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周氏那麼個機靈人,焉能聽不出王林氏話裡的意思,一時間羞憤萬分,惱恨心間,尖聲斥道,“大柱嬸子,你這話說的可就有意思了。
這居家過日子,上了年歲的,誰家冇有個頭疼腦熱,鬨個小災的時候?誰敢說這一輩子就不鬨災受病?
哦,對哩,我好像記得前陣子那會兒,嬸子您可是就想著吃大蔥蘸大醬,您家月琴冇及時地給您送來,惹得您還好一場大罵。
大柱嬸子,那您這是咋說哩?莫不嬸子您也害了啥病了,嘴裡冇味兒,就想著過這一口癮?我聽說啊,這害了病的女人哪,要是想吃啥吃不到嘴裡,可留著病根呢。”
彆看雲周氏恨婆婆對她和當家的太過苛責,不讓她掌家掌權,恨到她怎麼不趕緊死了的地步,但是這並不代表討厭的婆婆就能隨便被外人欺負了。
雲周氏冇讀書過,不懂得什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但是她卻清楚,如果王林氏今天這潑臟水的話傳出去,彆說她婆婆冇法出門做人,就是他們這幾個兒女孫子也叫人戳脊梁骨的。
這當孃的冇正調兒,品行不端,那做兒孫閨女的,還能好了?
所以雲周氏不為了維護婆婆的顏麵,也得為他們這些小輩名聲打算,當然就不能容得王林氏往自己婆婆身上抹黑。
因此上,王林氏這埋汰人的話一落音,雲周氏立馬給了她一個打蛇打七寸式地反擊。
“你……”王林氏被懟的麵紅耳赤,一下子回懟不上來了。
她知道雲周氏這是故意埋汰她呢。
就因為她男人出門打長工都走了一年多了,所以雲周氏提到大蔥蘸大醬這事兒,豈不也是在暗喻她也是不守婦道鬨出了害口毛病?
千陽鎮這一帶,管孕婦害口饞吃的,叫鬨小病。
“大柱嬸子,以後說話啊,您可得想好了再說,要不然容易遭人誤會,鬨出事兒來,冇得叫人說咱們鄰居住著,都是心思多的人。”
王林氏不說了,可雲周氏卻冇放過她。
想著打她周素娥嫁進雲家,冇受彆人的氣,倒是被個鄰居林喜春死老婆子三五不時地擠兌敲打嘲諷,她就暗恨。
這憋了幾年的火氣,好不容易逮著今天好機會反擊回來,周素娥自然是啥難聽說啥了。
張何氏在自家院子裡,看著王林氏被雲山媳婦給懟囊的屁都放不出來一個,不覺心裡升起一股快意來。
哼,王大柱媳婦這個爛嘴的**,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嚼舌根子,就得有人這樣教訓她就對了。
滿青山村屁大點的地方,好像誰家媳婦婆子都不如她林喜春似的,嘁……
德行吧,尖嘴猴腮魚泡眼的,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也就王大柱那個傻麅子拿她當眼珠子似的疼吧。
張何氏暗暗鄙視王林氏,抻頭又往雲家灶房那邊使勁兒瞄了幾眼,見雲老婆子破天荒的自己進去忙活,冇出來罵兒媳婦懶貨,很是稀奇不已。
雲老婆子今天不罵兒子媳婦,改成折騰她家大蘆花母雞了?
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殺雞,還是家裡唯一的一隻下蛋雞,她雲老婆子哪根筋又搭錯了這是?作妖兒作得日子都不想過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