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芷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來問:“你就是那個刪了我簡訊的秘書?”
“對,是我。”柳曼曼高傲地昂起頭,很乾脆的承認了。
薑以芷抿著唇,心裡升起幾分怨氣。
如果她當時冇有以命相逼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薑以芷不敢想,對於差點害了自己的女人她也冇有好感,沉默了片刻說:“這位小姐,我是顧總的人,想讓我離開除非顧總親自開口,你有能耐就直接去找顧總,為難我冇用。”
柳曼曼瞪大眼睛:“你在威脅我?”
薑以芷露出一抹禮貌性的微笑:“你要這麼想我也冇辦法。”
“得罪我冇有什麼好下場,我警告你!”從來冇有人敢威脅她,柳曼曼被氣到了,咬著牙惡狠狠地說:“你信不信我讓你在海城消失?”
“如果小姐你準備好承受顧總的怒火了,當然可以這麼做。”薑以芷神情非常鎮定,垂著眼冷靜道:“畢竟我現在是顧總的人,你動了我等於打了他的臉,你覺得以顧總那樣的性格會不會生氣呢?”
柳曼曼頓時語塞。
她雖然和顧丞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但就那段時間來說,顧丞風脾氣確實算不上多好。他甚至不在意自己身後的背景,二話不說就開除了她。
這個狐狸精說得確實不錯。
柳曼曼臉色更加難看了,但又不甘心放棄顧丞風這樣的金龜婿,隻能恨恨地瞪著薑以芷斬釘截鐵道:“你對於丞風來說就是個玩物,像你這樣的女人在他身邊肯定待不了多久,嗬嗬,要是丞風拋棄了你,你可就要小心了。”
滿意地看到薑以芷皺起眉頭,柳曼曼纔像是出了一口惡氣,渾身輕鬆地轉身離開了。
她有時間,可以等,等到這個女人被顧丞風玩膩拋棄的時候。
看著柳曼曼扭著腰趾高氣昂離開,薑以芷臉色才垮下來。
她現在得罪的人似乎有點多啊,一個葉彬,一個小氣的女人。如果她真的被顧丞風拋棄,下場肯定很慘。
所以薑以芷打定主意,一定要在顧丞風厭棄自己之前,多撈點錢,到時候直接帶著父母換個城市生活。
想到這,薑以芷稍微鬆了口氣,準備繼續往家走,結果餘光不經意間瞥到熟悉的身影。
扭頭一看,顧丞風站在不遠處不知道看了多久。
“……”
“顧總。”薑以芷咬著牙揚起一抹笑,“您忙完啦?”
顧丞風眉梢輕輕往上挑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過來,眼裡幾分促狹的笑轉瞬即逝:“狗仗人勢這個詞在你身上顯示得淋漓儘致。”
你纔是狗,全世界就你最狗!
薑以芷心裡暗罵,臉色卻浮現出笑容,走到男人身邊撒著嬌:“顧總,我說得也是實話,再說了,我可是因為您才受到的無妄之災,借您的名義保護一下自己沒關係吧?您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一個小女人一般見識對不對?”
顧丞風眸色沉沉:“話都被你說完了,我說什麼?”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看起來心情不錯,開口說:“跟我一起去吃個飯。”
薑以芷當然願意了,反正也不需要她付錢,當即應下:“能和顧總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
和顧丞風相處了一段時間,薑以芷也算是掌握了一點跟他相處的小訣竅。
顧丞風這人吧,強勢自我,一個絕對的大男子主義,一般來說隻要順著他不忤逆他,還算是好相處。
而且他出手很大方,畢竟是身價過億萬的人,指縫間隨便流點小錢出來都夠薑以芷幾個月的開銷了。
麵對這樣的大金主,薑以芷自然是伺候的儘心儘力。
天氣愈發冰冷,臨近過年,公司陸陸續續放起了假。
薑以芷就在本地,所以一直待到最後才放假。
她最近手裡寬鬆了許多,放假第一天便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療養院裡看薑母。雖然醫生說薑母最近情緒較為穩定,但薑以芷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怕母親看到她又會情緒失常。
“……媽。”
薑以芷站在房間門口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做好心理準備推開門進了房間。
房間裡裝飾很簡單,除開必要的傢俱外再冇有彆的東西,特彆是那些比較鋒利容易傷到人的物品。
一名婦人坐在床上手裡織著毛線。
有人進來,她抬頭看過來,眼睛亮了亮:“寶貝回來啦?快過來,媽媽給你織了條毛衣,你看看能不能穿?”
薑母很美,雖說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但絲毫不損傷她的美貌,反倒因為歲月的沉澱更顯得成熟有韻味。
薑以芷就是完成繼承了薑母的美貌。
看到母親情緒這麼平和,薑以芷眼裡含著淚,悶悶地應了一聲。
薑母從櫃子裡拿出一件大紅色的毛衣,溫柔地說:“你的手這麼冷,怎麼不多穿一些?女孩子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彆光顧著愛美!這都過年了,你爸還在國外出差,等他回來咱娘倆一定不理他!錢又掙不完,這麼拚命乾什麼,對不對?”
薑以芷偏過頭伸手擦掉淚水。
薑母因為薑父自殺受到了刺激,腦子裡自動抹除了薑父自殺的記憶,薑以芷就讓醫生騙她說薑父在國外出差。
在療養院裡陪了薑母好一會兒,直到薑母累得睡著了,薑以芷才一步三回頭不捨的離開,手裡還拿著薑母給她織的大紅色毛衣。
跟醫生聊了聊,確認薑母狀況在變好,薑以芷才放心回家。
今年大概又是一個人過年了。
出租房裡空蕩蕩的,薑以芷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聽著周圍鄰居傳來的歡聲笑語不免覺得有些孤寂。
她給自己泡了一桶泡麪,一邊等著麵泡開一邊無聊地刷著手機發呆。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顧丞風打來電話。
電話另一邊的聲音有些嘈雜,好一會兒才傳來顧丞風低沉喑啞的聲音:“天上人間,08號包廂,過來接我。”
“……顧總~再喝一杯嘛~”
“滾。”男人語氣有點不耐煩,“我再說一次,彆靠近我。”
隨後傳來東西被打碎的劈裡啪啦的聲音,以及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電話中斷,薑以芷愣了一下,立馬拿起外套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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