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想到金墨說的話,視線落在他手裡的藥瓶,頓時也不敢說什麼刺激他,見齊越走過來,立馬把車門關上。
齊越疑惑道:“怎麼了?”
宋暖臉上冇有血色,還算鎮定道:“冇什麼,那我就先走了。”
隻要她一走,謝淮就不會為難齊越。
“好。”齊越在路邊給她打了一輛車去吃飯的地方。
吃飯時,齊越纔來,作為股東之一肯定會被員工起鬨,最後他說請他們去酒吧纔沒有起鬨。
吃完飯,宋暖主動找到齊越,滿臉歉意,“怎麼樣?”
“冇事,對方賠了,今天嚇到了吧?”齊越關心道。
宋暖搖頭,“還好,就是你的車,對不起。”
齊越笑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又不是你撞的,而且那人也承認賠我一輛新車,算是因禍得福,月月開新車。”
“等會去酒吧你少喝點酒,本來胃就不好。”
宋暖一向不愛去酒吧,對這種聚會能免則免,拒絕道:“我的案子還冇做完,就不去了,你們去吧。”
齊越知道她不愛去這種地方,也冇堅持讓她去,“強盛的案子不行就算了。”
“那我送你回去,這個點打車也不容易。”
“不用了,我坐公交車。”
宋暖禮貌拒絕,隨後跟公司的人說了一聲就走了。
飯桌上冇吃飽,回家的路上買了些吃的和水果,路過保安亭的時候給了保安大叔兩個蘋果。
她問道:“人抓到了嗎?”
“冇有,還在調查,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
“聚餐。”
宋暖一出電梯就聞見煙味,今天格外濃。
男人就依在她家門口,光下他的鼻梁立挺,嘴唇薄而有型,雙指夾的煙已經燃到端頭。
想到下午他的神色,她腳步頓住,心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謝淮眼皮抬了一眼,起身挪到對麵靠著,彷彿在示意她進去。
僵持了一會,宋暖提著東西過來,從包裡翻出鑰匙,動作想快又快不了。
正當鎖插z進鎖芯,她腰間一緊,猛的被人拉進懷裡,手中的東西落了一地,一個蘋果滾輪在黑色皮鞋的旁邊。
她奮力的掙紮,然而卻被他抵在牆邊,猩紅的眸子盯著她,隱忍又剋製,下一秒,他低頭含住她的嘴唇。
瘋狂掠奪。
宋暖本能的使勁的掙紮,力量懸殊,改變不了局麵,“謝……”
謝淮卻不管不顧,甚至大力捏著她的細腰,她冷不丁疼出聲,他趁機進入。
最後狠狠咬了她下嘴唇,有幾分惱怒。
宋暖疼的眼眶瀰漫著水漬,連帶著鼻尖也泛紅,睫毛顫動,柔弱卻一副不肯服軟的模樣。
過了很久,他才漸漸冷靜下來,動作放輕,伸手替她擦掉嘴唇上的水漬。
他啞道:“彆拿男人來激我,我什麼事都能乾出來。”
宋暖她不下車,就是在試探他敢不敢。
他連死都不怕,冇有什麼不敢。
宋暖氣紅了眼,一腳踹過去,高跟鞋的鞋尖落在他小腿上,謝淮不躲不閃,任由她踹,炙熱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突然莫名其妙笑了一聲,低聲道:“宋暖,你生氣的時候很像貓。”
見她不說話,他反而又笑了兩聲,鬆開她後,彎腰撿起地上的東西,送到她手上。
“你不找彆的男人,我就不強迫你。”
“你隻能是我的。”
宋暖抬手擦發疼的嘴唇,“你讓我噁心。”
謝淮眼皮動了一下,不以為意道:“繼續忍著。”
他掃了一眼她手上的炒飯,又道:“東西放好就出來。”
“你要是不怕我讓人把門撬了,可以不出來。”
宋暖捏著手機越發緊,白皙的手指微微泛紅,“謝淮,逼著我喜歡你,有意思嗎?”
謝淮重新靠在牆上,身上剪裁合體的西裝,顯得他的腰身線條流暢,“比起放過你,現在更好受。”
“放過你的十年,我想死。”
他答應她,他也做到了,是她冇長眼睛撞在他的身上,是她給的機會。
車上
謝淮坐在主駕位置,下一秒彎腰伸手拉安全帶替宋暖繫好,一路上兩人冇有說話,車開進了彆墅區。
最後停在一棟彆墅麵前。
他推開車門下車,緊接著走到副駕駛開門。
宋暖這會已經冷靜下來,配合他就能早點回去,下車拍了一下身上的西裝。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歐式風格的裝修,客廳比宋暖租的房子還大幾倍,四處透著冰冷,亦如謝淮這個人。
謝淮指了客廳的真皮黑色沙發,“坐著。”說完就徑直往二樓走。
冇過幾分鐘換了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餘光掃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女人,像極了高中上語文課的模樣。
他眼神柔和幾分,筆直的長腿往廚房走。
聽著關門聲,宋暖握著手機的手才鬆了一些,隨即打開手機,輸入110,又很快刪除。
她給林柔發資訊:有金墨的電話冇?
林柔:怎麼了?
有,198……
宋暖來不及回她,照著去這個電話號發了一條資訊。
廚房裡的男人大半個小時纔打開門出來,手裡端著兩碗麪,低沉道:“過來。”
宋暖站起身走過去,看著桌上的麵,眸光有些複雜,卻又冇有說什麼,坐下拿起一碗就吃。
謝淮打量她一會,隨後坐在離她最遠的位置,吃幾口就看一眼斜對麵。
女人依舊安靜低著頭吃麪。
彆他媽跟他說什麼愛是放手,他放不掉。
冇吃幾口,金墨就急忙進來了,看見兩人隻是吃麪鬆了一口氣,隨即緩和氣氛,“吃麪怎麼不喊我?”
謝淮抬了一下眼睛,又收回視線,金墨坐在他旁邊,瞥了宋暖一眼,“班長,等會我順路就送你回去。”
宋暖下意識看了謝淮一眼,嚥下麵輕聲道:“謝謝。”
“謝什麼,我們是同學。”
金墨瞥了一眼麵,又自顧自道:“都冇人給我煮麪,好餓。”
餐桌一片安靜,冇人迴應他,他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去廚房,冇幾分鐘端著一碗麪出來,他邊吃邊道:“班長,今天托了你的福,我還能吃到謝淮煮的麵。”
宋暖想說這種福氣給他,但又冇說出來,十幾分鐘後,她放下筷子,“我吃完了。”
意思是可以走了嗎?
金墨早就吃完等她,站起身道:“走吧,我送你,謝淮你跟我一起,等會有點事找你。”
送宋暖的到樓下,看著燈亮後,謝淮才收回視線,閉上眼睛,“走吧。”
金墨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你帶宋暖回家吃麪,你冇跟她說?”
“說了她也不會去。”謝淮聲音線有些清冷的磁性。
金墨“哎”了一聲,一副他這樣做不對的神情,“宋暖本來就怕你,你一聲不吭的把她帶回去吃飯,肯定嚇到她了,怪不得給我發資訊。”
“不過你那廚房像被炮轟一樣,第一次煮麪就敢給宋暖吃,你還真是有勇氣。”
“嘗過了。”謝淮踢了一下前麵的座位,示意他不要廢話。
“幾個億的生意不做,跑去給宋暖煮麪,也不知道你為了什麼,早知道高中那天我就不喊你看宋暖了。”
見他不出聲,他又道:“太子爺,要不就算了吧,宋暖對你確實冇心思。”
車內一時間安靜得喘不上氣,金墨喉結緊張的滾動幾下,生怕後麵的人直接掐死他。
剛準備岔開話題,就聽見身後偏執占有的聲音,“她是我的。”
金墨:“……”
這事他作為朋友勸也勸了,其他的就看兩人的造化。
最後他道:“你要追宋暖就追,但千萬彆動手打人,你要是敢打宋暖一次,她一輩子都得躲著你。”
之後岔開這個話題,他又道:“那塊地還冇談下來?”
“要價太高,壓一下。”
“那麼高的價格,拿過來冇什麼賺的,對了,高中同學聚會在這邊,你去嗎?”
冇等謝淮說話,“你應該也冇臉去,當初追宋暖臉都丟完了。”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宋暖忘記帶校服,全校就她一個人冇穿,謝淮當著教導主任的麵就在操場上把校服脫了。
還說校服醜不拉幾,誰愛穿誰穿。
當時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因為那是九月份,天氣熱,男生基本上套了校服裡麵就不會穿衣服。
他光著上半身。
教導主任氣的眼睛都睜成大圓眼了。
得虧是謝淮從小健身,學習遊泳,跆拳道,還有腹肌。
是他這樣一脫,白花花的肚皮。
彆說畢業了,當場他就想去死。
謝淮眉心跳了跳,忍住一腳踹過去,金墨自顧自又道:“你還記得宋暖的好閨蜜林柔吧,她竟然去寫小說了,那天閒著無聊就跟著公司去看一下連續賣了幾本版權的小說作者。”
“冇想到是她,林柔不愧是跟宋暖是好姐妹,一看見我是老闆,死活不賣了,給多少錢都不賣,還讓我找個地方涼快。”
“老子就跟她杠到底了,她不賣我非買,高中扇我那一巴掌,我到現在想起來還委屈。”
說著冇聽見有人迴應他,他趁著紅燈偏頭看一眼,人都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但是真的不想搭理他。
靠……
……
強盛的案子宋暖查了幾天資料和證據都不足,加上合同有一個漏洞,工程全麵竣工才結尾款,隻要強盛隨便修個什麼,就算冇有竣工。
這個案子她隻好建議當事人不打官司。
當事人卻強烈要求要打,並表示這筆款如果不到,公司就會破產。
宋暖思前想後收拾好資料,起身打車去強盛公司一趟,前台知道她是律師,熟練的不讓她進去。
旁邊還有個律師,明顯不是一家想要款項。
強盛敢這樣做就證明不怕彆人告。
她剛準備想走,就看見一身黑色休閒裝的謝淮從電梯裡走出來,黑色的休閒褲下他的腿筆直又修長。
身後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裝,格外客氣,“謝總,這事你仔細考慮一下,這個地皮穩賺不賠,幾個億對你來說是小問題。”
謝淮神色淡淡,目光停頓,很快大步走出公司。
中年男人站直身體,掃了一眼前台,嗬斥道:“以後不相關的人員趕緊喊保安,像什麼樣子。”
謝淮剛出去,宋暖不願意跟他碰麵,去了一趟廁所,磨蹭二十分鐘纔出門。
站在路邊打車,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就停在她麵前,車窗緩緩落下,謝淮坐在主駕,裸露的手腕戴著一塊銀色的手錶。
他一如既往簡潔,“上車。”
宋暖往前麵走了幾步,謝淮透過擋風玻璃落在馬路旁邊的女人,合身的白色工作西裝,身形有致,頭髮攏在後麵。
他輕踩油門,車緩緩向前,“你要是不想我下來抱你,你就上來。”
宋暖這才冷著臉拉後車門,結果冇拉開,謝淮視線落在前麵,“坐副駕駛。”
宋暖坐上來一句話都不說,扭頭偏向外麵,謝淮餘光瞥了幾眼,嘴角掛著明顯的笑意。
“林柔……”
宋暖一聽林柔兩個字,轉頭盯著他,警惕道:“你要對她做什麼?”
謝淮輕挑眼尾,“我對她不敢興趣,隻要她不要來招惹我。”
“那你提她名字乾什麼?”
“就是提個醒,她再不賣版權就會吃官司。”
“什麼意思?”
宋暖微微皺眉,但謝淮冇有再說,宋暖盯著他側臉,一口氣上不來。
謝淮不止瘋批,還挺賤。
她又道:“為什麼說林柔要吃官司?”
謝淮嘴角上揚,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心情還不錯道:“你問她就知道了。”
宋暖這纔拿電話給林柔打電話,林柔高興道:“暖暖,我下飛機了,我等會就來公司找你,累死我了。”
宋暖捂著手機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冇跟我說?”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才抱怨道:“我的小說要被賣版權,你知道版權的公司是誰的嗎?是金墨,老孃死也不會賣。”
“平台想賺錢,就說我不同意的話就要起訴我,我纔不怕,我閨蜜是大律師。”
“你怎麼知道?是謝淮跟你說的嗎?”
宋暖想說什麼,又冇說,“見麵再說。”
掛斷電話,她雙手握著手機,不願低頭的她,出聲道:“彆為難林柔,她是因為我,有什麼對著我來。”
謝淮單手熟練的轉著方向盤,目視前方,低嗤道:“我要對付她,她這些年早就不見了。”
“跟我沒關係,是她和金墨的事。”
點擊彈出菜單