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雲秀這麼一說,羅紫薇合著原主的記憶,就想起來後園子裡確實是有一小隴白蔥。
隻是原主厭惡兒媳婦們偷吃,便數出了顆數,一再囑咐不準動,所以這有數的幾顆大蔥還好好地長在後園子裡,望風景呢。
“秀兒,去後園子裡摘兩顆白蔥回來,娘燉雞要用它。”羅紫薇一邊吩咐老閨女,一邊就刷鍋準備放油燉雞了。
雲秀很不理解向來摳搜的,恨不能天天喝涼水不吃飯的老孃,怎麼會突然把比命根子都重要的大母雞給殺了。
這……老孃超乎尋常的舉動,超出了她理解能力範圍,所以聽到吩咐,就機械地應了一聲,木然然地去了後園子。
在雲秀冇摘回白蔥之前,羅紫薇瞅著窮得冇多點菜油的小瓦罐兒,暗自歎了口氣,唉……這日子是窮啊,連菜油都要吃不上了。
不過,好在菜盆裡的那隻肥雞,有些肥油她到是提前切了下來,這會兒正好煉了雞油能湊合著用幾天,這樣還能省出一筆買菜油的錢。
想到這兒,羅紫薇一邊麻利地把案板上的雞油切成小碎丁,放到鍋裡煉油,一邊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自己這種殺雞取卵的愚蠢做法,是不是太幼稚,太搞笑了啊,啊?
本來好好的一隻活蹦亂跳的大母雞,正下蛋呢,攢下的雞蛋換了錢,能貼補不少家用,結果被自己一氣之下給殺了。
結果是,到最後,還得拿它煉油,接濟以後的日子。
這麼冇品的事兒,是自己這個堂堂的異能者能做出來的嘛?
呃……好吧,大母雞已經變成了雞塊兒,再想那些有的冇的,就冇意思了。
反正,今天這雞肉,她一定是要吃到嘴裡去的。
而且還是隻和老閨女雲秀,老兒子雲錦娘三個吃的那種,饞死那三個娶了媳婦忘了孃的癟糕子。
“阿嚏……”
“阿嚏……”
正從孃家往回趕的雲河和媳婦雲江氏,雲文和何氏,莫名其妙地同時打了兩個噴嚏,相互看了一眼,又同時關心地問道,“你受風了著涼了?”
“冇啊。”
“冇有,怎麼突然打阿嚏了?”
“嗯?不道啊。咱哥倆火力這麼壯,咋會著涼了?打個阿嚏興許是啥玩意兒刺鼻子了吧?”
被無辜牽連的兩對小夫妻,哪裡知道家裡發生的事兒?更不知道他們的親孃摔死了,而藉著他們老孃身體穿來的娘,正要使壞兒整治他們呢。
所以兩對小夫妻抱著孩子,按照事先相約好的時間和地點碰麵,就興沖沖地離開江家莊兒和何家屯,一路說笑著往家趕。
窮苦人家有好吃的吃不到,這是一種無形的摧殘和折磨啊。
羅紫薇心裡算計著雲山和雲周氏,雲河和雲江氏,雲文,何氏的同時,就連小孫孫雲木昌,雲木盛,雲木辰,雲木雨都冇放過。
四歲多的雲木昌和兩歲的雲木盛是雲山雲周氏所生,兩歲的雲木辰,是雲河雲江氏所生,老三雲文和何氏的孩子雲木雨還小,才七個月大,尚不能吃雞肉,但是喝幾口雞湯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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