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將農業發家的事情,全權交到了許地主手上,深耕細作,開發土地的每一分潛力。
許地主冇有辜負這份期望。
第一年,育種、套種、加肥,藥水驅蟲,產量大增,附加的黃豆、紫雲英之類的作物也是一筆收入。
幾座山林產業,選了合適的地方種上了果樹,采用科學的梳枝方法,加上嫁接,果樹長勢不錯。
第二年,稻米再次大豐收,山地裡的出息也有了,第一茬果子雖少,卻又甜又大,上市時間早,所以賣價極高。
許玥剛過了五歲生辰,學業上穩步增進,已經和年紀最大的文信學過了四書,開始初題八股,涉獵詩詞了。
這日早間。
馮宅書房內,開堂授課時間未至,許玥抱著一個食盒,打開裡麵裝了黃澄澄的如雞蛋般大的杏子和白櫻桃、枇杷。
“新上的果子,大家嚐嚐。”
許玥往眾人麵前推一推。
大家相處許久,也不推辭,都拿了幾顆吃,何順邊吃邊誇讚果子甜津津的,又道:
“我娘也喜歡吃,還說你家果子市麵上發賣的少,一下子就搶完了,她派下人去買都冇買到。”
尋常人要是這樣說,好像是在暗示許玥送一些果子,何順如此大家都不會亂想——
這人就是對口腹之慾看重,而且還天真爽快,冇那麼多心思。
許玥拿了一顆白櫻桃在手中,笑道:
“去年剛種下的樹,今年能結出果子來已經不錯了,明年應該會多一點。”
聞言,何順大力點頭,夏雨剝著枇杷的皮,露出黃色的甜肉,大個的枇杷,皮薄肉多,一進口,清甜可口的汁水迸發出來。
他若有所思,許家的果子他最在意的是:
一斤四十文的價錢!
比肉還要貴上許多,他家這兩年因為他在馮進士這裡讀書,地主免了租子,日子好過了許多,可日常也吃不起肉,彆說貴價的果子了。
日常能吃的隻有山上的野果子,還有家常種的山枇杷、桃子,品相不好便罷了,滋味也是酸多甜少。
一念及此,夏雨入了神。
不止是他,文信內心也是惆悵,官員三年一考評,今年可能是文縣令在任的最後一年了。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留在丹陽……
馮師學問高,為人也風趣幽默,師兄弟們也都是好的。
良師益友,這兩年文信不止學問精進許多,自覺其他方麵也多有長進,此時心中不捨是自然的。
許玥眼睛一掃三人神色,心中瞭然,付之一笑,卻不好去說些什麼。
世間各人有各人的煩惱,你並不是本人,若貿然去出主意,難得好,反而容易遭來埋怨。
隻好趕緊岔開話題,說起昨日馮師佈置的的作業來。
學生最關心這個。
何順連果子都不吃了,急忙忙的拿出書來背,夏雨凝神皺眉取出書囊裡的小詩,請文信品評,看是否要改動字句。
文信也是十分緊張,他和許玥的作業是一篇從頭至尾完整的八股文。
馮意教書,從不因循守舊,而是因才施教,對每位弟子根據各人性格和學習進度不同,量身定做。
所以,這代表他佈置的作業都是剛剛好,不認真努力一定完不成!
許玥他們好像被鞭子在後麵催著走一樣,不敢有絲毫懈怠。
冇一會兒,腳步聲傳來,書房裡的弟子們正襟危坐。
馮意含笑進來,一身青色道袍,長髮以木簪固定,蕭蕭肅肅,舉動之間風度極佳,頗有幾分出塵離世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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