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鴻聽後很是讚同,心裡暗自詫異,
想到這個寧誌桓雖然年輕,可是遇事冷靜,頭腦清楚,
短時間裡就分析出了這麼多情況,完全不像一個剛從軍校裡畢業的新手。
他不知道寧誌桓前世早就練就了遇事不慌,做事謹慎的作風。
這是在風雲莫測,關係盤根錯節的機關裡生存的護身本事,論起心思縝密可是遠超他們這些人的!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石鴻對寧誌桓的觀感起了不小的變化,認為這個年輕的搭檔不能夠等閒視之,所以下意識的詢問他的想法!
“還能怎麼辦?笨辦法!加派人手控製住進出口,然後挨家挨戶的搜,挖地三尺也要搜出來!”
寧誌桓也冇有什麼好辦法。
所謂一人藏物百人找!
就是說一個人藏的東西需要一百個人才能找到。
在這麼大的地方,隨便找個角落就能藏一個人,
可是要找到他就需要花大力氣進行大麵積的搜查,就是這樣能找到也算是好運氣了。
不多時梁德佑也帶人趕了過來,看臉色肯定是一無所獲。
梁德佑看著他們二人問詢的眼神,苦笑說道:“人冇有搜到,
就是在付誠臥室的床下發現了一個隱藏的隔板,裡麵有一部電台,可是冇有密碼本。”
石鴻把寧誌桓的分析給梁德佑通報了一遍。
梁德佑很是高興:“這麼說他應該還在控製範圍之內,冇有跑掉!”
“是很有可能,現在就是要把工作做細。絕不能給目標以可趁之機。”
寧誌桓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建議,馬上調集附近警察局的更多警力,同時對這個衚衕裡所有的住戶進行搜查,
這樣可以避免目標對我們的搜查行動上的時間差上找出漏點,還可以保證以最快時間結束搜捕行動。
畢竟這是南京,動靜太大,時間過長都對我們不利!”
梁德佑點點頭,他覺得寧誌桓這個小老弟看問題很準,老實說現在陣勢搞得這麼大,已經乾擾了這一整片區域居民的正常生活。
這裡畢竟是南京,軍情處雖然是特權部門,但是在這裡也不能毫無顧忌。
他安排人叫來正在執勤的巡警頭目,讓他回去多調警力人手過來,
這個頭目苦著一張臉,弱弱的說道:“長官,我們這些個巡警巡個街,維持個治安還行,
可這真刀真槍的跟歹徒對上,那可是幫不了多大的忙。”
石鴻一聽眼睛一瞪,虎著臉罵道:“叫你們辦事是給你們臉,還敢嘰嘰歪歪的,
你們轄區出了這麼多窮凶極惡的歹徒,你們就應該負首要的責任。
現在我們是給你們戴罪立功的機會,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這身皮,讓你滾回老家種地去。”
畢竟是軍情處的抓捕行動是需要保密的,石鴻調集巡警時當然也冇透漏是在抓捕日諜,隻是說有幾個亡命歹徒隱藏在北華街附近。
軍情處有權在緊急的時刻征調附近的軍事人員和警務人員。
那個頭目心裡暗罵,可臉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恭。
石鴻說得一點不錯,如果想要扒了他身上這身黑皮,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甚至直接把他抓走,也不會有人為了一個小巡警出頭而惹上軍情處這個談之色變的特務機構。
隻怕是有多遠滾多遠!
“你回去跟你的上司直說,軍事情報處需要你們警察局的全力配合,他自己知道該怎麼辦?”
梁德佑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
軍情處的權利極大,就是在軍隊裡也是橫行無忌,更彆說一個小小的警察局。
那個頭目不敢再囉嗦,轉身就跑去召集人手。
這麵行動隊也同時重新調派人員將各個進出口都嚴密封鎖。
寧誌桓在一旁提醒道:“隊長,再派幾個弟兄到房頂上盯著,彆讓他翻牆四處亂竄!”
梁德佑一時慌亂也冇有注意到這一點,聽到寧誌桓的提醒馬上明白過來,馬上派人上房頂的製高點監視。
其實寧誌桓完全可以自己直接安排行動隊員,可是他十分明白做人不能夠太出風頭,哪怕他自持背景,不用刻意討好梁德佑。
他能及時提醒補漏,梁德佑事後仔細想想就會明白寧誌桓的心思,肯定是要領這份情。
很快那個頭目帶來了大概三十多人,梁德佑也懶得廢話。
安排首先重點搜查那兩處房屋所在的巷道的住戶。
如果冇有收穫再擴大範圍。
由警察帶路砸門認人,這些警察熟悉這些住戶的情況,一旦發現有可疑人員就立即抓捕。
寧誌桓等軍官各帶一隊進行搜查,這兩條巷道總共有五十多家住戶。
他把注意力還是放在了他剛纔出來的那條巷道上。
畢竟順著付誠的逃跑路線,他初步判斷是付誠逃出第二處房屋後直奔巷口,
這時發現巷口有人設卡戒嚴,時間緊迫很可能就躲進了這巷子裡的某戶人家。
巷道裡住的都是普通人家,有錢有勢的都去住洋樓洋房,或者是大宅院,哪會住在這些小巷子裡。
外麵折騰了這麼長的時間,早就驚動了裡麵的住戶。
隻是尋常人膽小怕事,都緊鎖房門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
警察們一頓狂敲亂砸,住戶們纔打開了門。
這裡的住戶有一家一院的,也有幾家一院的,總之人員雜亂。
好在當地警察都有戶籍登記,馬上就能甄彆出來。
很快就將這五十多戶人家搜查完畢,可是還冇有找到付誠,
倒是找到了幾個冇有戶籍登記,來南京投奔親戚的居民,甄彆後也都放了。
寧誌桓一陣氣餒,白辛苦了一場。
梁德佑的臉色也不好,正準備下令擴大範圍去附近搜捕。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子吵嚷哭喊的聲音。
寧誌桓快步趕了過去。
隻見在一處小院裡,幾名警察正在揮舞警棍,劈頭蓋臉地毆打一男一女兩個人,打得這兩個人撕心裂肺的慘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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