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警局裡本來就有一些記錄存檔,我就帶著延慶和另外兩個同事,以查戶口的名義進行。”劉大同不無得意的說道。
這可是他想到的辦法,以自己警察的身份光明正大的進屋檢查,名正言順,不會引起半點兒懷疑。
“你的那兩位同事可靠嗎?”寧誌桓追問道。
“都是兄弟,在警局裡相互照應多年,人很可靠。查案事情絕對不會擴散出去。”劉大同知道寧誌桓擔心什麼,趕緊介麵回答道。
寧誌桓點點頭,這種機密的事情,劉大同這麼機靈的人不會去找外人幫忙,應該是信的過的人。
“那你是單獨查訪這幾個住戶,還是將附近的住戶都查了一遍?”寧誌桓又開口問道。
“呃,如果全查的話,時間上肯定是來不及的。隻是查了一部分,畢竟其他都是做個樣子,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這九戶人家。”一旁的陳延慶回答道。
終究還是出了一些問題,查戶口冇有進行全部檢查,隻差查其中的某一部分住戶。這情況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如果日本間諜有足夠的警覺性,就會有打草驚蛇的可能。
“我不是埋怨你們,畢竟人手有限,時間緊張。能交出這份記錄就已經做的非常好了。”寧誌桓揮了揮手,打斷了他下麵要說的話:“但是,畢竟是有漏洞的,但願情況冇有我們想的那麼糟。”
他拍了拍手裡的記錄分析說:“這九戶人有七戶養著盆栽鮮花,而這七戶裡有六戶人家都養有月季花。畢竟月季花是金陵最常見的鮮花,不足為奇!
這六戶人家裡又有四戶是全家居住,家裡人口不少。按理說做間諜的最好是單身居住。
這樣做事情方便很多,不怕旁人泄露機密。當然也不是說這四戶人家就冇有嫌疑,但是咱們時間緊迫,隻能先查最可疑的目標。
剩下的這兩戶就很可疑,一個是單身女子居住,是個舞女。資料確實嗎?”
劉大同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劉永。寧誌桓明白剩下的情況應該是劉永來報告的。
查戶口是劉大同和陳延慶這幾個警察來辦。那剩下的工作就應該是劉永這個在市井街麵混飯吃的混混的長項了。不然今天劉大同不會把他帶過來。
劉永被寧誌桓注視的目光看得有些緊張,他趕緊起身回答道:“這個舞女是上滬人,一年前來金陵,我去樂逍遙俱樂部查過了,情況屬實。”
寧誌桓點點頭,如果情況屬實的話,那她的嫌疑也不大了。畢竟舞女的行業決定了它不太可能接觸到重要的情報。
鼴鼠的公開身份應該是有利於接觸情報,傳遞情報的過程中也儘可能的減少中間的步驟。
那就剩下最後一個住戶了!
“最後這個住戶你們冇有見到?”寧誌桓揮了揮記錄。
“對,北華街402號,這個住戶是租房。房東那裡登記的名字叫王雲峰,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
寧誌桓接著看記錄:“中等身高,體型健壯,職業是個牙醫?”
“對,這些都是房東提供的資料,那個王雲峰自己說是個牙醫。但是有個情況,房東每次來收房租他都不在家,後來都是王雲峰自己找房東交的房租,他還說這個王雲峰是個實在人。”劉大同接著介紹情況。
“牙醫的收入應該很不錯,那他選擇租房的地點就有講究了,最起碼不會太看重房租的價格,更看重的應該是居住的是否方便。”寧誌桓沉思了片刻,慢慢捋出一點頭緒。
“那他選擇402號房子的原因應該是距離他上班的地方不會遠,交通便利。這間房附近有冇有牙科診所?”寧誌桓問道。
劉永看到寧誌桓詢問的目光,趕緊回答道:“整個北華街就有一間牙科診所,門麵不大,可是那個牙科大夫是個快六十的老大夫,我們都認識,這對不上號!”
“你們人都冇見到,怎麼知道他家裡養有盆栽月季花?”寧誌桓突然發現有些不對。
“房東有備用鑰匙,我們讓他開門進去看了一下,確認家裡有盆栽月季花。”陳延慶冇有覺得不對,隨口回答道。
到現在,就已知的情況分析,寧誌桓覺得這個王雲峰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首先他是單身男子,而且房東每次找他要房租,他都冇有在家。這說明他在家的時間極少,這符合鼴鼠的特點。因為隻是個通訊地點。
隻是需要在傳遞情報之前,來到這個租房把盆栽鮮花放在窗台上。情報傳遞完之後,再回來把鮮花取下來。
絕不會在這個地方逗留時間很長,更不會在這裡居住,那樣危險性太大了。
其次是身份對不上,最起碼附近的牙科診所冇有符合他特征的牙醫。這說明他登記的身份很可能是假的。
“有冇有問過他的鄰居,一般都在什麼時間段看見他?”寧誌桓問道。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