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煙不甘心的嗤笑一聲,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諷刺道,“你一介商女,能對我做什麼?”
傅嘉魚拍了拍她的臉頰,也跟著笑,“回去告訴宋氏,你與顧家婚事的告吹,這才隻是個開始,這十一年,我謝家送給李家的東西,讓她早早的為我備好,我很快便要來取。”
李晚煙惱羞成怒,憤然道,“你——!”
“記住。”傅嘉魚視線掃過她耳垂上的明珠耳璫,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一件也不能少。”
說罷,直接起身離開。
徒留李晚煙還倒在地上,五臟六腑痛得半晌動不了。
碧蓮被嚇住了,目露驚恐,呆在旁邊一動不動。
李晚煙怒極,“賤人,還站著乾什麼,還不快過來扶我!”
碧蓮這纔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跑到自家姑娘身邊,將人扶起。
李晚煙煩躁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煙塵,她今日來甜水巷不過是因為顧家想同她退婚一事心底有怨氣,順便過來殺一殺傅嘉魚的威風。
她承認,剛見徐玄淩時,見他長得那樣醜陋。
她心底彆提有多開心,一番奚落嘲諷後,心裡更是格外痛快。
二哥哥風光霽月,文武雙全,她傅嘉魚根本配不上,隻該配徐玄淩這種醜夫,讓她以後在外人麵前,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
明日崔老太君的生辰宴,就是她和她醜夫君出大醜的日子!
她倒要看看,那時的傅嘉魚,還有什麼好囂張的!
李晚煙扭著腳脖子走了一會兒,這才發現身旁的碧蓮渾身發抖,臉色極其慘白。
“小賤蹄子,你做什麼,見鬼了?”
“奴婢……”
“快說,彆逼我打你!”
碧蓮脖子抖了抖,隻要一想起那醜夫的嗜血陰森的眼神,心裡直髮毛,“姑娘,根本不是那個護衛……奴婢剛剛分明看見傅姑娘身邊那位夫君一伸手……碰都冇有碰到姑娘你,就將姑娘推牆上去了。”
李晚煙皺了皺眉心,摸了摸z胸口泛疼的位置。
那時一陣勁力傳來,她也被打懵了,根本冇發現是誰打的她。
但她絕不相信是徐玄淩乾的。
“他一個病懨懨的廢人,能將我打成這樣?你彆是看錯了。”
碧蓮嘴唇顫了顫,低下頭,也怕是自己看錯了,不敢再多說,“那,可能是奴婢看錯了吧……”
可,那醜夫當時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啊啊啊啊。
李晚煙回府之後,直接去了惠和堂,將傅嘉魚今日的話,一字一句都說給了宋氏,彼時李祐也在,就坐在宋氏下首的玫瑰椅上。
宋氏安靜的坐在羅漢床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晚煙。
李祐俊臉上神色未明,聽到傅嘉魚維護醜夫時,眸光諱莫如深。
李晚煙瞥李祐一眼,對著宋氏委屈的囁嚅道,“母親,孩兒的婚事倒是其次,可傅嘉魚說讓國公府歸還她謝家的一切財物,這難道不是要我們國公府難堪麼,她將我們國公府當什麼地方了?”
宋氏笑容冷了冷,“她當真說國公府與顧家的婚事隻是個開始?”
李晚煙哭道,“是啊,孩兒還想著……她哪有那翻天的本事,孩兒的婚事,豈能任由她擺佈,母親一定會替孩兒想辦法的對麼。”
宋氏道,“這是自然,我國公府的女兒豈是他們想退婚就退的。”
李晚煙喜不自禁道,“還是母親對孩兒最好。”
聽著李晚煙的奉承,宋氏若有所思的摩挲著手裡的一串紫檀木佛珠,心裡又開始有些不確定傅嘉魚到底在想什麼,最近她的確感覺一切開始變得不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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