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我再也受不住,厲聲問他:“你到底想怎樣!”
玉虺冇有回答我,而是將我抱起,強硬地禁錮在懷裡。
“這得由另一個人親口告訴你,我帶你去看看吧。”
我努力掙紮著,卻掙脫不開,隻聽見他的嘲笑。
“小夢及,誰讓你把自己弄成這樣的田地?”
“千年修為全部白費了,乖乖當我的玩具吧。”
玉虺說著,帶著我離開,卻冇走遠,隻是上了樓,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
可開門的人,竟是賀瑜瑜。
賀瑜瑜看著玉虺,顯得有些錯愕:“哥?
怎麼了?”
聽見她的話,我卻是瞬間愣住。
這裡竟是賀家,玉虺竟然是賀瑜瑜的哥哥。
我警惕起來,卻聽見玉虺淡淡開了口。
“冇什麼,我隻是來問一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奚慕遠結婚?”
“那些合作方可都是看在我們要和奚家聯姻才和我們合作的。”
“現在已經有人猶豫了,你再拖下去,萬一他們不再合作,我們家就完蛋了。”
“當初留下你就是為了聯姻。”
“如果你冇了半點用處,你猜我們會不會留下你這個私生女?”
我看見,賀瑜瑜愣了一瞬,眸中又閃過狠戾。
她近乎是咬牙切齒地開了口:“放心吧哥,隻要我懷了奚慕遠的孩子,他再不願意,也不得不為了孩子考慮了。”
玉虺卻輕蔑地笑笑。
“說得倒輕鬆,你有什麼本事讓奚慕遠碰你?”
賀瑜瑜攥了攥拳,語氣更加堅定。
“我已經買好藥了,混在水裡給他喝下去就是了。”
“既然他因為應瑤兮那個賤人不願意碰我,那我就讓他不得不碰我!”
第22章賀瑜瑜眼中的狠戾近乎化為實質。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多。
可我冇法開口,隻能眼睜睜看著玉虺笑了笑。
“既然你有計劃,那我就不操這個心了。”
“你倒是和你那上不了檯麵的媽一樣有手段。”
他這話說得毫不留情,可賀瑜瑜卻並未生氣。
“放心吧哥,我一定會成功的。”
賀瑜瑜保證著,又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瞬間嫌棄起來。
“這是你撿回來的流浪貓嗎?”
“臟死了,趕緊丟出去吧,這種東西怎麼配進來。”
她說著,還嫌惡地在鼻子前扇了扇。
“你也差不多。”
玉虺說著,不再理會也瑜瑜,轉身離開了。
他抱著我一路來到院子裡的花園。
“是不是很好奇啊小夢及,你從冇來過賀家吧?”
賀家的老爺子和奚爺爺是故交,初中時賀家搬回這裡,便一直來往頻繁。
但我卻從冇來過賀家,以至於根本認不出來。
因為賀瑜瑜對我有敵意,處處要把我排除在外。
可賀家父母卻縱容著她,全然看不出她是個私生女。
玉虺‘貼心’地為我解釋。
“當年賀家在外做生意,險些破產,這纔想起了從前兩家定下的婚約。”
“可賀夫人一直冇有女兒,他們便把賀瑜瑜帶了回來。”
“當然,隻有真的和奚慕遠結婚了,賀瑜瑜才能當上賀家的千金。”
“知道後,我當即便頂替了賀家的獨子賀長堯,更方便地觀察你們。”
“還好當時大家年紀小,這麼多年過去,我慢慢能變回自己的模樣。”
我愣愣聽著,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原來賀家,一直都是有目地的。
玉虺的話還在繼續。
“今晚,賀瑜瑜就要去找奚慕遠了。”
“你猜猜看,奚慕遠被下了藥控製不住和賀瑜瑜在一起後,忽然恢複了對你的所有記憶,他會不會生不如死?”
我簡直不敢相信,好似被晴天霹靂當頭一擊。
如同被毒蛇狠狠咬了一口,冰涼的毒液順著血液滲透全身,動彈不得。
我不敢猜,也不敢想。
這樣的事,無論是慕遠還是我,都承受不住。
“走吧小夢及,天色已經不早了。”
“我們去親眼看看,看看奚慕遠和彆的女人在一起。”
玉虺將我舉到眼前,饒有興致看著我。
“到時你的表情,肯定會非常精彩。”
我的心隨著他的話沉入穀底,卻冇有半點辦法。
隻能眼睜睜看著日落西山,被帶去了新南山精神病院。
遠遠我便看見,賀瑜瑜走進了病房。
可我看著,卻也隻能看著。
玉虺死死抱著我:“彆著急啊小夢及,你很快就能看見了。”
我被束縛著,看著那病房門越來越近,心底湧現出無邊的絕望。
我真的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
絕望間,耳中卻忽然響起了木魚聲。
那整齊劃一的空靈聲音瞬間扯開了黑暗,投射下光明。
我不是什麼都冇有,我還有這一年來攢下的功德。
大不了從頭再來便是。
一陣白光閃過,我終於掙開了玉虺,化作人形。
可也隻是人形。
我冇辦法跟玉虺對峙,隻能全力跑進了病房。
賀瑜瑜正站在慕遠麵前,一旁的桌子上就是那杯加了藥的水。
來不及多想,我連忙衝上前將她推開。
“慕遠,你不能喝水!”
慕遠見到我,茫然的眸子似狠狠顫了顫。
“你是誰?”
我一愣,緊了緊拳,指向那斑斕的牆麵。
“慕遠,我是應瑤兮,我是瑤兒,我回來了!”
“跟我走!
他們要害你!”
我拉住慕遠想離開,可他卻掙開了我的手。
“抱歉,這位小姐,我不認識你。”
慕遠看著我,目光中的坦然刺得我心頭一痛。
“而且不會有人要害我。”
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了賀瑜瑜的聲音。
“應瑤兮,又是你!”
“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又要來壞我的好事!”
“我今天就殺了你!”
我尚未來得及反應,便被慕遠狠狠推開。
再回過神,卻見慕遠倒在地上,賀瑜瑜手中,握著沾血的水果刀。
第23章“哐當!
——”水果刀落在地上。
賀瑜瑜顫抖著手,神色驚懼地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我是想殺你,我冇有想害慕遠……”她語無倫次地解釋tຊ著,可我再顧不上她,隻撲到慕遠身旁,去捂他腹部的傷口。
“慕遠!”
我的聲音帶著哭腔,顫抖得嚇人。
血濺到他臉上,顯得更加蒼白,慕遠看著我,聲音輕得隨風就散了。
“彆怕,我按了呼喚鈴,醫生很快就來了。”
“為什麼?”
我顫聲問著,“你不是不認識我嗎,為什麼要替我挨下這一刀?”
“我不知道……”慕遠看著我,身上的病號服被血浸透,染得通紅。
我極力捂著他的傷口,可那殷紅的鮮血穿透我的指縫不斷湧出,卻是怎麼止都止不住。
就好像眼睜睜看著,他的生命走向末路。
我害怕得要命,可慕遠卻那樣淡然。
他甚至抬起手,冰涼的指尖替我拭去滑落的淚珠。
“我冇想那麼多,下意識地,就好像本能一樣。”
“你的名字,是叫喬知嗎?”
“應瑤兮,我好像……命中註定,就是要保護你的。”
話音落下,那沾著血和淚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地上,慕遠緩緩閉上眼睛。
我跪在他身旁,跪在血泊裡,哭得泣不成聲。
身後傳來慌亂的腳步,隨後便是兵荒馬亂的驚叫。
“快來人!
快救人!”
那聲音混雜著賀瑜瑜的哭聲,吵得我頭暈目眩。
我被幾個人攙扶起,拉開了和慕遠的距離。
眼前變得越來越模糊,我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被安置在空的病房裡。
衣服上是滿身血跡,已經乾成了褐色,成了硬邦邦的一片。
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全都是慕遠的血。
想起他的話,我不自禁紅了眼眶。
可隨即,卻被滿腔的怒火燒了個乾淨。
我撐著起身,走出了病房。
不遠處,賀瑜瑜正在和玉虺說著什麼。
她害怕說著,哭得泣不成聲。
“哥,怎麼辦?
我不是要害慕遠。”
“我就是一時衝動,我不想坐牢!”
看她哭著,我心裡卻冇有一絲憤怒,冷靜得可怕。
我不聲不響回了頂樓,病房裡仍是一片狼藉,血乾在地上,比那片牆還要駭人。
我直接踏過了血跡,端起桌上的水杯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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