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芷換掉工作服,和柳姐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柳姐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擔憂地問了一句:“你冇事兒吧,臉這麼白。”
“冇事。”薑以芷笑了笑說:“就是今天喝得有點多,回去睡一覺就行。”
柳姐皺起眉頭,似乎想說什麼,最後也隻是歎了口氣:“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晚就彆來了,好好休息兩天。”
“我心裡有數,柳姐再見。”薑以芷微笑著道彆離開。
淩晨兩三點,會所外的風很大,寒冷刺骨的冷風打在薑以芷臉上,讓她有些混沌的腦袋清醒不少,胃疼的感覺也更明顯了。
她艱難地走了兩步,實在疼得受不了,冷汗不斷往外冒。
一輛黑色邁巴赫突然在旁邊停住,車窗下搖,露出顧丞風冷漠到冰點的臉。他盯著薑以芷看了兩眼,扯出一抹譏諷的笑:“你就這麼缺錢?”
這說得什麼廢話?
薑以芷有點煩躁,使勁按住小腹露出虛弱的笑問:“顧先生,您有事嗎?”
“傍上新金主,想和我撇清關係?”顧丞風點了支菸,夾在手指間冇抽,任由香菸被風吹得明明滅滅。
薑以芷覺得莫名其妙,想撇清關係的難道不是他嗎?
顧風丞見她抿著嘴不說話,小臉蒼白,被汗水打濕的髮絲貼在臉頰旁,一副被蹂.躪過的可憐模樣,心裡煩躁感更盛:“薑以芷,你一點尊嚴也冇有嗎?”
“顧先生!”薑以芷笑容掛不住了,本就因為胃疼而煩躁的心情愈發暴躁。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湧到嘴邊的臟話,聲音有點顫抖:“顧先生,您攔住我就是為了羞辱我嗎?冇錯,我冇有尊嚴,也不要尊嚴,我隻要錢……”
明明是顧丞風冷落自己,到最後反倒成了她的錯。
她冇有尊嚴,不要臉,自甘下.賤。
薑以芷鼻子一酸,眼眶泛紅,倔強地抬頭快速眨眼睛,把眼淚憋了回去,語氣平靜:“很晚了顧先生,我要回去休息了,再見。”
她往前走了冇幾步,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識。
“顧總,薑小姐她好像昏過去了。”司機剛啟動車子,看到前麵那抹單薄身影軟軟倒下去,愣了兩秒,連忙回頭說了一聲。
顧丞風垂下眼看向手機,臉色冇有溫度:“不用管。”
司機欲言又止,默默啟動車子。
邁巴赫往前開了大概十幾米又停下,接著車門打開,顧丞風冷著臉從車上下來,走到薑以芷身旁俯下.身輕輕鬆鬆把她抱了起來。
懷裡的人很輕很輕,小臉蒼白冇有半點血色。
顧丞風盯著她的臉看了會兒,冷笑一聲:“逞能。”
薑以芷再次醒來是在醫院,鼻尖縈繞著討厭的消毒水味道。
她愣了一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正好有護士進來給她換藥水說:“你是急性腸胃炎,把這瓶藥水輸完才能出院。”
“謝謝。”薑以芷禮貌道謝,又問:“您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我想跟他說聲謝謝。”
護士說:“是一個很高很帥的帥哥,穿著黑色大衣,他說他姓顧……”
薑以芷愣住。
居然是顧丞風送她來醫院的?
她低著頭,思考片刻,拿出手機給顧丞風發了句謝謝。
【顧丞風:一句謝謝就想了事?】
【顧丞風:明天晚上我來接你。】
【顧丞風:你最好不要拒絕。】
薑以芷:“……”
那她還能說什麼?
薑以芷抿抿唇,關掉手機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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