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脖粗臉紅,就差指著羅紫薇的鼻子罵了,“娘,您不是小孩子啥也不知道,這蘑菇吃死了老林家好幾口人,您咋還往家弄它呢?
這要是咱們家再吃出事兒,您說……您說,咱們全家十幾口人哪,您咋不想想?”
老孃不省心不說,又小心眼記仇。
為了昨天的事兒,竟然恨上了他們大房,當著老二的麵揭了他的底兒,可氣死他了。
尤其是看到老孃一向不待見老二雲河,這會兒卻有說有笑的,一臉的慈祥,更是嫉妒氣悶得要抓狂。
羅紫薇像看傻子似的看著雲山,眼神無波,神情淡漠,語氣冰冷地道,“老大,老孃辛苦弄回來的蘑菇,說給你吃了嗎?你站在那兒瞎嚷嚷個什麼勁兒啊?”
“啥啊?呃……不是,”雲山被懟,一下噎住了,但是隨即緩和了一下語氣,陪著笑臉,道,“娘,這蘑菇……不管誰吃,都會死人的。
您就是不給兒子吃,那兒子也不能眼瞅著讓您……讓您被毒死啊。是不是?娘,您老聽兒子一句勸,這蘑菇吃死人真不是鬨著玩的。”
“怎麼死還不是死?早死晚死,這早晚不得死嗎?早死了也好叫有些人淨心不是?”羅紫薇順著雲山的話,說得極為刻薄。
“行了,你也該乾嘛乾嘛去,彆礙著老孃我去做飯。滾滾滾……這蘑菇你怕死就彆吃。
今晚上,你和你媳婦兒還是去吃菘菜吧。雞肉?你想都彆想,彆吃了雞肉,塞了你兩口子的牙縫硌疼了,怪我這當孃的冇疼你。”
雲山見勸說不動老孃,還被老孃給厭棄地像見到了牛糞蛋一樣,哦,不,在老孃眼裡,牛糞蛋都比他有用,頓時就急得失去了原有的那麼一點耐性。
幾乎是麵色有些扭曲了,抻著脖子又嗷嗷嚷上了,“娘……您能不能聽點話,彆叫兒子難做啊?啊?吃蘑菇,吃蘑菇,這蘑菇您要是不吃,能咋地?”
雲河一看大哥衝著老孃直楞著脖子叫喚,頓時不樂意了。
方纔他憋著的火騰就竄上了頭頂,一高站起來,來到雲山麵前,橫眉立目冷聲厲喝,“大哥,你跟誰這麼喊哪?啊?有話你能不能好好說?”
雲山眼見著平日裡對他有多恭敬的二弟弟,都敢跟他急頭白臉了的,更氣炸了,哪有往日的虛偽笑臉?
不耐煩地指著一臉冷漠淡然的羅紫薇道,“好……好好說?好好說你看咱娘她聽嗎?啊?
老二,你看咱娘,說了這麼多,她聽進去一句了冇有?我都說了蘑菇不能吃,會吃死人的,你看咱娘她啥意思?
不疼咱們也就算了,可木昌,木盛,木辰,木雨還都小呢,他們……他們有個一差二錯的,咋辦?他們要是出了事兒,咱咋對得起咱爹?”
雲河平日裡就看不慣大哥那假模假式的嘴臉,這會兒更是不想看他一眼,嘁了一聲,譏諷道,“大哥,啥玩意兒?你說咱娘不疼咱們?啊?你說這話不覺得喪良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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