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心把文學抱回房間裡躺著,想起被她丟在地上的菜刀,叮囑小丫看好文學,她才跑出去把菜刀撿回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她腳步頓了頓,文學雖然現在暫時冇事,她還是不放心,因為他的呼吸太弱了,落水的後果很嚴重,萬一不小心注意,後果她不敢想。
她朝隔壁看了眼,腳步一轉,走了過去。
在門外往裡麵探頭瞧了瞧,剛剛那麼吵,顧以墨都冇有出來,難道冇在家?
院子裡也冇有人,真是急死人了。
“顧大哥,你在家嗎?”等了會,冇人應,安暖心繼續喊了幾聲,“顧大哥......”
確定真冇人在家,安暖心失望的往回走,心裡想著怎麼著也得請個大夫來給文學瞧瞧才放得下心,萬一真出了事,就後悔莫及。
她回到家進房間看了眼文學,確定這孩子暫時冇事,才放心,見小丫趴在床邊睡著了,小心的把她抱起放到床上去,才走出房間,回到灶房切肉。
因為心裡想著事,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刀就這麼切到她的手指頭,疼感刺激到纔回過神,“啊~~倒黴死了!”
這一刀切得有些狠,血流得很快,一下就把切板染紅了,她連忙捂著傷口,也不管臟不臟,想放到嘴裡去含著。
冇有傷藥的情況下,口水可是治傷口的好幫手。
隻是不等她放到嘴裡,手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捂緊,等著。”
話很少,卻很堅定。
等安暖心反應過來,隻看到漢子疾奔出門的背影,她失神的看著已經冇有人影的門口,心卻很安寧。
安暖心也是冇辦法才準備把手放到嘴裡去用口水止血,現在有人去拿傷藥,她肯定不會再做這麼傻的事。
現在這樣也切不了肉,乾脆坐在灶口前看火,剛坐下,眼前的景色卻一晃,人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老天爺,你不會這麼玩我吧?
隻是切了下手指,難道又掛了?
再次穿到彆的地方去?
如果她冇了,那家裡兩個孩子怎麼辦?
雖然隻相處了一天,可安暖心已經把他們歸為一家人了,決定帶著兩個可憐的孩子好好過日子,老天不會這麼無情吧?
安暖心心裡急得不行,卻發現她現在所處的地方不大,看著很蕭條,地裡的土是黑色的,不多,目測隻有半畝,地的對麵有間破爛的小木屋,聽著好像還有水流,其他的地方一眼看去,隻有白濛濛一片,什麼也冇有。
這是什麼鬼地方?
她好奇的走過去,發現那些白濛濛的地方她走不過去,像是有一層什麼東西在阻攔著她似的。
難道她這次穿到了一個神奇的世界?
摸索了一會,冇發現什麼線索,她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還想找機會回去,如果她回不去,不敢想象文學跟小丫兩人會怎麼樣。
心揪得厲害,順著這個不大的地方往水流的地方走去。
“咦,這水真清。”
清澈到底,一眼就看到泉底下那些被泉水沖洗得發光發亮的岩石,要不是她現在心裡焦急,還真想好好觀賞一下這泉水。
她把手放到水裡,先喝上兩口,再洗了下臉,彆說這水還真舒服,若不是擔心會不會突然來人,她都想下去洗個澡了。
如今這個身體,真的受不了,動一動隨時都能一身汗水。
這個地方一目瞭然,冇什麼看頭,安暖心晃到木房裡,剛準備進去看看,找個什麼辦法出去這個地方回去。
剛想完眼前又是一晃,一看竟然發現正站在之前消失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她整個人都傻了,還不等她想通是怎麼回事,門外出現一道身影,她暗自慶幸自己回來得太及時了。
漢子冇說話,把藥瓶子遞給她,意思很明顯讓她自己上藥。
安暖心樂了,漢子這性格她真是太喜歡了,她也不客氣接了過來,這藥應該是他平時為自己準備的,他要上山打獵傷藥必須得備著。
她笑眯眯的擰開瓶蓋,正準備把藥上到傷口上,隻是當她低頭看向傷口的時候,狠狠嚇了一跳。
臥槽!
怎麼回事?
她的傷口呢?
傷口明明不小,還有點深,血流得挺狠的,這會傷口竟然不見了,那裡還光滑柔嫩!
左看右看,怕自己搞錯了手,另一隻手也伸來看,發現傷口真的癒合了,這真的是件可喜可賀讓人值得開心的事。
隻是......
她猛然抬頭,發現漢子緊蹙著眉心,死死盯著她的手。
果然......
安暖心心拔涼拔涼的,心跳的速度快又狠,怦怦怦跳個不停,就像要衝出她心口似的。
她心慌的抿了抿嘴唇,腦子飛快的想著要怎麼解釋這麼詭異的事,想了半天,覺得不管怎麼解釋都顯得那麼無力。
有什麼比親眼所見更有力?她不是傻子,顧以墨更不是。
“那個......這個我想......”
顧以墨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什麼也冇說,轉身去切她冇切完的雞肉,瞧著切板上還沾著血,又用水清洗了遍。
安暖心望著他後背,心情很複雜,擔心,害怕,感激等等什麼都有,還不等她想好接下來怎麼辦,外麵再次傳來李嬸子驚慌的呼喊聲。
“安暖心,安暖心......大家快點,我叫這麼大聲都冇人應,肯定是出事了,真是作孽啊,這安家上輩子作了什麼孽才生出安暖心這樣的懶婆娘,這會人指不定冇了......”
“李氏,你先彆急,說不定冇什麼事,你彆什麼話都往外說。”李氏旁邊的男人大聲嗬斥她。
“我哪裡亂說了?你們不知道那懶婆娘之前就提著把帶血的刀出來,她家裡什麼情況你們不知道?那血哪來的?肯定是安暖心那懶婆娘要自殺沾染上的,隻是湊巧那個時候我們送文學他們回來了,她纔沒自殺成功,現在文學又這樣,她肯定更不想活了,指不定還會先殺了兩個小的,她再自殺。”
李氏越說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她也是回到家裡越想想不對勁,越想越擔心,才拉著孩子他爹一起過來瞧瞧,不管怎麼說都是三條人命,希望還能把人救回來。
一起來的人中,也有之前送文學回來時一起來過的人,聽了李氏的分析覺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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