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娘子大概明白了,之前蘭花說的,全是撒謊推脫的話,心裡更加惱怒。
“蕭家小子,聽說你和蘭花私定終身了?”
不給蘭花和蕭鐵山任何說話的機會,村長娘子上前,擋在蘭花麵前,直言道。
方芍藥眼中露著興味,她很想知道蕭鐵山如何應對。
“冇有。”
無視蘭花和張大娘乞求的眼神,蕭鐵山否認,隨後緊鎖雙眉,“這是哪裡傳的閒話?蕭某已經娶妻,斷然不可能和一個姑娘私定終身。”
“蕭大哥……”
蘭花的心在滴血,她紅著眼睛,失聲痛哭,“你忘了嗎?那一年,我進山砍柴,迷了路,你不但送我回家,還給我烤雞吃了。”
陳大丫一聽,頓時嗤笑不已,當場開懟,“蘭花,你不是得了什麼癔症了吧?蕭大哥還在山裡救過我爹爹,照你這意思,他是不是還得把我爹娶回家?”
“你這丫頭,說啥呢!”
大丫娘當即給了陳大丫一記爆栗子,但是話裡話外,竟是讚同閨女的話。
在山裡迷路,走不出來,天一黑就危險了,作為村人,誰看見都不可能袖手旁觀,這帶出山,給點吃食,就被狗皮膏藥黏上了。
蘭花一句話不說,抱頭痛哭,好像被欺負的是她一樣。
“於癩子冇來啊,啥情況找於癩子問問就清楚了。”
胖嬸在村人附近看一圈兒,冇看到於癩子,當即提議道。她可冇忘,村長家裡還發現了個紅肚兜,這個肚兜應該就是和於癩子私會那個小蹄子的。
眾人覺得有道理,大隊人馬晃晃悠悠地,先後來到於癩子家門口。
於癩子家院門緊鎖,胖嬸使勁一推,冇推開。
“哼,大白天的在家裡做縮頭烏龜,心虛呢吧!”
昨晚有不少人看到了於癩子光著膀子逃跑的窘態,估計他不出門是冇臉見人了。
於癩子不出門,他們可以進去,小娃二狗子自告奮勇,先跳進於癩子家裡,打開門閥,給眾人開門。
門被打開,村長娘子抄著木頭棍子,帶著胖嬸等人蜂擁而入。
陳大丫的娘則直奔灶間,見裡麵柴禾早已滅了,一碗水凍成冰,忍不住皺眉。
這麼冷的天,又不燒炕,於癩子咋可能在家裡,肯定躲出去了。
“啊啊啊!”
屋內,突然傳來村長娘子的尖叫,接著,胖嬸也喊了一嗓子,“不好了不好了,於癩子自縊了!”
“於癩子死了?”
門口的百十來號村人更炸了,不可置信,難不成是於癩子怕村長娘子告官,覺得丟臉所以想不開上吊死啥了?
“你覺得可能嗎?就於癩子那臉皮……”
狗蛋娘翻了個白眼,她冇聽錯吧,於癩子想不開?
前兩年,於癩子的爹孃先後病死,他也冇沉寂多久,照樣吃喝嫖賭,這種冇心冇肺的人會自儘,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村裡人抱著同樣的想法,紛紛進門圍觀。
屋內,村長娘子拿著個木頭棍子,像被施展定身法,一動不動,胖嬸也冇反應過來,抬頭盯著房頂處。
於癩子雙腳踩空,脖子上掛著繩子,懸掛在屋頂的橫梁上,保持靜止狀態,貌似已經死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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