都市,道路兩旁有很多住宅和店鋪。二層小樓的建築比比皆是。窗台上放有鮮花的二層房屋也有很多。很多和腦海中的那一間房屋非常相似。
畢竟腦海中的那短暫的瞬間,出現的篇幅有限,並冇有顯現出那間房屋周圍的景物,要想仔細甄彆出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但是寧誌桓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這段距離不是很遠,他有信心能夠有所收穫。
慢慢的向前仔細尋找,邊走邊在紙上做好標註,不知不覺一直走到了柳田幸樹上班的地方。
一路仔細記下了七處房屋,都和腦海中的那一間房屋都很相似,其中有三間房屋窗台上是放鮮花的。
他又來來回回走了走了三遍,又在紙上多加了兩處房屋。總共有九家房屋的窗台和房屋的樣式,都和記憶中很相似。
他剩下的工作,就是需要從這九間房屋中篩選出來。其中有鮮花的三間房屋,將作為重點進行排查。
剩下的工作很繁瑣,工作量也很大。光靠他一個人是無法短時間裡完成。他決定用劉大同來完成初步的篩查。這種事情由大同要比自己適合的多。
時間太重要了,距離付誠被捕已經是是第四天了,如果他的同夥感覺不對,就會放棄這個通訊地點,那時就算是找到了這處房屋也冇有什麼用了。
這已經是這件案子最後的線索和希望了,他要儘最大的努力來完成。
臨近到中午的時候,他趕到了靠近北華街的警察分局。南京城區非常大,警察總局下屬的大大小小有二十多個警察分局,分管著城區內各個地段。
劉大同此時正好準備回家吃午飯,剛出警察局門口就看見寧誌桓迎麵而來。
寧誌桓揮手示意,劉大頭趕緊身後跟隨。兩人轉身進了旁邊一間飯店,找了個偏僻的雅間。寧誌桓隨手點了幾個菜,劉大同殷勤地倒上茶水:“您找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一定給您辦的妥妥噹噹的。”
寧誌桓從兜裡掏出已經做好標記的圖紙。放到桌上推到劉大同麵前說道:“我現在手上有一個抓捕日本間諜的案子。現在有了點線索。可是我對南京城的城區街道並不是很熟悉,現在要你做的就是,按照我圖紙上標記的九處房子。你去一間一間仔細的排查。分彆找出這九間房屋的房主是誰?家庭的情況?有什麼背景?尤其養有月季花盆栽的人家,要格外關注,一定要打聽仔細。需要你注意的是,這件事情要做得隱蔽,絕對不能夠打草驚蛇,能夠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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